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耳闻？还是亲眼看他的下令！那日自己跟在默啜身后一同来到她的住处，哪知迎接他们的却是空荡荡的房子！默啜在得知她可能去了城外后蓝眸一下便冷了下来，问明原因眼睛眨都不眨就把阿勒同关入大牢。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他走不得又留不得，苦笑道，“金莲？她又是谁？”

裴烟对他细细说明事情原由，阿黎听后半蹲着，手指挑起金莲的下巴，“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她和一具尸体带出南牙？”

“只要，你能把他们带出城去。”她未看金莲，话却是对着她说的，“如果黎将军能带你们出城，路上他们死是是活，我们就管不着了。”

“是。”金莲伏在地面，身形如一片枯叶。

“裴烟，”阿黎掸掸灰尘站起身，“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多谢你……还念着小时候的情谊。

“还有，”阿黎表情严肃起来，“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来，最好不要让外人见到你，不然…..会很麻烦。”

麻烦？多大的麻烦？

“总之是天大的麻烦。”他只留下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她，自顾喝茶，看斜阳晚霞。

阿黎果然没有食言，三天后正午他已在院中等候。

“你带着他们如此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不是溜出去的吗？”南牙城内外防守本就严密，如今可汗又在城内，更是日夜加派人手以保安全。

“不信我？”阿黎拍拍装满石灰以防腐烂的棺材，瞄了眼金莲，后者眼眶红红的，显然又哭了一通。

“走吧。”裴烟递上一小小包裹，里面有些­干­粮和碎银，如果节省着用，撑一个月左右不成问题。

“姑娘….”金莲泪水盈盈又要跪下，被裴烟一把搀起道，“莫哭，你也无须感谢我，路上指不定还发生什么事，早就对你说过，出了城，生死由命！”说罢不再看她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