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去睡了,记得把自己洗干净点,嗯~~”又是一声性感绵长的音节收尾,夏彦白穿上拖鞋悠然走出了浴室。
以甜望着某人的背影,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打开淋浴头,她调出冷水,兜头的冰凉水雾罩下,将那火头全部压了下去。
不管是怒火,还是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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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甜洗好澡出来,夏彦白躺在床上果然睡过去了。
她坐在床畔擦着头发,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看着他安谧的睡颜,微翘的眼角,长长的睫毛,倒显出几分可爱。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其实很奇妙而诡异。
不久之前,她已经习惯跟夏彦青同床共枕,却不想,不过几日时间,枕边人却换了一个。
若放在古代,她一定会被冠上很难听的称呼遭受众人的唾弃吧。不过也不一定,也有很多死了兄长娶了嫂嫂的,其实本质上一样,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以甜进行着自我宽慰,她的角色一开始就是夏家的工具,被谁用不是用呢。
她看了眼夏彦白的睡颜,确认他真的入眠了,便悄悄拿起手包走进书房里。
她给左思铖打了电话,电话里,她把让夏彦白做的事情跟他说了。
左思铖淡淡应了声,对她的成果似乎也并不特别意外或惊喜,他说会去确认消息,如果没事的话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挂电话前,难得他还跟她嘱咐般说了四个字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以甜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便给傅祁南打了个电话。按照时差来说,那边时间现在是入夜,所以应该还没睡。
那边电话很快接起,傅祁南还没等她说话便率先问她。
“你现在在哪儿?我查到你的出境记录,你出国了?”
“嗯,我去找人帮忙。”以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平声回答道。
“你找谁帮忙?”不顾以甜刻意地语焉不详,傅祁南打破沙锅问到底。
其实对于夏彦白陷害夏彦青这件事,以甜之前并没有跟他说过,这些前因后果,其间牵扯甚多,擎面甚广,毕竟傅祁南身处的傅氏企业与夏氏是竞争关系,以甜还是心有顾忌。于是她岔开了话题。
“那个人答应帮忙了。麻烦你帮我派人查一下,如果确认彦青没事会被警方无罪释放,请马上告诉我。”
傅祁南会意过来,消化完她的话,他很快应允了,就在他那边沉默,以甜准备挂电话时,他突然说话了。
“自己一定要小心,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随时告诉我。”他的语气中含着关切。
以甜又愣了一下。
“好。”她如是回答到。
都让她小心?可是怎么办,已经身在狼窝里了,还怎么小心呢?她只消狼张开口将她拆解入腹的时候,能小心温柔些吧。
以甜坐在书房里,两通电话打完,思绪却越来越清醒,而心头萦绕的酸涩却挥散不去。
等夏彦青放出来,而她以夏彦白妻子的身份回国,再次见面,她跟他之间的关系,再无可能……
以甜的眼中涌出些潮意,汇聚成一颗泪珠啪嗒掉落在桌面上,她拿毛巾吸干,却马上又有一颗水滴落下来。她用毛巾捂住脸,趴在桌上,如一场静默的仪式般无声无息放纵自己的情绪。
就不知这仪式,是在哀悼这场本不该有的感情仓促结束,还是哀悼自己这个工具转瞬间又换了主人……
突然,她握在手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以甜看了眼来电人,沉淀了一下情绪后,接通了电话。
“在哪儿,出来喝酒啊!”徐想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在电话那头响起,周围是混杂着音乐和鼎沸人声的背景音。
“恐怕不行。”
“为什么,你男人不是给关了吗,老娘帮你解解闷。”徐想直来直去的那张嘴真是百无禁忌。
“我现在在国外。”以甜无奈。
“国外?散心?在哪里在哪里?”徐想的声音一变,隐约透出兴奋。
“拉斯维加斯。”以甜只好告诉她。
“好的收到!等着我来找你!!”徐想那边咔嗒一声利落挂断了。
“喂?!喂?!!”以甜一怔,惊得差点站起来,这风风火火的大姐头性格真是说来就来……
她再急忙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无人接听了。
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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