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一记沉闷的声响。
裴烟想都没想拔起金刀就Сhā入他的胸膛。
那人放开她低头望向自己的胸膛,发丝上也沾满点点血滴。当他再次望向裴烟时,眼中充满不信与震惊!
暗红色的液体早已湿透他胸前的衣裳,裴烟使劲全身力气一推开他就往门外跑,才打开门,外面就窜进一人直奔床边,“王,王您怎么样了?”
“阿黎…..看住她……..”由于伤及深处,他一说话血水便不停从伤口冒出。
阿黎手中已多了一长鞭,想都不想就一鞭甩过去捆住没跑多远的裴烟,她本来全身就已虚弱无力,脚步一个不稳顿时倒地。阿黎指着四名妇人道,“跑了她,你们抵命!”
四人似极为惧怕,一人守一边将裴烟围在中间,屋内的男子从阿黎身后出现,他脸色惨白,四名女仆更是惶恐得跪了下去。
“不得伤害她!”他极为缓慢地,一步步移向裴烟,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新鲜血迹,他捏紧她下巴迫使她眼神对上他的脸,“不准你离开我,一步都不许!听清楚了没!”说完他又咳出一大口血,昏了过去。
房间里一阵混乱,裴烟看着进进出出的人手上端着刚换下纱布和热水,全都成了刺目的鲜红。阿黎站在自己身旁,手中紧握缠绕成圈的长鞭。
她愣愣地望着前方那躺在床上,胸口露出一道狭长疤痕的男人。默啜,自己终于知道那人的名字。他是南牙王,是手握重兵的突厥首领,同时也是颉跌利施可汗骨笃禄的弟弟。
可自己怎么也无法把他与前几日遇到的乞丐联系在一起。她记得那天简陋的小棚里,一个穿得像叫化子的男人对自己说,我默啜绝不会白白受人恩惠,就冲这一顿饭,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阿黎的姿势一直没变过,身体守在门口,却密切地注意着里面的情况。直到傍晚时分,里面的大夫才满头是汗出来对阿黎道,“没事了……..”他紧绷的身体才略有放松。
裴烟被阿黎硬拽着拉到床前,他面无表情道,“两天后我们就要启程离开这儿,你就呆在他身边不准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