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单词特别陌生,我敢说在我大学背的四级词汇里绝对没有这个,查过字典后我确定了一件不愿意相信的事,那就是我哥不幸的婚姻不仅折磨灵魂,也摧残了肉体。那个词的中文意思是形容男人不举。
很多时候,我们都觉得女人活的不容易,要经历每月月经的骚扰,还要承受分娩流产的痛苦,哺|乳后身材会有变化,人老珠黄之时不再有成熟的魅力,而那时的男人却是一朵花。所以问到很多女人来世做什么,她们都说做男人。可是我们这些女人又如何知道男人的痛苦呢,从小教育他们保护女人,告诉他们男人要勇敢要坚强,于是有了泪水也不能轻易弹,憋闷在心里情愿长癌也要笑对人世。他们更加担心身高的问题,170的算是二等残废,170以下的是不是要接受社会保障金?
费心工作生活的时候他们的头发比女人更容易脱落,性功能更容易减退,于是那些劲补的药比什么卖的都好,哪怕明知道有副作用也希望在性事里更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我的来世还要做女人,因为男人真的很苦,或者说做人真的很苦,各有各的苦时,同为人类就不要再站成两组战线,男女为敌了,互相的爱,多好。
我忍住心里的疼痛继续看他们的聊天记录。严君说:“不会的,你丫别顺秆子爬,大学那会儿你不是四十分钟起步吗?”我哥说:“那是有点吹牛X了,算上脱衣服的时间,呵呵,不过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天会像现在这么惨。”严君说:“暂时的,不要放在心上,多鼓励自己,别老想着他。”我哥说:“没用的,现在感觉自己忽然少了一个器官,也好,少了许多麻烦。”严君说:“还不到三十呢,这病要治的,真的一辈子这样可不行。我觉得你丫主要是心理问题,说实话你现在看别的女人有感觉没有?”我哥说:“没有,看到女人什么感觉都没有。”严君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幽默,他说:“那看男人呢?”我哥说:“你去死!”
接下来严君岔开话题,说起他们大学里的事,看我哥的语气好像也不太痛苦,用他的话说,少了样器官,少了许多麻烦。但愿他真的这样想。
正打算关上聊天记录,忽然看到我哥的头像亮起来,那时严君已经从一楼上来了,笑着问了句:“干嘛呢?”我说:“上会网呗,我这里又没有朋友,所以到网上交几个朋友。”他说:“好啊,多交点北京的漂亮小姑娘,回去我们好去聚聚,呵呵。”我说:“老公,我断奶了。”他说:“冰箱里还有呢。”我说:“我要喝柠檬味的酸奶,现在,马上,不喝就难受。”他说:“好好好,那你陪我一起去不?”
我摇头。他说:“懒虫。”
支开他我马上开始和我哥聊起来,可是我总是情不自禁的打上一个称呼,‘哥’。幸好每次都及时发现,删除了。
我说:“最近身体好点了吗?”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他说:“什么身体?”
我急忙看看刚才查过的那个词,打了上去,在后面挂了一个问号。他说:“我都不关心了,你还挺关心。”我说:“那我嫂子呢,她关心不?”刚打完就意识到这个称呼也不对,马上改成甄玉。他说:“她可能都不知道我出毛病了。”我真是吃惊死了,夫妻和夫妻真的不一样啊。他说:“你小子别老和我说这个,气我是不是?
小样的,哥们过去也曾经辉煌过。“我说:”跟流星一样,你比谁都亮,比谁都短暂。“他说:”你丫有完没完了?!不说这个,说说我妹。“看到他问我,我高兴的直跺脚。我说:”你妹挺想你的,有时间给她打个电话吧,什么误会至于你们哥俩那样?“这是我急需知道的。他说:”等我有心情的吧,我不和她联系也是因为她不想看到我这样,我和你说的这些你别一激动都告诉她,我可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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