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跟夏彦青和夏彦白来参加慈善酒宴,是夏行城的意思。
至于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选择这个时机让她抛头露脸,以甜凭直觉觉得没什么好事。
但是,只要她还是夏行城的妻子,就必须听从他的安排,这是她当年签下的那纸卖身契。
好在夏行城很聪明,这几年从未触及过她的底线,所以她也就这么一直安然当着夏夫人。
不过最近夏行城的身体愈加显现出颓势,大限之日不远,所以一直在国外的夏彦白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而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夏彦青,最近对她的态度也颇为暧昧不明。
以甜知道,现在算是一个转折点,一不小心可能就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让自己无路可退,甚至粉身碎骨。
有可能夏行城就算死了,她也摆脱不了的困境。
显然夏彦青和夏彦白,并不打算让她置身事外,给她任何独善其身或渔翁得利的可能。
真是一场苦斗啊。
以甜放下手中的酒杯,毅然转身。
月色虽美,但是太不真实,身后那个世界,虽然冰冷残酷,却是她真实生活的地方。
当她的纱质裙摆擦过雕花廊柱,从露台走向宴会厅时,她的手忽然被人拉住。
“甜甜。”
以甜浑身一僵。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祼背的贴身晚礼服,当那人将她揽入怀中时,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衬衫的衣料摩擦在背部的感觉,甚至是那细小的纽扣,硌着她肌肤的不适。
她还没来得及转头,尖尖的下巴就被那人的手掌攥住。
相较于她刚才在夜风中吹冷的身体,他的体温很烫,从背后抱住她后,他弯下腰,将下巴枕在她的脖颈弯处,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郁的葡萄酒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