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要回去弄清楚那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裴家非得家破人亡！哪怕回去后的结局是死，也要弄明白！”

“死？”默啜冷笑，“我阿史那默啜认定的女人哪会轻易死掉？”他收起挂在程青颈上长剑，对秦月离冷冷道，“最多两年，我必去大唐迎娶回草原上最尊贵的女人！”

“你……”裴烟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沉，没注意到远处秦月离眼中浓浓的杀意，“你说什么？”

他手指苍穹，“我，阿史那默啜指天誓，今生今世必将迎娶你为妻！”

马车摇晃着继续前行，夕阳余晖让人昏昏欲睡。朦胧睡意中，他坚定的神情仿佛又出现在眼前。

我阿史那默啜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必将娶你为妻！

赫——！一下子惊醒，睡意全无。

“梦到什么？”

还没完全清醒便已跌入他漆黑深邃的双眸。“你怎么会在车上？”入睡前车里明明只有自己一人，他是何时上的车？自己一点都没发觉！

秦月离看到她吃惊的样子哧笑道，“嘴­干­嘛张这么大，我在你睡着的时候上了车很奇怪吗？”

他是自己认识的秦月离吗？他还是那个以前会对着自己嘻哈毫无心事笑着，像是永远毫无心事牵挂的秦月离吗？

不是，他不再是自已心目中的秦月离，至少，也不再是自己原先想象中的那个人了……

秦月离见她神­色­迷离，望向车窗外，不知又神游到了哪儿。相较于以前，她现在的话很少，数次想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流海，又强忍着不去碰她。明眸就藏在那缕发丝后，却已远得让自己看不透，猜不透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