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医生说我不是不能怀孕,只要花点钱治疗就可能怀上。况且我难以怀孕的原因,也是因为你那次的出轨。”杜小系哭诉,心里五味翻腾。
当初奉子成婚的他们,结婚不到一个月,他便在外面勾搭青春小靓妹,时常彻夜不归。找不到他的她,开始精神抑郁,最终导致流产。
“出轨!杜小系,那种事是男人都会做,是你心胸狭窄看不开。至于你说花钱治疗?得花多少钱?一千?一十我那个同事小张,花了五十万也没治好。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哪来这么多钱给你治。”
啪啪啪,周涛的话,犹如在她粉嫩的小脸上,狠抽几个热辣巴掌。接着在强烈萎缩的心脏上,刺上冰冷的一刀。
“这样就可以骗我,抛弃我,伤害我吗?”杜小系发出一声冷笑,用微弱而颤抖的语气说。
“伤害!以前觉得你父亲是中学校长,你是人民教师,即使你没有母亲,能娶到你也挺光荣的。或许也能帮帮我们家。谁知道你父亲对你不屑一顾,现在,你不但生不出孩子,还要照顾监狱里的杀人犯亲戚。亲戚朋友问起你的事,我们家都没有脸面面对。你说谁伤害谁?”
是啊!谁伤害谁呢?谁心胸狭窄呢?夫妻不是应该共患难,同富贵的吗?为何杜小系却在她的婚姻里看到谋利益,图面子呢?或者这便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吧?
杜小系牵动嘴角,冷笑。擦干眼泪,干什么也没说,提起不多的行李,离开生活了5年的房子,冰冷的房子。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林子木对杜小系的懦弱很生气。
“我……”
杜小系刚想开口,严律己便牵起她的手,昂首挺胸步入川音。一旁的林子木惊愕不已,她目呆口咂片刻,才匆忙跟上nAd1(
杜小系被严律己的行为吓呆,整个人处于懵懵的状态,严律己要求她做什么,她都乖乖顺从。
严律己悠然走到周涛旁边的空桌,安顿她落座时,顺便在她耳畔低语,“放轻松!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撑着。”
一句“有我撑着”,使杜小系忐忑的双眸,闪过一道安然光芒。她注视他俊朗的笑脸,这张笑脸似乎为一直身处黑暗的她,打开一扇窗户,耀眼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把黑暗驱赶地无影无终。
此刻,她和他的脸凑的如此近,近的使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脸颊的温度。她的小心脏越发跳得厉害,似乎要破胸而出。
幸亏林子木的及时到来,缓和了气氛,要不然她的小心脏,真得要爆炸了。
世事难料,周涛居然过来打招呼。
“严总,你好!你是否还记得我?我是财务部的经理周涛。”
周涛谄词令色的嘴脸,陶醉于与领导的完美邂逅,完全没留意身旁怒目圆瞪咬牙切齿的林子木和安然自若翻看菜谱的杜小系。
“有点印象。”
严律己是知书明理的君子,哪怕眼前人何等卑鄙无耻,他也不能视如草芥,置之不理。
“我们真有缘,能在这里碰到。”
“是吗?”严律己漠然,付之一笑。
严律己的漠然使得周涛自觉尴尬,他开始努力寻找话题,势必向领导靠拢。,周涛啊周涛!你一定不知道你极力讨好的领导,他心里多么想揍你一顿,他才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你那些恶心的奉承。
严律己跃身,边说边移步到杜小系身旁,“对了,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杜小系小姐nAd2(”
此话一出,杜小系、林子木,倏地抬起头,仰视严律己,盈盈双眸尽是震惊。
周涛顺严律己的指示贰望,看见是杜小系。顿时,雷鸣电闪脑门过,除了目盯是口呆。
周涛意想不到,那个曾经被他无情抛弃、狠心伤害的女人,居然以自己老板女朋友身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本在脑海勾勒好的赞美言辞,此时却卡在喉咙,怎么也出不来。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四个字居然从杜小系嘴里从容自若而出。不但震惊在场的每一位,也震惊了杜小系本人。
刚才胆怯于门口的她,就像一个首次高空跳伞的人,跳落前一刻,恐惧紧紧缱绻缠绕迷惘的灵魂,无力挣脱。跳伞教练领着她毅然纵身一跃的一瞬间,她依然万分恐惧,紧闭双眼嚎声叫喊。然而在跳伞教练的鼓励下,她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俯瞰大地,却意外发现眼前景象,如此撼动人心,在空中飞翔,如此自由畅快。
终于,她知道所有的放下是需要勇气的,给予她莫大勇气的人是他。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使你忘了过去所有的痛,领略尘寰极美的景。
周涛对于杜小系自告奋勇的开场白,同样觉得非常诧异。诧异于她的言语平静友善,神情泰然自若,倘若许久未见的普通友人。而他毕竟是伤她的罪人,于她,他望而生畏,恨不得拔腿就跑。然则,此种情形如公鸡钻篱笆——进退两难。无奈唯有硬着头皮面对。
“好、好久不见。”
周涛的怛然失色,除了对杜小系的望而生畏,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惶恐不安。被自己弄得伤痕如鱼鳞的前妻,成了米饭班主的女人,他诚然惶恐n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