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哥在收拾东西,对我说:“我得尽快回去了。”我急忙按住他收拾行李的手,说:“为什么?单位那边那么着急吗?”他不说话。我说:“哥——我错了,以后你的私事我少管,还不行吗?你过些天再走好吗?我还是不放心你。”我们都坐在地上,他一摸口袋我就知道他要找烟,急忙跑去拿来,帮他点上,烟灰缸摆好。他笑着说:“我一说要走,你就这么乖啊?早知道我早吓唬你好了。”我气的直打他,怎么那么缺德呢!他说:“好吧,多呆几天,但只是几天,不能这么无限期的延长,其实我要走还有一个原因。”“什么?”他说:“有个女孩要来看我,可我现在不想见她。”我说:“是‘秋天的童话’吗?”他说:“你看到她照片了?”
我点头。他说:“你怎么无处不在啊?”我说:“我不喜欢她。”他说:“你喜欢谁呢?喜欢秋儿。”然后苦笑了一下。他接着说:“是不是觉得她有点浪?”我笑着没说话。他说:“你觉得严君浪不浪?他应该是我们见过的气质最浪的家伙了,你为什么爱他?你看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不又亲有抱的,但为什么你说他的人品好,那么信任他?”我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我问:“她真的要来看你?非典还流行着呢。”他说:“她问我生命中最感动的事是什么,我告诉她是你和严君冒着非典的危险去看我,于是她说,她也可以。”我说:“那你就信?小姑娘嘴巴倒是真甜。”他说:“吃醋了?”我生气的走开,边走边说:“讨厌,谁吃你的醋!”
那天晚上听到我哥在书房一声尖叫,我和严君跑过去看他时,他说:“完了,她真的来了!”我本以为那只是一个网友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没想到居然用怀疑抽了我自己的嘴巴!严君说:“行啊,哥们,比我厉害,我要见面拿眼睛嘴巴勾引呢,你小子打字就能把个大姑娘从网络里打出来!”然后竖起大拇指,坏坏的笑着。
说:“羊入虎口了!我们这里两个属虎的呢!”我啪的打了一下他:“有你什么事!”
我们俩嬉笑怒骂着,那边的我哥已经快要晕倒了,他说:“我脆弱的神经已经受不了这样的折腾了!”
他装的晕倒在转椅上,我看到他的唇角分明在笑。
他得知此事时女孩已经马上就要飞到了,刚说完自己要晕了,马上就跳起来问:“去机场要多长时间?”严君说:“很快,我找朋友借车,你先收拾一下自己。”
我哥一步三个台阶的飞上楼,跟长了翅膀一样。很难理解,我当时居然有点失落,或是说新的担忧,怕这个突如其来的女人会再次伤害他。
也正因为此,那天的接机我没有去。严君对我哥说:“你想装成富豪吗?我借的车可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今天我打算戴上白手套,装成您老人家的司机。”我哥说:“我和人家早说过了,我是穷光蛋一个,还离过婚,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我这么大兴趣。”我说:“现在这样的姑娘不少呢,喜欢离过婚的男人,不过见到你人家可能转头就走了,你看起来根本不像离过婚的男人,像处男。”他们俩都张大了嘴,我哥说:“恐怖!我妹现在说话太恐怖了,听她说话跟吃芥末一样。”他们俩兴高采烈的出了门,我又给严君打了个电话,说:“你那么高兴干什么?人家又不是来看你的!”他说:“我替我哥们高兴,呵呵,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放心,宝贝!”
我一个人在家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盼回开门声,只有严君一个人,微笑着上楼。我问:“他们呢?”他说:“在饭店呢,这不,让我回来接你一起去吃饭。”
我问:“好看吗?”他说:“不知道,你不是马上就能看到了吗。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那种特别疯的丫头,不过嘛,波不小!”我说:“你大爷!”他说:“没有没有没有,我可没盯着人家的胸部看,我要是那样你哥还不和我急啊!”
我不太情愿的上了车,本来看过她的照片,可我还是幻想出了许多种气质和模样。饭店的包房里坐着一对亲密的人,第一次见面居然就那么亲密,坐的位置特别近,稍微不注意就可以肌肤相亲。我不好盯着人家看,第一感觉就是这姑娘真白,比我们这三个都算白的人还要白。我哥介绍说她叫小男,我问:“是楠木的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