也许从裴烟脸上的表情看出了端倪,她双手往自己脸上摸去。
“不——!”
有些人,只想拼命留住青春年少时的美丽,却不知岁月的沉积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裴烟细细刷着马背,还时不时地喂一些糖块。马儿湿冷的鼻端弄得手也湿湿的,她随手擦在身上。
“啧啧,天底下还有像你这么遢塌的丫头吗?”秦月离懒懒地靠在马厩木桩子上,半眯着眼,“所以上次根本没说错,像你这丫头哪可能会嫁得出去!”
哗——!
秦月离脸色铁青,浑身湿透,他再也无法维持一派轻松的样子,恶狠狠道,“臭!丫!头!”
“呀,泼到你了?”裴烟掩嘴故作惊讶,“哎呀,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手一滑,你干嘛站那么近!”
秦月离抹干脸上的水珠,额头青筋跳了两跳。寒冬腊月的风再一吹,浑身冷得直打颤。死丫头,更可恶的是她脸上不加掩饰乐不可支的表情。
秦月离闻到一股臭味,他嗅了半天才发现原来味源竟然是来自自己的衣服!
裴烟用无辜的表情道,“我忘记刚才泼你身上的水原来是刚给马洗完的,抱歉哦!”
“阿嚏,阿嚏——!”真是要命的冷。他给了她一个你死定了的眼神,转身回房去换衣服。
捉弄完秦月离她心情大好,一眼看到江宁正从房中走出忙迎上去道,“师叔,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
“好,我去收拾行李。”她刚抬脚,汪宁道,“不是我们一起回,只有我和景明蕊秋回去。”
裴烟一时愣在原地,“为什么?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哑姑的师傅了,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余樱这样的犯人,小小的九品上同县知县是不能随意处置的,必须送到上属毗陵郡。我们商定过了,由你和秦少侠一起护送。”
“我?和那个秦月离?”
“对,就是你,和我。”秦月离换好衣服,双臂交叉胸口站在她身后,一脸坏笑。
叶蕊秋得知自己必须先回长安是极不情愿的,但毕竟对汪宁的话不敢不听,气得独自一人先策马而走,魏景明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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