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霸占着电脑,看着这个那个的花边新闻,就是不去想他们的事,爱干嘛干嘛!严君整理了半个晚上的文件,不断的打着电话,不知道在说什么,那时我耳边的一切声音都如风声一般,没有内容,却可凭添无数内容。之后沐浴,再之后上床,所有烦恼,都去死吧。
第二天早晨需要早起,因为那天中午小男就要走了,我睁开迷糊的眼睛,看到严君开着春花般的笑容,他说:“你巡视了这么多个晚上,怎么就到昨天没盯班啊?”
我说:“懒得盯了,爱死不死。”他说:“别那么绝情啊,你不是特盼望他们俩好上吗。”我说:“是啊,可是我的一个计划实施晚了,应该早一点找个医生到家里来。”他呵呵的笑着,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他居然和我说悄悄话:“宝贝,昨天晚上我特精神,替你出去巡视来着,他们睡在一起了,呵呵。”我像诈尸一样坐起来,说:“真的!”他说:“而且绝对不仅是睡在一起。”我说:“你别哄我玩,要知道我的心再也受不了那个混蛋的折腾了。”他说:“那个混蛋可能是故意折磨我们的,因为小男的纠床声大概让街对面的邻居都听到了。”我们俩笑的快趴下了,有时我觉得一样的话,让严君说出来就是想笑,可是让我哥说出来却让人想哭。
我哥敲门说:“别腻了,今天有正事要办,飞机可不等人啊!”我喊了嗓子:“昨天晚上不知道谁腻来着!”他忽然开门,咬着嘴唇,忍都没忍住脸就红了,白人的脸特爱红,他自小就讨厌脸红,但还是没办法。看到我和严君那种龇牙咧嘴的表情,气的关上门,什么也没说。
中午时分我们送走小男,她和我们每个人拥抱,说谢谢关照。严君居然在那个时候还占人家便宜,后来告诉我说:“小男的波绝对是真的,拥抱我的时候感觉到了。”她最后拥抱的人是我哥,我再次见到机场里感人的场面,那种旋转,一圈又一圈。第一次是见他送秋儿姐姐去美国,那一次的旋转在说着今生永别离,而这一次,大概在说着今生永远在一起。
我到现在都不赞成对现任爱人说太多自己过去的事,我们或许真心希望爱人过去有过感情经历,学会了如何去爱,去把握,但听到那些海誓山盟,Xing爱缠绵的场面,谁也不会觉得开怀就是了。但像小男和我哥这样的,只能怪最初不知道现在,所以他们之间对于过去一点秘密也没有。原以为男人多少会不舒服,特别是一直觉得我哥的骨子里还是属于很传统很传统的那种,尽管他是学外文的,但那时还没有出过国,在家里一直接受着固化的教育,对于自己的放纵,也很难说他不痛苦。
我问严君:“假如你的猜测是真实的,小男是女版的你,你觉得我哥会在心理真正的接纳她的过去吗?”他说:“会的,因为你写给我的那封信,关于不必在乎爱人过去的文字,他给复印了,收藏了。”我说:“不会吧,我那么有影响力吗?”
他说:“可不,他现在能对那封信的内容倒背如流,还经常用其中的一些话开导别的朋友呢。”我说:“有时候我们开导别人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呵呵,就难了,所以我担心我哥他心里会有阴影。”
严君说:“假如谁愿意没事折磨自己个,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也不要管他,或者人家就是以痛苦为乐呢。但我觉得你哥还不至于这样,现在他们之间最难逾越的是距离,还有家庭。但这个也不要我们去管了,我现在就巴望着今天下午的时间快点过,晚上送走他,也算好人作到底了,你或许感觉不到,可我,并不希望我们的二人世界里多出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父母。”
那天傍晚我们送走我哥,可能他高兴的事太多,得意忘形的亲了我一下,严君做出谁也想不到的事,他啵的也亲了我哥一下,说:“还回来了!”
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我和严君可以平稳幸福的开展接下来的生活。但我那时的兴奋点好像还没有完全转移,至少我还有80%的精力用在关注他们接下去的恋情上,其余的10%用在我未完成的画上,再剩下的七零八碎的用在生活里,轮到严君身上,或许所剩不多了。我那时已经成了一个被老公宠坏的宝贝,一点家务活也不做不说,甚至有点作威作福的姿态,每天吃完小食品,把纸袋顺手就扔在桌子上,床上。被子不给我铺好,我不上床,早晨起来直奔阳台或电脑就去玩,叫我吃饭我才懒散的过来,食物味道和我想象的稍有偏差,我就直截了当的说:“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