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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离开日本

周五下午,在本家,妈妈给我煮了长寿面,爸爸买了生日蛋糕,自己一家人先庆祝了一下。

周六一早,回到东京,和阿婆在前院搭好烧烤用具和食物,十点多的时候,暖幸、近藤姐妹、真田裕一郎和立海大的王子们到达,幸村带上了他家小纱织,接着冰帝和青学的一起到达,当然少不了一年级的三人组和樱乃、朋香两个小姑娘,不二裕太也应邀跟着哥哥一起来,还有木村阳子和小早川纪子也结伴过来了,另外还有不动峰的橘家兄妹和几个部员,山吹也来了千石和坛太一。

收下大家的礼物和祝福,我看人都到齐,宣布生日烧烤会开始,“多谢各位朋友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希望大家玩得开心。”众人鼓掌,便各自找了烧烤台坐下。

都说猫咪的记­性­是很差的,可卡鲁宾见到我就跑到我脚边蹭啊蹭,明显还记得我嘛,把小家伙抱起来,搔着它的下巴,它也很享受的发出“咕噜”声。

“莹莹,这个猫咪好可爱呀。”和纱织一左一右围着我,小包子伸手摸摸卡鲁宾柔顺的长毛,“我们可以养它吗?”

囧,不愧是我教出来的,见到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拐回家养,“它叫卡鲁宾,是龙马哥哥家的猫咪,我们不可以养哦。”拍拍小包子的脑袋,我解释着。

虽然有点失望,还是很乖的应了,“哦,好吧。那龙马哥哥,可以让它陪我和纱织姐姐玩吗?”回头用星星眼望向关注着这里的越前。

越前扯了扯帽檐,不敌小包子的可爱攻势,点点头。

得到允许,小包子高兴的从我手里抱过卡鲁宾,和纱织跑到英二、慈郎、丸井他们那,很有小动物聚会的感觉。

我到了女孩们聚集的那边,暖幸、近藤姐妹、木村、小早川、橘杏、樱乃和朋香围在一起,貌似聊的满开心,只是聊到忘我的后果是食物烤焦了。

无奈,我在那边帮她们烤了两盘食物,边听她们聊天,内容大都是当下少女们关心的话题,什么明星、化妆、服饰、帅哥之类的,只是越听越觉得自己和她们有代沟了,难道真是年纪大了?

为了不让这几人继续浪费食物,顺便饿着自己,我决定把他们打散了和男生们坐一起去。小早川和木村去海堂、大石他们那桌,樱乃、朋香和橘杏就去越前、桃城和一年级三人组他们那,暖幸和近藤姐妹留在原地,真田裕一郎、仁王、柳生和忍足等几人很有绅士风度的自发过来接手烧烤事宜。嘛,同学们,别说我没给你们交流感情的机会呀。嘿嘿。

“流莹,来我们这吃点东西吧。桦地君的手艺很好呢。”幸村朝我招招手,推荐着化身大厨的桦地烤出的食物。

“好啊。”我端着苹果汁,坐到手冢和幸村的中间,拿过一节烤玉米啃起来,“好吃。”火候刚刚好,带着玉米的甜味和孜然的香味。

“啊嗯,桦地的烧烤手艺是最华丽的!”迹部举杯遥敬他对面的我,“今天你是寿星,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是吧,桦地?”

“WUSI!”

同样举杯回敬,“那我不客气了。就这桌上的,每样来一份吧。”

“这里少说有二十来种食物,小莹你吃得下吗?”不二把他手上刚烤好的香菇递给我。

我接过,“谢谢。”吹吹凉,吃下一朵,“又不是全部一次­性­吃完。”后面的烤好,前面吃进去的说不定都消化了,“你们烤的出来,我就吃得完。”

“吃不下别勉强。”手冢在土豆上撒了点盐,递给我。

真田也把烤的金黄的­鸡­翅放到我盘子里,“别吃撑。”

结果,其他桌上也来凑热闹,见过被敬酒敬醉的吧,那不稀奇,像我这样被众人敬食物敬撑的,绝对是特例。

把人都送出门,家里没消食片阿婆出去买了,我倒在客厅沙发上装死,小包子趴在旁边陪着我,手冢从厨房帮我倒了被柠檬茶,“小莹,起来喝点水。”

“哦。”我起身,拿过杯子喝了两小口,再递回去,“谢谢。”

手冢接过杯子放好,坐到我身边,“很难受?”轻抚着我的发丝和脸颊。

“还好。”平时最多吃到八九分饱,今天吃了个十分饱,感觉有点胀。我侧过脸,蹭着他的手心,有着薄茧却让人感觉安心。

“莹莹,飞飞也要。”小包子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的小动作,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

我笑笑,捧住可爱的小包子脸,“好啊。”凑过头去蹭着他­肉­嘟嘟的脸颊。

手冢只是坐在原地,宠溺的看着我们两个猫咪样的举动,嘴角上翘了两度。

听到有人按门铃,飞飞撒腿跑去开门。我从沙发上起来,和手冢对视一眼,阿婆是有钥匙的,来的是谁呢?

一行六人,为首的男子五十多岁,黑发绿眸,鬓边的些许银丝为他增添了一种经岁月磨砺出的睿智,俊朗的五官,修长的身形,一身暗青­色­的唐装衬托出上位者的威严气质。他身后,银发银眸是优雅腹黑的风,红发蓝眸是天才暴力的雨,黑发黑眸是强悍忠诚的雷,褐发金眸是潇洒聪明的电,还有抱着小包子的赤。

“外公!”我扑进为首男子的怀里,惊喜不已,“你们怎么会来?”

慈爱的摸着我的头,外公原本波澜不兴的脸上露出明显的疼宠,“来给我的乖孙送生日礼物啊。欢迎吗?”

“嘿嘿,当然欢迎,求之不得。”傻笑着在外公怀里赖了会,才退开。

“小流莹/Honey/头儿/头领/小莹,生日快乐!”风雨雷电赤异口同声的祝贺道,递上各自的礼物。

“啊,谢谢大家。”特地赶来日本,只是为了祝我生日快乐,我真的很开心呢。

“手冢,你好。又见面了。”赤放下小包子,和我身后的手冢打招呼。

“你好!格林。”手冢抬手,和赤伸出的手握了一下。

汗,见到外公他们太激动,把冰殿给忘了,刚刚说话都是用中文呢。我怀里抱着礼物,改用日文为双方介绍,然后招呼众人去客厅坐。此时,阿婆也回来了。

“岑姐。”外公带头站起来,和阿婆打招呼。

“岑婆婆好!”另外的自然也站起来恭敬的问好。

见到他们,阿婆显然也很惊喜,“哎呀!阿让和孩子们都来啦!快坐吧,别拘礼了。”又过来把消食片给我,“来,小莹,拿好了。”

“哦。”我接过,剥了两片放进嘴里嚼,眼睛却注意着众人微妙的气氛。外公和风雨雷电坐在一侧,赤和抱着小包子的手冢坐在另一侧,外公他们用毫不掩饰的犀利目光审视着手冢,而手冢也坦然的回视着,空气中弥漫起诡异的沉默。

我觉得有点不自在,想出声打破这无声的氛围,被阿婆抢先了,“对了,小莹。你那些朋友们送的礼物都在你房间里,去整理一下吧。”

“唉?现在?”我看看坐在那脉脉对视的一帮人,有点不放心。

“去吧。”类似对峙的氛围消失,外公朝我笑笑,“记得把我们带来的礼物也拿上去。”

“莹莹,飞飞也要去看礼物。”小包子从手冢怀里滑下来。

见手冢也朝我点了点头,“好。”我抱起桌上的几个盒子,带着小包子上了楼。

当我带着飞飞再次下楼时,已经不见了凝重的气氛,外公和阿婆在喝茶叙旧,雨和电正在PK电动,风、雷、赤和手冢正围了一桌在打牌,和谐的样子仿佛之前的沉默都是我的幻觉。我和小包子对视一眼,加入了电动PK。

傍晚时,手冢告辞回家,外公他们留宿了一夜,第二天就回德国了。

有时觉得,时间就像兔子的尾巴,太短了,抓不住。二月份就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了尾声,不二周助生日那天正好是他们三年级毕业考试的最后一天。到了三月,又迎来了我们一二年级的期末考试。

在此期间,我和手冢他们都很少见面,偶尔相互发发信息问候一下,本来每天晚上小包子要打给手冢的晚安电话,因为不想太打扰他,也被我改成了三天一次。

无事一身轻,考完试的大家聚到网球场重新拿起球拍,追逐着那颗让他们热血沸腾的绿­色­小球。

“小莹,过几天的毕业舞会有没有人邀请你喵?”站在网球场外,里面的菊丸双手扣着铁丝网和我说话。

我敛眸,“英二,舞会,我参加不了了呢。”那时我人已经在德国了。

“咦?为什么参加不了喵~?”激动的大猫把脸贴到铁丝网上,几乎想破网而出。其他人也停下比赛,围了过来。

阿乾的眼镜闪过一道白光,“小莹会在毕业舞会前离开的几率是100%。”

“什么时候走?”手冢背着光,看不清表情。

“舞会前一天。”沉默,带着离别的感伤,我,不喜欢这种气氛呢,“呐,我有空会回来的。也欢迎大家去德国玩。”

“呵呵,那小莹是不是包我们食宿呢?”不二顺着我的话,将话题带往轻松的方向,“哪天我们一起去,小心吃垮你哦。”

“不怕。没钱了就把你们压在我家做苦力。”我配合着说笑。顿时引得大伙开怀起来。

晚上,一帮人去河村家的寿司店闹了半宿,说是提前帮我践行,我倒觉得他们是趁机蹭饭才是真的。

离开的那天,没有通知任何人来送机,我和阿婆带着小包子,乘上了飞往柏林的航班。头等舱内,里座的阿婆和飞飞正在闭目养神,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这是早上在信箱里发现的。打开,是一条吊坠和一张卡片,坠子是当初在札幌赢得的那对竖琴情侣坠,当时都给了手冢,卡片上只有两个字“等我”,署名“手冢国光”。

我把盒子和卡片收好,吊坠戴到了脖子上,心里有着小小的甜蜜,嘴角也不自觉的上翘了一个弧度。

一个月后,我正在雷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批着公文,秘书姐姐说有位姓手冢的先生找我。

我一愣,回德国后并没有断了和大家的联系,没听说手冢要来啊。虽疑惑着,还是请秘书把人带进来。

“少东,手冢先生到了。”秘书姐姐敲门后进来,侧身让出后面的冷峻身影,退出去时顺便带上了门。

真的是他,“国光,你怎么会来?”我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靠近他。

“我签约了费力德尔网球俱乐部。”展臂,将我搂进他怀里,“想我没?”

“想。”那个俱乐部我知道,是德国最强网部之一,也就是说未来几年手冢会在德国网球界发展,这真是个惊喜。

“我也是。”最后一个音消失在我的­唇­齿间。

久违的两人,不顾一切汲取着对方的温度,而彼此颈间的竖琴吊坠,闪烁着同样的金属光泽。

手冢番外(1)

20xx年04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今天,在全体部员的努力下,我们青学打败不动峰,拿下了地区预选赛的冠军,距离称霸全国的目标近了一步。

傍晚,跟部员去河村家寿司店庆祝,被河村伯父误认成老师,我出言声明本人只是网球部长。不是没看到教练和部员在偷笑,只是难得今天大家都高兴,就原谅他们,但是之后我会记得督促他们更加全力以赴去训练。

余光中,注意到坐在我右边的花间同学听到这个乌龙后,只是楞了一下,又继续默默的吃寿司喝苹果汁。似乎她总是这样淡淡的,没有什么可以打破那份从容。

记得第一次知道她是菊丸口中的“小糖果”,然后是那天在天台,她走路分心,直直的撞进我怀里,真是个大意的女孩!

她离开后,不二问乾关于她的资料,是担心对方有意接近我们,给大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二虽然有些腹黑,却是个相当护短的家伙。

只是一向知无不言的乾却只说花间是他­奶­­奶­故交的孙女,从德国回来,目前借住他家,并保证她绝对无害,接着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青了一下,其余的资料绝口不提。

然后那天放学,和不二在学生会处理事务,走晚了,再次见到趴在乾背上,睡得毫无防备的她。看到我们,乾点头招呼,轻声说她目前处于生物钟混乱期,正在调试中……

之后的相处,正如乾所说,她并不像一些仰慕者那样会给大家带来困扰,偶尔来看我们练习也只是静静靠在墙角。

这两天来看我们的地区预选赛和参加今天的庆祝会也是应菊丸和乾的邀请,之后她用德语接了一通电话,也同我和教练一样早早离开了。

果然只是不二多虑,感觉她并不是很想融入我们的样子。

……

20xx年04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今天网球部训练是阿乾的特别训练菜单,据说被升级的蔬菜汁,部里除了不二没人想尝试,包括我。所以一开始就认真起来,总算不用尝试,可惜喝水时拿错杯子,没逃过那恐怖的味道。

不想在部员面前被怪味蔬菜汁打倒,尽管握杯的左手已经颤抖,还是忍了下来,也没让他们看出异样,不经意转头,看到一双黑眸中露出了然的目光,是被发现了吗?

然后阿乾向花间推荐他这款蔬菜汁,我很想警告她千万别喝,而她似乎被靠近的杯子吓到,退了半步,适逢激动的菊丸扑过去,一个不稳就被压到地上,没知觉的菊丸还学猫咪蹭着她的脸颊。

没有惊叫,依旧淡定,可那神态是——无语问天?

……

20xx年04月xx日 星期日 天气晴

经过深思熟虑,傍晚我决定去学校找龙崎教练要求和越前比一场。越前的天赋无疑是绝佳的,但目前他只是模仿着父亲越前南次郎,打得再好,翻版始终是翻版。他需要觉醒,打出自己风格的网球,到时那个少年将会代替我成为青学的支柱!

半路上,拐角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德语,是花间。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倾听,那番责任与信念的阐述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共鸣。轻抚上左臂的旧伤,即使会复发,也是值得的。

她挂断电话居然朝这边走来,还低着头想什么,我给她让路,两人却总选择同一边,然后她猛的抬头质问我到底往哪边,我当然是要往前面,见到她呆愣的表情,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忍不住和她多说了几句话。

原来她还会打篮球,那一般是男生比较热衷的运动吧。

……

20xx年05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取得了都大会的胜利,是值得庆祝的,但是后面还有关东大赛和全国大赛,那里有更多更强的对手等着我们去挑战,为了称霸全国的目标,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部里的训练也没有放松,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努力着,只是休息时间菊丸偶尔会抱怨说小莹都好几天没来了,听说请了假。

……

20xx年05月18日 星期x 天气晴

今晚和祖父去了神奈川参加花间本家小姐的生日宴会,祖父去和老友们叙旧,我到了专为年轻人设置的宴会厅,意外的发现阿乾竟然在角落里捧着笔记本搜集数据。

和阿乾、迹部、忍足站在一起随意聊着,侍者将几个假面分给了我们。乾把玩着面具,跟我们讨论起今天的主角——花间暖幸。确实是个耀眼的女孩,想到花间这个姓氏,我眼前浮现出一张淡漠的小脸,两者会有关联吗?

令人不得不瞩目的出场,无懈可击的优雅,风度翩翩的与花间暖幸共舞,仿佛童话故事中走出的王子与公主,“他”的到场,吸引了大部分世家小姐的倾慕眼光,“他”却仿若未觉,眼中似乎只有花间暖幸。

直到摘下面具,我才敢确定,眼前的司空流莹与花间流莹是同一人。只是,同样的五官,不再是漠不关心的表情,卸下了隐形眼镜的绿­色­眼眸如同两汪寂静的碧波,在看向身边的花间暖幸时才会漾起浅浅的涟漪。

花间管家的一声“少爷”,在我们这桌丢下一颗炸弹,我居然觉得有些迷茫,在座的除了真田前辈和忍足,其他人也多少带着疑惑,是因为他们也见过“花间流莹”?

离开宴会,只想清静一下,却意外见到一幅月神戏水图,柔和的月光,溅起的喷泉水花,侧着身拨水玩的俊美“少年”,那回眸的一瞬间,似乎将我也拢进了银白的光晕……

忽然察觉,最近的日记中都有她的影子……何时?我手冢国光竟如此在意起一个女生?真是太大意了!我现在应该做的是把­精­力集中到称霸全国上,完成同大和部长的约定,之后,还有进军职网的梦想!

……

20xx年05月xx日 星期x 天气雨

早上,得知她失踪的消息!乾和菊丸轮流打电话都是不通,发消息也没回音。照顾她的岑婆婆急坏了,据说花间本家也在找人,只是失踪不到24小时警方无法受理。

我安抚下显得急躁的部员,现在需要知道她最后出现是在哪里,众人相询之下,我和大石居然是最后见过她的。

赶到东京综合医院,一行人分头打听,当路边便利店的老板告诉我,昨天傍晚他看到一个少女在站台上昏倒,被人抱进了一辆黑­色­宾士。

联想到关东大赛第一天,她也有过晕眩的症状,还有昨天她帮我敷肩膀时用过的帕子,我也是在站台上捡到的,本以为只是不小心掉了,难道……我不敢想下去,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恐惧,连医生告诉我,如果左手无法完全治愈,会留下隐患时,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幸好,下午时岑婆婆告诉我们她没事,只是昏睡了,已经被她外祖父接到德国,短期内会在那里接受疗养。

她的身体很差吗,为什么平时看不出来?

手冢番外(2)

20xx年06月xx日 星期x 天气多云

雷蒙都卡治疗复健中心,位于德国慕尼黑市郊,聚集了一批治疗运动损伤的专家医师,拥有先进的医疗设施,成功治愈了大批患者,在全球体育界享有盛誉。

第一天到达这里时,格林沃尔院长就安排我做了全面的检查,和我的主治医生确定了治疗复健方案。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的伤势有了明显的恢复,而在此期间我都没碰过网球拍,今天白天看到其他人那么快乐的打着网球,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医生说,很快我又可以重新拿起球拍了。

大石在邮件中说部员们都很努力,已经进入了关东大赛的四强,他们会拿下全国大会的入场券等我回归!为了在不久的将来,可以和朋友们一起在球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完成称霸全国的目标,我在这里也会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

……

20xx年06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终于可以重新握拍,我去到一个较偏的单人练习场,对着墙壁专注的击球,蓦然记起医生嘱咐不可过度运动,便停下来。

转身的瞬间,我有点恍惚。一个单薄的白­色­身影,抱膝坐在入口处的台阶上,柔软的黑­色­短发贴在颊边,半张脸埋在泰迪熊的绒毛里,露出的那双绿­色­眼眸呆呆的看向我,很像误入人间的小­精­灵。

我靠近她,她抬头仰望我,那两汪碧波中倒映的,是我手冢国光的身影。小莹,很久不见!我想这样说。出口的话却是“地上凉”。当她伸手握住我递出的手,顺势站起来,“执子之手,与子契阔。”我脑海中突兀的浮现以前看过的这句话。

牵着她,找到一张树荫下的长椅,她松开我的手坐下时,隐隐有点失落,甩开这莫名的情绪,陪着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不再讲话,两人只是坐着乘凉,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宁静。直到一脸急切的格林院长找过来,将她抱走。之前听其他医生病患传说,院长家有个神秘的病患,据说是亲戚家的孩子,院长宝贝的不得了,没想到,竟然是她。

大石今天的邮件照例跟我说着部里的情况,不能亲眼看到他们的­精­彩表现,有点可惜。

……

20xx年06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有时觉得,小莹是天使。之前还可惜着没能看到部员们关东大赛上的­精­彩表现,她今天就弥补了我这点小小的遗憾,给我送来比赛的DVD光盘,说是请朋友帮忙拍的。因为我电脑的驱动是VCD的,就去了她那里观看。

和城成湘南的比赛基本上令人满意,除了乾和桃城的双打。乾居然把他的乾汁这种危险品带进了球场,以致桃城误喝被迫弃权,真是太大意了。

跟我一起看录像的小莹说了句“若人弘,还没他家队长帅啊”,我有点想问,那你觉得我和梶本久贵谁更帅?咳,真是太大意了!

看完乾寄给她的保龄球馆的录像,她给我看那里面堪比生化武器效果的“青醋”,还问我要不要。小莹,那种东西,就该拿出去人道毁灭啊,你怎么还留着?

晚餐是留在那里吃的,也顺便看到了她孩子气的一面。小莹,你知道吗?抱着泰迪熊,鼓着不明显的包子脸和格林讨价还价的你,是那样有人气,那样的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抱着你轻轻安慰,我想我有点理解琳达姐上午时的怪阿姨举动了。

……

20xx年06月xx日 星期x 天气­阴­

今天上午,陪着她和几个病患小朋友玩了会网球,下午我有复健项目,她也没再出来。只是傍晚突然接到她的电话,让我过去一下,声音依稀有点颤抖,我担心她是出了什么事,匆忙跑步过去。

推开门,她正跪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怀里是不离身的泰迪熊,一套粉紫­色­睡衣,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泡完一次药浴。

见我到达,松了口气,让我帮忙把瘫倒在沙发上的格林扶回房间。原来,她把乾新寄来的“红醋”随手放在了餐桌上,下楼就发现脸­色­青黑口吐白沫的格林和翻倒的瓶子。

所以说,危险物品,绝对要远离!

……

20xx年06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当初是什么样的伤势,需要每年定期疗养?坐在沙发上聊天,一直的疑问,今天终于问出口。

年少轻狂的代价。这是她的回答。

接下去是沉默,在我以为她并不愿意回答时,再次缓缓开口,原来是组织语言,为我介绍起雷宇集团和她当年因何受伤。

雷宇除了表面上遍布全球的各种产业,内部分工为:风部——情报部门,负责搜集整理情报信息,也贩售部分信息。雨部——科研部门,负责所有高新技术的研究和开发。雷部——武力部门,负责人才培训,同时接受各国政府的高危任务委托,有佣兵团­性­质。电部——财政部门,负责各部的财务收入和支出,同时也是主要财政来源,外部所有盈利产业都归其负责。

她四岁起就在雷部接受训练,也时常参加一些任务。五年前,雷部接手了美国政府的一项委托任务,恐怖份子入侵华盛顿一所贵族小学,威胁美政府释放其组织的几位重要人物,否则就杀死被挟持的二十几名人质。

原本这种人质解救完全可以交给美国的特种部队,很不幸,恐怖份子挟持的是一个班级,里面有多个国家驻美大使的子女,这就引起了那些大国上层的重视,容不得出一点差错,否则和多国的国际纠纷可不是好玩的,于是找上了“雷”。

她扮成学生混进了人质里,同时通过蓝牙耳机和无线摄像向外传输信息,经过周密部署,雷部­精­英成功制服恐怖份子,不想有一个家伙狗急跳墙,启动身上的定时炸弹企图抓住一两个小孩同归于尽,混乱中她推开了身边的小女孩,自己被挟持。本来以为凭借歹徒对小孩子的轻视和她的身手,定然可以全身而退,在其他人质远离后,她击倒了抓住她的男子,不想对方可以提早引爆炸弹,她只来得及跃开一段距离,护住头部。

以为死定了,却在连续抢救三天两夜,昏迷三个半月后捡回一条命,只是整个人就像被修补过后的破布娃娃,一碰就碎。在加护病房待到可以移动后就去了中国,她的师傅是名神奇的中医大师,在他那里治疗了三年,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是沉疴还积于脏腑,指不定会有后遗症复发,想要彻底治愈,每年必须趁着盛夏新陈代谢最旺盛的时期进行疗养。

“本来今年暑假才去中国,不想提早进入脆弱期,就连夜被打包来了这里。”她讲完,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我忍不住轻轻拥住了她。

为什么,那样惊心动魄的事,你可以用如此平淡的语言描述,好像被炸成破布娃娃差点死掉的人不是你,连续几年与药物为伍不能正常生活的人也不是你?不知道这样淡漠的连自己都不在乎的样子,抬起头反过来安慰我那都已经过去的你,会更加让人心疼吗?

之后,格林回来,她的药浴时间也到了。待她消失在转角处,格林又和我谈了一会。他说,或许她自己也还没意识到,她对我是不同的,不然不会告诉我这些。又说,她是他们从地狱中抢回来的失而复得的宝贝,不会容许有任何的人事物去伤害她。眼中犀利的冷光,是对我的警告。

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她。这是我的回答。然后,格林笑了,招呼我留下吃晚餐,自己去了厨房。

说出口,才意识到,原来我对她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

20xx年07月xx日 星期x 天气多云

今天击球练习后,在球场附近的树林里休息纳凉,目睹了她被一名金发青年告白的场景。当她拒绝的话说出口,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那天和格林的对话后,我想清楚也下定决心,想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抓紧她,不放手。

如果说,恋爱不在你目前的人生规划里,没关系,我们都还年轻,我可以等待。

……

20xx年07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今天教练带着部员们来看望我,亲自带来关东大会胜利的奖杯,要等我回去一起拿下全国大赛的冠军。那也是我所期待的。

教练不舒服,就留下休息,小莹的药浴不能断,跟大家打过招呼回了格林家,我带着部员外出游览慕尼黑……

他们离开后,我和她说着大家一路游览的情景和出现的突发状况,看着她柔和的表情,我想自己脸上的线条也是柔和的。

……

20xx年07月xx日 星期x 天气晴

这是回到日本的第一天,她去了中国,我直接到了青少年选拔赛的训练中心,龙崎教练病了,我担任起龙崎组的教练。虽然一开始有人不服,但我用实力证明了能力。看到他们钦佩和燃烧着斗志的目光,只有我自己明白现在的我并不强大。

回国前,医生检查的结果,关节肌­肉­韧带都没有问题,我却无法完全放开动作,完全抬起左肩也成了难事,估计是心理因素,如果无法克服,也许我永远也无法痛快的打球了。这对我是个极大的打击,可是分别前,她说她相信我,我又怎能辜负她的信任。与她当年的情况比起来,我这点打击又算什么?

小莹,看着吧,等你回来,会看到全盛时期的手冢国光,甚至更强!

手冢番外(3)

日美友谊赛结束,她还没有回来。

我的手臂已经完全康复了,之前按照橘吉平给的医院地址去九州,意外的突破了自己的心理障碍,这还要感谢千岁的妹妹。

乾来我家拜访过,送来一只­精­致的刺绣荷包给母亲,说是她从中国寄来的,每个部员家都有份。母亲爱不释手,说是很喜欢那种布料,很想买些回来做衣服,让我下次有机会请她到家里做客。

不久,我接到乾的电话,以为又是什么无聊的事,却原是她回来了,正跟不二在河村家的寿司店,乾通知我去集合,讨论合宿集训的事宜。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通知我呢?在你心里,我就是无足轻重的?

从来不知道,她可以温柔成那样,柔和的嘴角,带笑的眼角,轻柔的动作,满满的宠溺,平时毫无波澜仿佛看透世事的双眼漾着圈圈涟漪,不再是刺骨的湖水,温暖的让人感觉置身午后的草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黑发黑眼的名为司空飞的可爱男孩。

看得出她并不想参与我们的合宿,却因为小飞的一句话,反而答应安排行程,合宿地点也从箱根转到了北海道。

大巴车上,那个和大家快乐的玩着扑克的小男孩可爱、乖巧也聪慧,轻易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与喜爱,难怪她会那样宝贝他。

我扶住旁边某颗摇晃着打瞌睡的小脑瓜,让她靠到自己肩上,然后见她自动自发的调整个舒适的位置,搂着我的臂膀,满足的蹭了蹭。我可以认为,在你心中我也是不同的吧?

大意的她有时真的让人无力,桃城喊了让她小心,还会被网球包绊倒,甚至压到两个小姑娘身上,末了还来一句“柠檬的味道不错”,刚才能让她尝出味道的可只有教练孙女的嘴,她、她这是在调戏小女生?!真是太大意了!

第二天大家在训练时,因为小飞勇气可嘉的去尝试乾汁,结果泪奔回她怀里,某人相当不厚道的大笑出声,那仿若云破日出般耀眼的笑脸,晃花了所有人的眼,回神的我发现众人居然还呆愣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虽然都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肆意的大笑,这帮人也未免看的入神过头,真是太大意了,一个个都想去跑圈吗。

晚饭时间还不见她和小飞回来,电话也不通,大家都有点着急,教练让我和不二出去附近找找,却在门口看到了一幕依依不舍的送别,那个牵着小女孩,笑得令百花失­色­的男子是立海大的部长,他们两个,很熟悉的样子。是因为和那个人在一起的缘故,所以连时间都忘了啊。忽然觉得,心里很不爽。

月夜的小湖边,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摩挲着左手的拇指,差一点,就可以感受到那温润的触感了,真可惜。只是,下次,不会再让她这样逃跑了。眼前浮现出那天她和幸村­精­市挥手道别的场景,不希望有一天看到她被拥在别人的怀里,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我最近几周都在反思,在札幌那次似乎吓到她了,离开北海道后她直接回了本家,后来也不来看我们练习,明显的躲避行为连部里最迟钝的几个都感到了异样,可是我不会后悔也不会道歉。有机会却不把握,辜负天时地利人和,抛弃正大光明亲近她的时机?那不是我的风格。

不二和乾找上我,询问我们单独出去是否发生了什么,乾甚至做好了记录的准备。这两个人,以为可以从我口中问出什么吗?

见不到她,却从别人口中听到相关的信息,她穿上了男生制服,据说帅的一塌糊涂,甚至有人怀疑她之前是男扮女装,关于这点早在花间暖幸的生日宴会上就见识到了。

而她柜子里的情书也成几何倍增长,以前是男生,现在是男女都有。根据乾的可靠资料,每天平均有6.85封新增信件,可惜某人从来不会打开柜子,她连替换用的室内拖鞋都是带在包里的,而那些倾慕者因为摄于她类似“冰山部长”的气质(?)也不会想冲去她教室当面告白,以至于某人完全无自觉的我行我素。

没想到再次见面,却撞见她和迹部疑似约会的场景,虽然最后明白那只是偶遇,可两人亲昵的互动还是让我觉得刺目。自己想独占她的意念似乎越来越强烈了,却不能表现出来,就怕她转身逃跑。

和部员们从街头网球场出来,遇到拎着大包小包的岑婆婆,上前帮忙,顺便被好客的婆婆留下吃饭,她正在家里招待花间暖幸和另外三个女生,我觉得那两个近藤家的姐妹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应该是不重要的人吧,忽视她们看向我的诡异目光,进厨房去帮她拿东西。

她帮忙订购的杭州丝绸已经送来了,母亲兴奋的准备给家里每人做一套和服,同时抱怨我没请人家回去做客。不是我没请过,是她婉拒了,只能等下次。

越前终于还是去美国参加全美公开赛,对于他的决定我是支持的,虽然遗憾不能一起称霸全国,但是部员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

而我们的校内排名赛还是继续着,下午就是我和不二的比赛了,不管是为了网球手的荣誉还是两年前的约定,这次我会全力以赴和他对决。

午休时我随意在校园里散着步,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身影,被树枝分成一缕缕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微仰着头伸手去接落下的叶子,神情悠远而飘渺,仿佛下一秒就会消散成灵子去到我永远无法到达的世界,大步上前,我从身后抱住她,和她说话,感受着在我怀里的真实温度才压下莫名的心慌。看她故意吓唬三个一年级的学弟,好笑之余又有点无奈,抱她时被看到而已,竟然这样威胁人,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她越是闪躲,我就越想把她绑在身边,只是暂时急不得,不过我有那个耐心,一步步接近织网,既然我已经沦陷,又怎能让她置身事外。伸手邀请,她理所当然的把手递给我,牵着她的手一起散步,我喜欢这种感觉。她自己应该也发现了,在德国养成的这种默契已经成了习惯,延续至今。我想说,真是个不错的习惯,我会让它继续保持,直到永远。

最近除了即将开幕的日本青少年全国网球大会,最轰动的莫过于警方破获一黑帮团伙和小川家族的没落,部员们在训练之余也会谈起,当说到小川家将某个女儿逐出了家族时,我注意到她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不同于平时的淡漠,不是面对朋友亲人的柔和,有点嗜血有点邪恶,衬托得那张小脸一瞬间魅惑无比,看的我呼吸一窒。

联想到那晚她抱着昏睡的花间暖幸回家时身带戾气,之后一系列事件发生,神奈川望族真田家和日本最古老氏族之一的花间家联合声明不承认小川家族在上流社会的地位,还有她告诉过我雷宇的幕后实力,我轻易的将这些看似无关的事件串联了起来。

我想,我需要纠正一些想法,她不是娇弱的黄莺,不需要躲在谁的庇护之下,因为她自己有着丰满的羽翼,足够为她在乎的人挡风遮雨,我所要做的是追上她的步伐,与她并肩翱翔于苍穹。

手冢番外(4)

把小莹和小飞送回家后,母亲把我叫去客厅坐好,祖父和父亲也在。

“小光啊,流莹真是个好孩子呢!对长辈有礼貌……BALABALA……长得也俊俏,以后生出来的宝宝一定也很可爱!小飞也是个可爱的孩子……”母亲一开口就对着我夸奖起她和小飞。这些都不用母亲说,她的好又岂止这样。

父亲咳了一声,母亲才停止,正­色­道:“小光是在和流莹交往吗?”眼睛里闪烁着星星一样的光芒。

“还没有。”但是只是时间问题。

“唉?那流莹今天手里拿的粉­色­礼品袋不是你告白的礼物!?”母亲很受打击的表情。

“不是。”告白礼物?!那是真田玄一郎给的。

“呜呜呜,老公,你儿子真是没有行动力!人家想要贴心的儿媳­妇­和好玩的小孙子!”母亲扑到父亲怀里哭诉。而平时严肃的父亲只是安抚着母亲,投向我的目光中意思分明是怪我不该让母亲失望。

对于无理的要求,我决定无视。

“国光,你还是太大意了!”祖父开口,教导我,“如果认定了目标,全力以赴的同时也要注重效率!”

“是的!祖父。”

青学取得了全国大赛的优胜,我们终于完成了一直以来的梦想,越前回到美国继续参加全美公开赛,我们三年级的要准备升学考试,隐退了,只每周轮流去部里指导。

一天下午,不二给了我一张电影票,说是周末的集体活动,让我一定参加。当我在约定时间到达后却只等来了一身蓝­色­休闲服的她,还有不二的短信‘我们不打扰你的约会了。呐,手冢要感谢我们哦。^-^’。

无语的把看恐怖片都能睡着的她揽到自己怀里,转头望向左后方的­骚­乱处,发现了据说不来的一­干­人。

出了电影院,她也发现了那条大尾巴,故意带着大家到了一家中式火锅店,再打电话让他们自己暴露。不是第一次发现,她有时也是很恶趣味的,不过却很可爱。

黄昏的小河边,红晕未退的她背过身抱膝而坐,告诉我她即将离开,落寞的身影透着淡淡的哀伤。你是在不舍吗?是不舍吧。

我过去,环抱住她,决定告白。喜欢你,所以,距离什么的,不是问题。虽然不能立刻正名,先占个位置,防止任何原因的逃避,总之,我是不会放手的。

抱住第一次主动投向我怀抱的她,我欣喜着,至于德国知名网部邀请我加入的事还是等尘埃落定后再告诉她好了。

今年的生日是特别的,因为有她陪我去登山,跟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很轻松很快乐。生日当天的聚会上,她送了我一副Q版画像。不二感叹,原来我在她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座冰山!哼,真是太大意了!如果不是不想让大家扫兴,真想罚他去跑圈。

小飞一向是个有活力的孩子,只是不知道他居然­精­力充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果不是她转移了小孩子的注意力,我们两个大概要一起阵亡在海盗船或者过山车上。虽然身体疲累,心灵却是充实的,抱着熟睡的小飞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不恰当,但我确实有种为人父的满足感。

孩子的梦呓触动了她内心的脆弱,一滴滴眼泪从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中溢出,我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要她停止哭泣,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和小飞之间有着牢固的羁绊,这是见过他们的人都感受的到的,听完她的诉说,我才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我也愿意像你一样去爱他,所以,让我也变成那种羁绊的一个结点吧。

她有些“姐控”,我知道,原来她姐也是个十足的“妹控”,我怀疑这是否是花间家的遗传基因。自从那天早上知道我留宿在她家,花间暖幸就没给过我好脸­色­,成为交换生来到青学后,我们之前的幸福生活更是一去不复返了。

两姐妹完全像连体婴一样,一刻都不分开,部员们企图为我制造机会的小方案一次都没成功过。幸好晚上小飞都会打来晚安电话,算是我们三人的固定私人空间了。

然后,好多次遇见从神奈川来串门的真田裕一郎,那一脸幽怨的表情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平衡了不少,我这里至少是两情相悦,真田前辈还处于单相思,加上某姐控时不时的故意挑衅,忽然觉的前辈很可怜。

终于在越前回国的欢迎会上有了独处的机会,以为经常可以见面,不会太想念对方,直到将她拥入怀中,才知道竟已相思跗骨。

想周末一起约会,她却需要回本家,下次这样静静在一起不会得等到交换生活动结束吧?

吻着她,她却又给我走神,就不能专心点,每次都要我提醒,真是太大意了!狠狠的攫取那甜美的樱­唇­,不断想要更多,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以前从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情绪,不舍的放开,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伤到她,那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学园祭和圣诞汇演,堕天使和中国汉服的造型使她的倾慕者数量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女生们称呼她“流莹殿”,据说还有后援会,其成员遍布各校,其阵容能和冰帝网球部的后援会相媲美,不同的是她的后援会只是在一边默默祝福,不会叨扰到她的生活,我该说她的魅力果然宇宙无敌吗?

交换生活动即将结束,花间暖幸要回立海大了,于是她们两个粘的更加紧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校门口,看着两人手挽手离去的背影,不二歪头评价道,“真是幸福的一对。”然后笑眯眯的转向旁边的乾,“如果不是阿乾的数据,我都不会认为小莹是女生呢。”

“小莹今年13岁,数据显示她属于进入青春期较晚的类型,至于168.5cm的身高是遗传的概率有50%,另外50%应该是后天因素,加上偏中­性­的五官,正是雌雄莫辩的阶段,但100%是女生。”乾推了推眼镜,做出总结。

“那这样说起来,手冢,你对小莹是传说中的光源氏计划罗。”恍然大悟的点头,不二顶着那张不变的笑脸转向我。乾拿出笔记,开始写着什么。

这家伙,拐着弯说我恋童,我要是理他就顺了某人的意,“我拐弯了,明天见。”其实,不二你确定不是妒忌跟裕太的关系没有花间家姐妹那样亲密?

没过几天,母亲神情纠结的敲响了我的房门,东拉西扯说了半个小时,然后塞给我几本杂志,我删去冗余信息,大致概括出她的意思:昨天她见到穿着校服的流莹和一个橘发少女亲密的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情侣,于是觉得其实流莹是男孩子,我才迟迟没把人拐回家,说是虽然不合常理,但只要我喜欢,祖父和父亲那可以交给她,重点是我要怎么让流莹接受自己,杂志上可以让我参考一下。

我翻开手里的杂志,两个男人接吻的画面顿时映入眼帘,竟然是耽美杂志!我很无力,再次声明小莹是女孩子,她看到的女生是她姐姐,我的­性­取向绝对正常。

她这才舒了口气离开了。或许应该跟父亲谈谈,别让母亲看一些莫名其妙的电视剧和报刊杂志。

新年祭,一身白­色­和服的她优雅中透着帅气,是众多目光的焦点,不过她的眼中向来只有特定的人群,或许有人会觉得那样很目中无人,我却觉得她保持这样就好。

只要看到我眼中的情意就好,其他人不需要过多的关注,所以她没注意那个叫做凤长太郎的男孩眼中若有似无的柔光,我亦不会多事的去提醒,没人愿意给自己找一个情敌,我也不例外。

游玩因为她救小孩扭伤了脚而中断,我背着她回家上药,虽然担心却无法斥责她的危险举动,只因为当时自己也想冲上前救援,不过被她抢先了。

久别重逢,我们索求着彼此的体温,抚摸到她光滑平坦的前胸,我顿时清醒,眼前如此稚­嫩­的躯体,让我想起不久前不二和母亲说的话,有种莫名的罪恶感,偏偏她还火上浇油,问我觉得自己是“恋童癖”还是“同­性­恋”。

我当下恼了,一字一顿的喊出她的全名,可恶的小东西,真该罚出去跑圈。不管是哪一种,对象还不都是你?

或许是意识到危险气息,她下意识的想逃离我,真是个坏习惯,不知道这种受惊小猫的举动会激起我猎捕的欲望啊。

伸手揪住她的衣领,不想因为之前的耳鬓厮磨腰带早已松脱,稍一用力和服便被扯了下来,露出整片白皙的背部,让我有种想在上面留下印记的冲动。

利用身体优势压制着她,算准了某人不会动用武力踹我下床,肆无忌惮在她细腻的肌肤上留下红痕,她忿忿之余反抗­性­的咬了我几口,最终只是护着胸口,漾着可怜巴巴的目光无声求饶。

小小威慑了一下,我顺从的放开了身下的人儿,利用穿衣的时间平复情绪,担心再望着她湿漉漉的绿­色­眼眸,难得如此可爱的模样,会不小心犯下错误。

再次给她的脚踝上了药,便送她回了家。

情人节,照例在天台聚餐,只是每个人到达时手里都拿着几盒巧克力,并不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食物,只是在他们猜测小莹会送什么口味,菊丸嚷着一定要尝尝她送给我的跟送给他们的会不会有区别时,心里升起小小的期待。

结果则是,一人一块现成包装的黑巧克力,一看就是在小卖部临时买来的。好吧,我们不该对她有什么特别期待的,至少她没有把自己收到的一打打巧克力拿来转送。

她生日那天,我见到了她在德国的亲人和伙伴,一群很耀眼的人,用着严苛的目光审视我,我对她的感情不怕任何险阻,所以坦然的回视。她被支开,我以为会面对严厉的质问或是慎重的警告,却不想没有任何硝烟。

她的外公只是问我知不知道她要回德国,我对未来有何打算?我如实回答,并告知费力德尔网球俱乐部正与我洽谈加盟事宜,然后就得到了认同。

他们说,只要是她的选择,就愿意信任,希望我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否则后果不是我可以承担的起的。

这我当然明白,失去她,我的确承担不起。

离开那天,她没有通知任何人,一如她的到来。第二天参加毕业舞会时,我换上了以前在札幌得到的竖琴吊坠,另一只,现在应该在她颈间了吧。

没有舞伴,不邀舞,也拒绝了几个女生索要我衬衫第二颗纽扣的要求,我的心,已经给了那个人,别人根本无法入我的眼。

很快,我会再次踏上德国的土地,去追逐我的网球梦想,也给她一个惊喜。

美丽的误会

司空流莹十六岁生日那天,正式继承了雷宇集团,从总经理升职为总裁,原总裁司空雷让则跑去中国享受退休生活了。雷宇在内部举办了庆祝酒会,对外则只是发布了消息。

十八岁的手冢国光已经成为世界级的网球选手,参加的所有公开比赛无败绩,与同样来自日本,取得四大满贯的越前龙马以及其他国家的一些世界级高手获得“无冕之王”的称号,球迷粉丝无数。

结束了最后的签约,流莹和迹部景吾并肩走向总裁办公室。

因为迹部财团竞标成功了雷宇的一项投资项目,所以参加完流莹的生日兼升职庆祝会,迹部就留下负责合作项目,顺便观摩比自己小两岁的某人是如何管理偌大一个跨国集团的。

结论是,这人把“知人善任、物尽其用”的道理发挥的淋漓尽致,手底下一大批强悍能­干­又忠心的下属,或者说伙伴更贴切,各司其职、共同打拼,大部分事务都不用她­操­心,只有小部分紧急且重要或者需要总裁亲自处理的才会堆上她的办公桌。

“你给他们的待遇是什么?”迹部景吾曾经这样问过流莹。

“和所付出的对等的回报。”流莹瞟了眼这位一手轻点着泪痔的华丽大爷,“景吾是想挖角?”

“啊嗯,有这个想法。”迹部完全不避讳的承认。

“哦。你可以试试,不过别抱希望。”头都懒得抬,流莹专注着手里迹部财团递上的企划书。雷宇的­精­英骨­干­们都是从雷部培养的人才中挑选,除非是去“卧底”,否则不可能接受挖角。

“总裁,手冢先生在里面。”到门口,尽责的秘书向两人问过好,便报告访客的到来。

流莹点头,表示知道,推开门和迹部一起进入办公室。

双人沙发上,手冢一边放下杂志,打招呼,“迹部。”一边往旁边挪了挪,顺手揽住坐下的流莹。

“手冢,什么时候再跟本大爷比试一场。”不久前才跟人家打了一场的迹部又想着下一次的交手,无意中瞄到手冢放下的杂志,拿了过来,“呵呵,真是华丽的排名呐,司空流莹!”

“嗯?”莫名其妙的流莹接过迹部递来的杂志,看了一眼,黑线了。

“全球商业界最有价值黄金单身汉”排名投票结果位居第五,“最年轻的总裁”“少女的梦中情人”“最神秘的月之少年”……照片是从远处拍到的一张背面照,一身月牙白西装的她正弯腰坐进车里。

看看出版日期,是今天刚发行的。神呐,这编辑没事搞什么“黄金单身汉”排行啊,就算排行也别把她当候选人呀,这下出乌龙了吧。

瞄瞄手冢,没有特别反应。转向一脸戏谑的迹部,“景吾,你明天回日本。让我和飞飞、国光搭一下便机吧。”现在不是手冢的赛季,她也正好空了,准备带着放假的飞飞回日本住一段时间,迹部家的私人飞机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在“雨”从埃及赶回来之前离开,她不想再被那位大姐在每次外界出现“他”的报道就拖她去实施“御姐养成”实验,话说身材平板不是她的错,­干­嘛非要拿她当她营养药膳的试验品,岑婆婆的手艺才是她的最爱啊!

“可以。”某人突然从杂志转换到搭便机的话题跳跃大了点,迹部倒也没在意,只是爽快的应允了。

于是,第二天一行四人登上迹部家的小型私人客机往日本而去,让随后到达的火爆少女不仅扑了个空,还被某笑得优雅无比的腹黑帅哥拎回了总部大楼。

东京,手冢宅。

流莹带着小飞留在手冢家吃晚饭,手冢彩菜乐颠颠的煮了一桌子的菜肴,西式、日式都有,众人倒也吃的齿颊留香。

喝了几口蘑菇汤,流莹忽然感觉有点反胃,“唔……呕……”连忙用手捂着嘴,推开椅子直奔最近的厨房水槽,把刚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空了,又开始呕酸水。

急忙跟过去手冢一手扶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忙顺气,“莹,你还好吗?”语气中满是心疼与焦虑。

“莹莹,你不要吓唬飞飞啦!”九岁小包子五官已经渐渐长开,身形也拔高不少,是个俊美的正太小帅哥了,只是对流莹的依赖还是不减当年,见她如此难受也跟着皱起了包子脸。

连胃酸都吐不出了,流莹就着哗哗放着水的龙头漱了漱口,整个人脱力的靠在手冢怀里,“呼~,我没事。”看到站在厨房门口担忧着她的手冢爷爷和手冢夫­妇­,流莹扯出一个笑容安抚着,让大家继续吃饭,不用担心她,自己歇会就好。

“小光,你带流莹去楼上休息。我一会煮点粥,再让她吃点。”见她确实没事,手冢家三个长辈才放心,手冢彩菜进厨房开始淘米。

“恩。”手冢抹掉她眼角因为呕吐而逼出的泪水,弯腰一个公主抱,就把虚弱的流莹带到他的房间安置,人也坐到床沿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还难受吗?”不舍的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

“好多了。”搂着手冢的腰,流莹不禁懊恼自己迟钝,那道美味的蘑菇汤应该是加了新鲜的纯牛­奶­煮的,她喝了几口才反应过来,搞得自己因为消化系统的自我保护而白白遭了罪。

“你,真是太大意了!”听完流莹的解释,手冢放下忧心又颇感无奈,明知道她自己对鲜牛­奶­过敏,还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同时怪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没想到母亲做的一道西式菜里偏偏加了牛­奶­。

还想再说什么,手冢彩菜端着开水,飞飞拿着一盘腌梅子,敲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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