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彦麟一通暴风骤雨般的碾压结束,很快便冰冷抽离。
像是被一把尖刀在体内来回翻搅,饶是以甜尽量让自己放松,喉咙也是弥漫出浓冽的一股甜腥味,她微垂着眼,身体像一尾活活被烫熟的虾蜷缩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挡在胸前,当夏彦麟起身离开时,她便迅速捞起地上的衬衫披在身上。
他的动作野蛮而暴力,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撕开拉扯到极致,等他结束,以甜只觉身体乾着五脏六腑都疼。
但是她忍着一直没吭声,想他若没了兴致便会快速结束战斗,但是却低估了他的耐力。不知道是太久没碰过女人,还是真的对她的身体抱有极大兴趣,夏彦麟好了一次以后很快又抓着她的脚踝激烈鼓捣冲刺了一阵才作罢。
整个过程,他只拉开了自己裤子的拉链,黑色衬衫领口的扣子都没解开过一粒,扣到最上面一颗,衬得那脖颈和脸颊洁白如雪。以甜一直盯着他的脸,眼睛里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就连他衬衫上的袖扣锐利边角将她的腰上和腿上磨出一道道刺目惊心的血痕来时,她也只账下眼,皱了下眉。
夏彦麟也同样目光阴戾地注视着她,发现她面无表情,眼睛干干的,倒是一点要哭的痕迹都没有,既不配合也不反抗,大概干一条死鱼也就是这样了。
“这身体倒是比以前耐受许多,看来那俩人对你调教有方。”夏彦麟抱臂居高临下睥睨着她,还不忘恶意讽刺。
看她这半死不活的涅,让他莫名生出一丝火气来。
以甜抓着衣领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如果忽略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和指印的话,没有人能看出她刚才经历过怎样粗暴的肉体对待。
“是啊,也该习惯了。”
夏彦麟心底的那丝火气因为她淡漠不在意的表情,一下子冒得更高。
他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逼她仰高脖子,手指关节逐渐收力。
这时,以甜出手,一把抓住他的关键部位,如九阴白骨爪一般攥住。因为这个抬头的姿势不好受,她闭上眼睛,冷冷说道。
“还记不记得上次……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爸爸有没有教过你,不要欺人太甚。”
夏彦麟眸中寒光一闪,迅速出手,扣住了她逞凶那只手的麻筋,使她不能对他造成威胁。
这一刻,他对这个女人他突然动了杀意。
虽然她还有利用价值,而且杀了她夏彦白不会坐视不管,麻烦不断。
但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觉得若不杀了她,以后一定会后患无穷。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夏彦麟为一个决定而迟疑。他的指关节继续收紧,而以甜的胸口闷的难受,呼吸变得极其困难。
这时,夏彦麟周身释放出的冷冽寒意和煞气感染到了以甜,之前那股因为憎恨而压抑下的惧意再次升起♀让她咬紧了嘴唇,借由疼痛感来转移恐惧。
夏彦麟凝视着她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她的上排牙齿紧扣在下唇上,这让那片原本嫣红的唇泛出青白色,而她紧闭眼,睫毛有些轻颤,若不是仔细注意,也不会发现她整个身体都在轻微发抖。
一时心神微动,当意识归位时,他竟然不自觉松开了攥着她脖子的手。
既然已经放弃了时机,就夏彦麟的个性来说,不会出手第二次。
以甜掀开眼皮,发现夏彦麟那张俊美如恶魔的脸,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直勾勾打量着她。
她一惊,身体不由自主一震颤。
“奉劝你老实点,不要试图做什么小动作,下回就直接拧断你脖子了。”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径直离开。
看着大门被关上,夏彦麟的离开,以甜松口气的同时,不免心生疑惑。
但是她不容多想,拖着难受的身体,她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通过落地镜,她清楚地看到身上的痕迹,这夏彦麟分明一点没有避讳的意思,很可能他根本是故意给夏彦白难堪,通过侵犯她的举动向夏彦白表达他的挑衅。
但是以甜根本无意做这样一封战书。
所以她龇着牙硬着头皮淋了个冷水浴,随后给自己仔细上了药,换上必的衣服,将身体遮盖的严严实实。如果她生病严重拖上几天不被夏彦白发现,这些痕迹也就自然消失了。
然后,她用湿毛巾仔仔细细擦拭了沙发,蹲在地上将绷开的纽扣一颗颗捡起,随着衬衫和裤子一起放在垃圾袋里,丢进了远处的垃圾房里,毁尸灭迹。
以甜趴在沙发上时,像是燃料耗尽般没了力气。
大概拜那个冷水澡所赐,她的额头发烫,浑身烧灼了一般源源不断的从体内散发着热量,这来势汹汹的架势,似乎要把她给烤干了。加上下半截身体的疼痛,顿时觉得苦不堪言。
这么撑了个约莫半小时,以甜摸着电话思考了一阵,选择打给120急救。
现在的她,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也不想依靠。
120果然效率,不到十五分钟,就‘咪呜咪呜’到了门口。
以甜拖着病重残躯挪到门口开了门,看到急救人员,她一个踉跄,直接栽在担架上,倒也没昏过去,只是烧得满脸通红。
老娘这次,算是英勇捐躯了!
因为她意识清醒,所以急救人员给她迅速做了个检查,发现是发高烧加上感染,给她注射了一阵退烧剂,看着那锋利的针头扎进血管里,以甜眼睛都没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