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天不欢而散,那是我们第一次不欢而散,过去有过小争执,不出10分钟马上有一个人投降。可那天,我义无返顾的走了,他也没叫住我。出了他的家门我就开始哭,要知道有很多时候女孩子生气的走,都是希望爱人快跑着追的。还有一个我很害怕的问题,他是不是因为生活归于平淡了,就感觉寂寞了呢?我不再能给他新鲜的感受了,于是他必须找这样的强刺激才能幸福。可是回想我们走过的一年多,大浪漫是5天一次,小浪漫分分钟都有,如果这样的生活还不让人珍惜,我真想不出还有什么值得他去珍惜了。
我到家时他的电话已经追来,我原本以为他要道歉,结果他说:“你不去我自己去。”我说:“那你去吧。”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和你先结婚,然后我再去,你不就放心了。”我苦笑一下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必须要嫁给你啊?
什么叫和你结婚了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是这样的心态,即使有结婚证我依旧不放心。
我的结婚不是找个长期饭票,挂住一个男人,是想找一个如我般爱他的男人爱我,你明白吗?我的爱是渴望长相厮守的,不是一个人想走就走,只把一张结婚证书放在我面前告诉我:放心吧,法律上承认我们的婚姻。“他又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不要那么严肃,我真的很想去。“我说:”我没有不让你去,在我这里永远没有让与不让,你和我都是自由的,即使结婚,也是自由的,我只是把道理讲出来,我的想法告诉你,选择权在你。“那天晚上我做梦自己去了月球,寂寞的要死,和嫦娥一样孤独。其实我无非是觉得没有爱人陪伴的日子很难熬,如果是我,不会选择自己走。想起曾经在云南的重逢,那之前我看到的一切皆孤寂,而他的出现,使得一切皆美丽。不知君心是否如我心?
就在我们僵持的日子里,收到一件从韩国邮寄来的包裹,一只可爱的韩国木偶,穿着他们民族特有的鲜艳服装。里面夹了一张小卡,写着:“我订婚了,不知为什么,看到未婚妻穿上盛装时却想起了你。——永远思念你的良”短短的一行字,细想起来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在那时的眼里却可以比作《钗头凤》的诗词让人感动。
我承认,那时良依旧是我心里一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会在某个时刻忽然出现,心底或是酸或是甜。尽管我知道自己爱的是严君,但我心里的那所公寓房子还有一个房间住着这个男人,总会伴着风萧笙动出现,一瞬间,仅仅是一瞬间。
四年的光阴,没有决裂的分手,总有良辰美景让你我共相忆。
这是我们分手后第一次联系。我把木偶摆在卧室一个显眼的位置,望着它,想着自己穿上那样的衣服会是怎样的神色。记起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朝鲜族的民族服装很难买到你合适的,你太高了,要订做才行。”那时我俏皮的对他说:“订做衣服虽然麻烦点,但个子高不穿衣服也好看。”他说:“你别招我幻想,招我冲动。”我说:“你也会冲动?”他那样子特别可爱,深情的说:“会,每天都会,我每天都会幻想你成为我的新娘。”然而,现在他的新娘不是我。这个早已得知的事实重新摆在眼前,还是让我的心泛出一丝酸楚。倘若那时严君就在我的身边,倘若我可以摸摸他可爱的脸,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撒娇,这种酸楚或许就不在了。而此时,他去意已决。
俗语说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害怕分别。想起当初我只想打个电话给良,却因为没有号码而绝望,那种远距离分别的苦痛我比谁都清楚,似乎用我十年的生命去换一次同爱人的牵手都可以,没有神要我的十年生命,终也没有牵到爱人的手。
严君,这个让我热烈的爱着的男人,此时,他为什么要走呢?他说非洲的草原上奔跑着雄师,天空中有秃鹫的翅膀,他说加洲的阳光灿烂无比,意大利的斜塔辉煌过现代文明…但这一切在我眼里,不如和爱人平常在北京的街道上散步,被污染的空气中有着淡淡烟味,天也不那么蓝,心底的风景却美好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
爱是双方面的,我这样想,但如果他不这样想,即便我把他留下,天天守在身边,这种美丽也是要大打折扣。走就走吧,该做的我都做了,该爱的我尽情去爱了。
纵使前尘旧爱都化成白纸,我也无怨无悔了。
我不是一个缠人的女人,自己总有自己的事做,不会因为哪天他没有陪我而耍小脾气。我在意的是他对我的态度,一面是旅游的玩耍,一面是心爱女人的朝朝暮暮,他选择谁呢?假如今天他选择前者,即便在非洲他没有爱上土著,在美国他没有找到金发美女,在意大利他没有迷恋上贝鲁奇,今后的人生,他依旧会在新鲜事物面前选择去玩,而不会在平淡中享受我平凡的爱。所以,这不简单的只是一次旅游,也不简单的只意味着分别的一年。我在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