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且休息一会,三日之后再换一副药,如果伤势有好转便无大碍。”
“哥?”裴烟站在他身后,那人回头,不是裴伷先又是谁?
“快烧些热水,我带来的纱布和麻沸散也快没了,伤员实在太多,根本不够用!”
裴烟赶忙取出火石生火,好在那军医帐篷内物什齐全,盛水之物和纱布应有尽有,却偏偏寻不着麻药!。
那三名军医此时才像回过神,又见他们穿着汉服,怒不可遏道,“你们是谁?这儿也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吗?”
裴伷先一人同时在照顾三名重伤患者,根本没空搭理,裴烟则完全听不懂他们三人在嚷嚷什么,更不知从何答起。
“喂,说你哪!”一人抬起脚就往裴烟背部踢去!
裴烟正在用刚被沸水煮过的纱布清洗患者伤口,根本无法防备,硬生生挨了一脚。
“你……”那人还待往下说,却没了声音。一柄极为锋利的弯刀不知何时已抹向他的脖子,让他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默啜不知何时站在那名军医身后,沾血的弯刀正握在他手中,眼中满是嗜杀之意。
两列军队分别从他身后左右两边站定,众人见状不顾自己身上伤势纷纷跪下,两名军医早已抖如筛糠,双眼直翻,只差没有晕过去。
裴烟见前一刻还在对自己说话的人一瞬间便倒地没了气息,又看到默啜眼中泛起的杀气,不禁手足冰冷,心中透出一骨寒意。
默啜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我本命你三人好生医治此地重伤患者,可你们在此地又都做了些什么!”
“他们都是在战争中冲锋的好儿郎,你们却对他们生死置若罔闻,视而不见?”他似没看到那两人早已磕得头上见了血,淡淡道,“自行了决了吧。”说完便不再看那二人,扶起裴烟让她立于自己身旁,直朝伤员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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