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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劫夺玉马

蛛丝密布的大殿,仅剩下忘情剑客白长虹孤零零的凝立在地上,看着地上倒毙的颜大彬的尸体,心中泛起数缕不同的思绪,重重落寞凄凉的悲伤涌上心头。

他惨然一笑,脑海如电光石火的闪起一个意念,忖道:“我居然让三绝先生利用了,他劫去伍氏父子的八玉马,并将这打劫的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唉!这个家伙也太会利用时机了!”

他恨得重重地跺了一脚,道:“这个­阴­险的东西,下次如果让我遇上,非将这个嫁祸於我的狂徒杀死不可,否则,他还不知道要在我身上玩出些什么花样!”

他突然一抬头,只觉那供案的神龛上,有着一丝轻微的呼吸声,心中一楞,暗暗忖思道:“难道黑龙教徒躲在神龛的里面?”

他心中疑惑陡生,顿时觉得这残颓的大殿里,有许多古怪之处,他凛然朝各处一瞥,突然挥掌朝神龛之处击去。

“砰!”

白长虹的右掌方出,突觉有一股暗劲朝自己推来,两股暗劲在空中一接,发出一声大响,灰尘扬起,蒙蒙的一片,供桌立时倒翻而起。

摇曳的灯影陡然一黯,在黑暗之中,只听响起一声冷笑,随着一条庞大的黑影,直往大殿之中扑来。

“嘿嘿!”

传来三绝先生的冷笑声道:“白长虹,老夫在这里谢谢你,替黑龙教灭除两个劲敌,蜀中双雄在老夫眼中虽然不算什么?但要老夫杀他,倒不如由你动手的好……”白长虹一楞,没有料到自己竟成了三绝先生利用的工具,他巧妙的布下这个圈套,让自己上勾,然后假手於自己,除去蜀中双雄,此人心机之深,当真令人发指。

忘情剑客白长虹恨得大吼一声,怒道:“你很­阴­险,我不会放过你!”

三绝先生哈哈大笑道:“这只是一点小手段,我们黑龙教讲究心要黑,皮要厚,手要辣,脚要狠,嘴要利,只要於我们有利的事,我们将不择手段的去利用,直到价值用尽为止。”

白长虹不屑的道:“你真不要脸,江湖上除你之外,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三绝先生,请拿下你的面巾来,我要看看你这个黑心的人长的到底是什么样子!”

三绝先生目中一寒道:“你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凡是见了我真面目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当我面目露给一个人看时,他就不会再活过明天……”这个仅露双目在外的黑龙教教主,话音之冷,恍如是冰天雪地中的西北风,凉到心里直颤,忘情剑客白长虹目中像是要喷出火来,凛然瞪着这一代高手。

白长虹恨得一咬牙道:“我不信!”

三绝先生哼了一声道:“今夜这里没有别人,我俩正好可以好好谈谈,你忘情剑客在江湖上独树一帜,不与各派往来,为何要和红花会相往来,而故意和老夫为敌!”

白长虹冷笑道:“红花会子弟都是一群热血直­性­好汉,他们富有正义感,专替江湖上伸张不平,而你们黑龙教处处兴风作浪,杀人放火,只要是有人­性­的人,都会和红花会相交……”“哼!”冷笑两声,自三绝先生嘴里发了出来,在他那双其冷如冰的眸子里,闪出一丝­阴­狠之­色­,道:“你不要美其名说的那么好听,谁不知道红花会会主上官琦玉和你有一腿关系,如果你不是贪恋她的美­色­,你会替她卖命?嘿嘿,白长虹,你何必说得那么漂亮呢!我们两个人心照不宣,大家心里有数。”

白长虹摇摇头道:“你简直是在胡说……”他恨恨地道:“伍氏父子的八玉马可是在你手里?”

三绝先生颔首道:“在我这里,你也看上了那八匹­精­玉雕就的宝马是不是?如果你喜欢,老夫倒可以送给你!”

他­阴­冷的一笑道:“不过你得加入黑龙教,嘿嘿,你是我三绝先生第一个重礼相聘的人,可见老夫是如何的看重你!”

白长虹冷笑道:“我要你还给他们伍氏父子,为了八玉马,他们伍氏父子还以为是我动的手呢?三绝先生,你这种卑鄙的手段,江湖上总有一天会看穿你的虚伪面目……”三绝先生丝毫也不以为意的道:“这也是我所耍的一点小手腕,嘿嘿,如果不劫去伍家的八玉马,怎能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你白长虹是和黑龙教徒串通,而共劫八玉马,唯有这样才能*使你在江湖上走头无路,只得和我们黑龙教在一起,否则,嘿!”

“锵!”

突然一声清脆的响声,一缕剑光陡然斜洒而出,森森的剑气泛体生寒,忘情剑客白长虹斜驭长剑,怒道:“我非杀你不可了,我堵死了你所有的出路,如果我不杀了你,江湖上不知要被你搅成什么样子,也许全因你一个人,而弄得天下大乱……”三绝先生摇手道:“先不要动手,我们有话好说,你不要心急,今夜我不但要你心服口服,在武功上也不会让你失望,我相信你会庆幸认识老夫。”

“哼!”

白长虹鼻子里响起一声重重的冷哼,叱道:“我不会放过你!”

三绝先生得意的笑道:“那是以后的事情,目前老夫却极需要你的帮助,嘿嘿,只要你肯答应和老夫合作,不但送给你八只宝石雕就的玉马,还要加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送给你,我保险比上官琦玉那­骚­蹄子强多了!”

白长虹长剑在空中一颤,道:“你废话太多了,在下要领教一下高招!”

三绝先生语声一寒道:“这么说你是不愿和我合作了?”

白长虹冷冰的道:“谁会和你合作?,三绝先生,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嘿!”

三绝先生低喝一声,道:“看样子我只有毁了你,老夫做人有个原则,得不到的必需要毁掉,白长虹,你会后悔不和老夫合作!”

他冷笑几声,反手掣出那柄金光流滟的奇形怪剑,轻轻的斜驭在空中,两只锐利的目光深深的盯在白长虹脸上,他冷冷地道:“动手吧!白长虹,你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忘情剑客白长虹手腕一颤,­射­日神剑恍如一片飘絮似的朝三绝先生身上劈去,那薄薄的锋刃在空中泛起一片耀眼的光华,闪颤如银。

三绝先生身子一斜,手中怪剑疾快的往外一推,流滟的金光斜洒而出,两人都是剑道上的高手,出手之间,全是稳重辛辣的招式,双方俱不敢存丝毫大意。

一连七招,两个人始终保持在一定的距离,谁也不肯轻易跨近一步,也没有人能够占上一丝便宜。

三绝先生低声冷喝道:“你在剑道上所下的功夫果然不差,白长虹,老夫几乎轻估了你,真没想到你竟能和老夫打成平手!”

白长虹冷哼一声道:“你那几式我还不放在心上,三绝先生,你要注意了,在下一招要取你的双腿,那可是一招狠着……”三绝先生冷哼道:“试试看!”

一道耀目的光华突然掠空而去,忘情剑客白长虹身躯斜弓,挥剑朝三绝先生攻了过来,三绝先生心中大骇,他记得忘情剑客白长虹说要攻其双足,是故将所有的防御力量通通放在双足之上,哪知忘情剑客白长虹不攻双足而运剑向三绝先生面巾挑来。

“嘶!”

剑啸之声一起,三绝先生面上的面巾已被轻轻掀起一角,忘情剑客白长虹心弦一颤,道:“是你,居然是你……”三绝先生灵巧地将黑巾遮上,嘿嘿冷笑道:“你看见什么了?”

他心中暗骇,没有料到忘情剑客白长虹会发现自己的秘密,一股泄密的怨怒自心底漾起,顿时自双目之中弥漫起一股杀机。

白长虹长长深吸了口气道:“真没想到剑堡之主崔德礼会是黑龙教的教主!”

三绝先生气得将面上黑巾一扯而落,顿时露出剑堡之主崔德礼的容貌来,他嘿嘿冷笑道:“白长虹,我每次看在你母亲的面上,不准备杀你,谁知道你处处和本堡主过不去,追杀我黑龙教弟子,嘿嘿,今夜老夫不杀你,黑龙教之事可能传遍江湖!”

白长虹凝重的道:“怪不得剑堡不准江湖朋友轻易踏进一步,原来还有这么许多秘密,堡主,黑龙教是不是以剑堡为根据地?”

崔德礼冷冷地道:“不错。”

白长虹冷冷地道:“贵堡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不需再在江湖上独树一帜,我真不明白以堡主这种身份,为何还要组成这一股恶势力?”

崔德礼哼了一声道:“老夫不但要得到武林之霸业,还要搜集天下之奇珍,这次劫取八玉马便是行动之一。”

白长虹冷冷地道:“你身份已暴露,再也不要想隐瞒了,在下要昭告天下同道,共同将剑堡毁灭,那时你会后悔今日所为……”“嘿嘿!”

崔德礼­阴­沉地道:“你没那个机会了,因为你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中。”

他突然一声沉喝,身子斜跃而起,手中怪剑朝外面一吐一颤,挽起七、八个烁亮的剑浪,分由几个不同的方向朝白长虹身上卷来。

白长虹心中大寒,料不到剑堡之主崔德礼功力如此浑厚,招式之­精­,简直匪夷所思,他斜挽­射­日神剑,连着施出三剑方始避过对方这一怪绝辣招。

一个意念在他脑中疾快的忖道:“上次在剑堡之中,崔德礼功夫也仅不过是高出自己一筹,那时难道是他故意隐藏实力,而使自己对他丝毫不加防备,若真如此,则此人之心计当真不容忽视……”他暗中大骇,一颤­射­日神剑,斜斜的劈了出去,在身躯一拧之时,陡然挥剑朝剑堡之主崔德礼攻去。

这一招狠辣兼具,出乎崔德礼的意料之外。

崔德礼一呆道:“你真不错,居然有办法攻出一招!”

他身形如风,在白长虹劈出的剑影中,斜穿而去,手中怪剑乘着势子反手一剑,劈向白长虹的背上。

白长虹凝重的喝道:“我和你拚了!”

他正待发出­射­日剑法的三大夺命招式,崔德礼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叫声,身子随着倒退,道:“白长虹,我们两个要分出胜负,非在百招之上不可,老夫没有时间和你纠缠,只好叫出我那四个心腹来对付你了!”

白长虹不屑的道:“黑龙教不要脸的手段又要施出来了!”

崔德礼嘿地冷笑道:“随你怎么说老夫绝不在意,反正今夜你逃不出我们黑龙教的手掌心去,就是不要脸也没有人晓得!”

话音甫落,毛鹏在大殿外已大声一笑,道:“姓白的,你不会想到也有这一天吧!”

毛鹏和田野以及蓝鹰三个人并驰而至,接着三个人发出一连串­阴­沉而得意的大笑。

忘情剑客白长虹见这四大高手将自己困在中间,简直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气得全身直颤,他几乎要气得吐出血来,恨恨地一声朗笑。

笑声一敛,愤愤地道:“来吧,谁有本事从我手中夺去这柄剑!”

田野哼了一声道:“老夫先宰了你再说!”

他深恨这个青年曾在紫云山上伤了自己,话声一出,身子随着扑来,大手一掣,长剑陡地在空中颤起,对着白长虹攻去。

田野身形一动,毛鹏也随着放出一招,他向蓝鹰一打招呼道:“不要让这小子有缓气的时间,一鼓作气的将他宰了。”

忘情剑客白长虹不屑的道:“以众凌寡,不算英雄!”

他在这三大高手环攻之下,虽然丝毫不惧,但那无形的压力却也*得他透不过气来,只觉今夜若不施出全力,要想逃命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况且这时崔德礼还在虎视眈眈的守在一旁,两只锐利的目光深深的钉在白长虹身上,那样子像是要将忘情剑客白长虹吞下肚子里似的。

白长虹看清目前的环境之后,脑海中瞬快的作了一个决定,在意念流闪之间,疾快忖道:“我必需要以最快速的时间,作出连环攻势,一定将这三大高手中先毁去一个,方能争取主动……”他突然大吼一声道:“朋友,今夜我要你们好看!”

剑光骤起,经天直冲而下。

毛鹏神情大变,叫道:“他要拚命了,兄弟,手上加点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小子主动,否则,嘿!­阴­沟里翻船……”他在剑道上也有极高的修养,所以在一看之下,已瞧出忘情剑客白长虹的企图与心意,是故急忙告诉田野和蓝鹰,务必手上加力,让对方没有还手的机会。

蓝鹰嘿了一声,道:“放心,老夫守着这一角了!”

剑势一变,果然将那一角堵住,忘情剑客白长虹几次突围都没能冲出来,可见蓝鹰功夫竟也不弱。

白长虹心中暗颤,忖道:“我必需要先毁去一个,这其中的田野功力最弱,嗯,先毁了他,剩下的人就好对付了!”

他施出­射­日剑法在一攻蓝鹰的刹那,突然回身一剑刺出,正好对着猛扑而来的田野上身。

这一剑又快又狠,根本没有办法躲过。

“呃!”

空中立时荡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接着便见一蓬血雨洒了下来,使这冷森森的大殿,更加的­阴­森了……--------------------------第八章决战江湖田野的半个大脑袋随着一蓬血雨滚了出去,那抽搐的血脸在黑夜中扭曲成恐怖而令人骇颤的狰狞。

他含着一股没有发泄的怨恨,带着满身的罪孽投向九幽,再也看不见十丈红尘的繁华,再也享受不到酒­色­财气的­淫­乐,变成一具无头的骷骨……这个变化来得太快,快的使所有的人都来不及接受,毛鹏和蓝鹰同时一楞,呆呆的不知该怎么办?而崔德礼则心中一痛,痛失一个得力的助手,他没料到田野会死得这样快,一股恨极的煞意在面上浮现出来。

他神情大变,怒吼道:“白长虹,你真狠……”忘情剑客白长虹斜驭­射­日神剑,凛然凝立在地上,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望着毛鹏和蓝鹰,冷冷地道:“还有谁要上来?”

崔德礼怒声道:“死了一个田野,并不意谓你绝对的胜利,白长虹,如果老夫出手,你今夜不要想再占丝毫便宜……”忘情剑客剑白长虹心弦一颤,崔德礼的功夫他十分的清楚,如果是单打独斗自己虽不能取胜,至少也可保持不败的局面,可是除了一个崔德礼外还有毛鹏和蓝鹰两大高手,这两个人都是一方之主,三个绝世剑手只要一联合,自己纵有神奇的功力,也会死在这里……他长长的吸了口气,冷笑道:“大堡主,在下今夜并不想活着离开这里,但是你们要设法毁了我也不是件简单的事,至少在你们三个中间要死去两个……”“哼!”

崔德礼冷哼一声,道:“你要拚命!”

白长虹颔首道:“不错,在这种情形下我只有拚命,我相信能讨回双倍的代价,大堡主,你认为怎么样……”毛鹏气得将手中长剑轻轻一颤,身子向前移动两步,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忘情剑客白长虹,道:“我们不会放过你,哪怕是同归於尽也不会就此罢手,白长虹,黑龙教不是好惹的,你得罪了我们,点苍派可能会被夷为平地,这就是你管闲事的代价。”

白长虹不屑的道:“过了今夜,在下只要不死,定要再去剑堡,将你们黑龙教的基业毁去,那时,你们不要怪我忘情剑客无情!”

他凝重的望了崔德礼一眼,道:“还有你,我将不念丝毫情份的将你杀死,崔德礼,你是我杀父仇人,华百陀已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崔德礼一呆道:“华百陀和你见过面了?”

白长虹嗯了一声,道:“他不但和我见过面,还和我谈了许多话,你们之间的许多秘密,他都告诉我了,起初我还不相信,但今夜所见,皆与他所说的事实相符,可见得他并没有骗我!”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面上冷漠的又道:“你和华百陀之间的协定他也告诉我了!”

他这时江湖经验是何等的丰富,也晓得利用时机造成对方心理上的威胁,他希望崔德礼与华百陀之间发生误会,甚至因而自相残杀,所以他也施点小手段,弄得崔德礼深感惶恐而生起怨恨,暗骂华百陀这个卑鄙小人。

果然,崔德闻言之后,神情显得非常愤怒,他双目寒光一涌,满脸都是骇人的杀气,嘿嘿冷笑道:“他竟敢出卖我!”

他朝毛鹏瞥了一眼,道:“毛鹏,你在什么时候和华百陀见面的?”

毛鹏面上一凝道:“昨天夜里,华百陀来找我,要堡主无论如何不要放过白长虹,他说要去剑堡,亲自和堡主商量一件大事!”

崔德礼怔了一怔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毛鹏想了想道:“他知道堡主和红花会之间事情没有了,不愿在这时出面惊扰堡主。”

他斜睨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道:“而且他也不愿意在这时和白长虹见面……”崔德礼哼了一声道:“他居然敢在我背后玩花样,哼,他唯恐三头对面,揭破他的真面目,说的倒蛮好听的,哼!”

毛鹏摇摇头道:“堡主,你现在并不宜和华百陀翻脸!”

崔德礼冷笑道:“我知道你和他有结义之情,不过,你得看清楚一点,华百陀能不计后果的离间我们,他必是靠着大眉山庄那些毒人想要和黑龙教争一长短,哼!我早知道这个人靠不住,果然是他暗中捣我们黑龙教的鬼!”

蓝鹰双眉一皱道:“堡主,你还是多考虑考虑!”

他望了白长虹一眼,道:“小心这是敌人施的反间计!”

崔德礼摇摇头道:“不会,如果华百陀没有告诉忘情剑客白长虹,他怎会知道这些事,况且这些事只有我和华百陀晓得……”他想起华百陀的­阴­险,竟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忘情剑客白长虹,心中便有一股难以遏止的怒火涌了上来,恨得几乎要吐出血来。

白长虹这时乘机说道:“关於堡主私置心腹,并吞武林各派的大事,华百陀已派专人通知各派,目前各派都在养­精­蓄锐,修养生息,准备将来和堡主一较长短。”

他谨凭着心中的忆测,造成剑堡之主崔德礼心理上的恐慌,这正是江湖人的机诈之处。

崔德礼一生玩弄权谋,没有想到今夜会栽在忘情剑客白长虹的手里,而被他要的团团转,把所有过错全都迁怒到华百陀的身上。

崔德礼心中大寒,道:“华百陀和各派并不和睦,他如何敢去游说各派?”

白长虹面上一冷道:“堡主不要忘了,大眉山庄的暗桩遍伏天下,华百陀只要略施手段,那些暗伏在各派的大眉山庄高手,便会将消息传给各派。”

“嘿嘿!”

崔德礼气得身子直颤,冷笑两声道:“我竟被华百陀出卖了,我竟被华百陀出卖了!好呀!华百陀,你若还敢到剑堡来,我非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他气得重重的跺了一脚,怒道:“毛鹏,放鸽子传信,要剑堡弟兄注意华百陀,他只要敢进剑堡,就将他关起来,等我回去找他算账。”

毛鹏呐呐地道:“堡主,你还是要慎重行事!”

崔德礼双目一瞪道:“他连我都给卖了,还有什么好慎重的?”

他怨毒的瞪着毛鹏,一丝笑意在嘴角浮现出来,道:“你是不是忘不了华百陀给你的好处?”

毛鹏身子一颤道:“堡主,这什么话?我毛鹏是你的部下,再怎么样也不敢以下犯上,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剑堡和大眉山庄两派的大火拚,那时,江湖上岂不是……”崔德礼哼了一声道:“谅大眉山庄没有这个本事!毛鹏,你既然不愿和华百陀翻脸,我也不勉强你,现在命所有黑龙教弟兄会聚剑堡,我有事情要交待。”

蓝鹰呆呆的道:“堡主,黑龙教难道不追杀红花会了?”

崔德礼摇摇头道:“现在所有黑龙教的秘密,已经被华百陀公开江湖,我们恐怕在江湖上不能再立足了,全盘的计划也因此瓦解,唉!真没想到华百陀会来这一手!”

蓝鹰楞楞地道:“堡主难道要放弃辛苦开创的基业!”

崔德礼黯然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能让我两个孩子知道这些事,也不愿剑堡因此被毁了。”

他向白长虹斜睨一眼,道:“今夜老夫暂时放过你,老夫要赶回去料理一点家务事,下次你再落在老夫手中,你就不会有今天这样幸运了。”

白长虹哼了一声,道:“那是以后的事,如果你再敢率领黑龙教徒作恶,我也不会放过你!”

“嘿嘿!”

崔德礼冷笑道:“我们走着瞧!”

毛鹏这时一扬手中长剑,道:“堡主,田野之死难道就这样白白了了,假如今夜不将这小子除掉,日后的麻烦可就更大了。”

蓝鹰也正­色­道:“不要放过他,堡主,老夫要他偿还田野的命,否则,我们黑龙教就没脸再见天下同道了。”

崔德礼双目眉紧皱,道:“这……”

他冷冷地瞥了忘情剑客白长虹一眼,冷冷地道:“你们两个要不放手,就毁了他好了!”

毛鹏恭身道:“多谢堡主,属下当会尽力而为。”

崔德礼颔首一笑,瞥了忘情剑客白长虹最后一眼,缓缓转身朝大殿之外行去,他这种举动,使蓝鹰和毛鹏同时一楞,没有料到崔德礼会突然抽腿而去。

这时两人骑虎难下,不动手也不行,动起来又自知不是忘情剑客白长虹的对手,顿时使这两个黑道高手深感为难,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崔德礼的身影方消逝在大殿之外,便传来他的话声道:“你俩要是拿不下白长虹的人头,从今以后不要再来见我!”

显然这着又是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毛鹏心中一寒,脑海中疾快忖道:“堡主此举岂不是要了我俩的命,他明明知道单靠我和蓝鹰没有办法敌得过白长虹,而故意留下这一手!”

他望了蓝鹰一眼,道:“蓝兄,我俩要拿出全力来才能将这小子毁了!”

蓝鹰嘿嘿冷笑道:“若我俩连这个小子都制服不了,自今以后也不要再见人了!”

他长长吸了口气,凝神的扬起长剑,霎时和毛鹏各占据一个方位,朝忘情剑客白长虹攻去。

白长虹身形一晃,道:“二位当真不要命了!”

他深知这两大高手都非泛泛之辈,自己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同时打发这两大高手,暗中运劲,将真气贯透在剑尖上,嗡嗡的剑刃抖动声霎时响遍空中。

三个人身形如风,恍眼间出手三十几招。

崔德礼身躯缓缓移动,离开正在舍生忘死的剧烈搏斗中的三人时,他面上不禁泛起一丝诡谲之­色­,得意的畅声大笑。

那知他笑声未敛,突然面上剧烈的抽搐了一下,在他的视线里陡然出现一个神­色­冷煞双眸含怨的少女。

这少女倚在大王庙院子里的一株树­干­上,冷冷地望着崔德礼。

崔德礼一楞,道:“上官会主,你怎么来了?”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我来看看天下最­阴­险的家伙今夜要玩些什么花样?”

崔德礼嘿嘿冷笑道:“你是在指老夫?”

上官琦玉哼了一声道:“谁­阴­险我就指谁?大堡主莫非就是最­阴­险的人?”

崔德礼面上掠过一丝怒意,他恨恨地道:“你看见什么了,竟敢这样满嘴胡说!”

上官琦玉冷笑道:“我看见田野之死,也将要看到毛鹏和蓝鹰的死,大堡主,这几个人难道不是你的手下?你怎么不去帮助自己人,而一个人跑出来呢?”

崔德礼哼了一声,怒道:“这是老夫的事。”

上官琦玉不屑的道:“当然是你们黑龙教的事,与我也没有关系,不过由这一点小事中,可看出你这个人是多么的­阴­险,像你这种人怎能统驭天下,只会意气相争,不管对方对你如何忠心?只要有一件事违背了你,你就要想办法将他毁去。”

崔德礼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上官琦玉冷冷地道:“很简单,我看出你要毛鹏和蓝鹰同时死在忘情剑客白长虹之手,你这一手倒真绝呀!”

崔德礼冷笑道:“你知道又怎么样?”

上官琦玉突然大笑道:“当然不会怎么样,毛鹏和蓝鹰爱怎么死就怎么死,关我啥事?

不过,你这杀人的手段将要泄露出去了!”

崔德礼沉吟道:“不错,我这手段确实要暴露出来了,上官会主,老夫要解散黑龙教,永远不再出现江湖……”上官琦玉冷冷地道:“那是因为令郎和令媛……”崔德礼闻言心中大惊道:“你怎么知道?”

上官琦玉嘴角一抿,笑道:“不要忘了,红花会会友遍及天下,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报告我,你所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是不愿自己的儿女知道有一个专作恶事的坏老子。”

“嘿!”

崔德礼低喝一声,冷道:“你只猜对一半!”

上官琦玉摇摇头道:“我再猜下一半……”她沉思一会道:“为了你的夫人对不对?”

崔德礼心弦大颤,道:“你居然什么事都知道!”

上官琦玉冷笑道:“你虽然爱你夫人,可是她始终不满你的行径,因为你是横行将她抢来的,还有你曾杀了她丈夫,她表面上对你恭顺,而暗中却痛恨你,现在她儿子出道江湖,给你威胁太大了……”崔德礼嗯了一声道:“我知道她不爱我,也知道她在恨我,不管她对我的观感如何?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她在剑堡中要求我不要杀白长虹,我只好放过白长虹……”上官琦玉哦了一声,道:“她不知道你组织黑龙教想要统驭武林?”

崔德礼摇摇头道:“不知道,我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她对我那两个孩子很好,所以我宁愿失去一切,也不会放弃她们呣子,这是我敢保证的。”

上官琦玉嗤之以鼻道:“可是白长虹却知道你是他的杀父仇人,你虽然爱着他母亲,却又处处想杀害他,为的是继续霸占他的母亲,也可解除自己的生命威胁……”“哼!”

自崔德礼鼻子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他满面杀机的道:“我才不怕白长虹呢!只要他有本事找我,我一定要杀了他,嘿,老夫的手段如何?我晓得你也很清楚。”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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