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甜与左思铖谈完话,对于她并未有实质性帮助,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夏彦白虽说是出差,但是离开之前打了通电话给她报备后,说起来俩人已经整整一天没有联系过。
跟之前夜夜相对的情形相比,以甜似乎习惯了这个变态时不时给予的精神刺激,总是处于紧绷状态,他不在,反而觉得有些不踏实,想来习惯果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夏彦白没说出差多久,以甜想到自己身为妻子,觉得还是打个电话询问一下。
手机响了好久都无人接听,就在她按挂机键时,突然间接通了,有一个女人的模糊声音传来,但是这时她已经把电话挂了。
以甜握着手机有些懵。
夏彦白的手机是女人接的她并不意外,但是他现在是她的丈夫,她是不是应该回拨过去质问一番,表明她的在意,这样才比较正常。
她拿着手机思虑间,电话主动响了。
“喂?”不清楚情况,以甜语气有点冷。
“想刚刚说你打电话给我。”夏彦白含笑的声音响起,磁性性感,他心情似乎很不错。
徐想?!听到这个名字,以甜脑袋又是一懵,很意外。
“你跟徐想在一起?”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这两个人怎么会呆在一起。
“嗯,她跟我谈一个合作案,我出差就是跟她去X市考虑投资一片商圈。”夏彦白解释道。
听了他的说明,以甜非但没有松懈,反而更觉得不对劲,但是她将复杂的心思掩藏住。
她平静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呵呵……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晚上的飞机回来。”
“那我去机场接你,几点的航班?”以甜顺口接到。
“咦,我的宝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夏彦白不无戏谑道。
旁边传来轻微的响动,以甜敏锐地察觉出夏彦白身边有人,果然他的语气陡然一转,要挂电话了。
“我到机场发给你,现在有点事先去忙了,拜~”
以甜应完,夏彦白就匆忙结束了这通简短的电话,她的表情一下子严肃凝重起来。
她努力回忆着与徐想上次联系的情节,她说去拉斯维加斯找她,结果俩人并未见到,而徐想也并未再找过她。相反,她现在却突然跟夏彦白一起去外地谈商业合作。
如此看来,好的不灵,坏的却偏偏灵验。
墨菲定律,的确有够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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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三点,计划之外,夏彦白突然给以甜一个电话。
他说徐想想约她吃饭,上次温泉之旅觉得很愉快,所以邀请了夏彦青跟傅祁南一起,地方已经订好了,他们下了飞机直接过来。
听到夏彦白的话,以甜只觉头大,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赴约。
徐想,到底想干什么呢?
之前俩人的交情在她的有意推动下,已经变成很好的闺蜜,而她消失一段时间后出现,似乎一下子有意跟她疏远客气起来。看来不管怎样英气潇洒的女人,一旦扯上男女感情,都会变一个样子。
以甜拿捏不准今晚这个很可能是鸿门宴的邀请,夏彦青那边已经陷入冰河期,消他会婉拒这次见面。
她琢磨了一会儿,打电话跟傅祁南先通了个气。
傅祁南接到她的电话很意外,说起来,自从两人上次在他家见过,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
一听以甜要找他帮忙,傅祁南声称刚好有个会议要开,便丢下一句你到我公司里来面谈,就把电话撂了。
面对傅祁南态度的模棱两可,以甜顿时生出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她原本想结交徐想,却很可能如今在对方眼中变成情敌,跟夏彦青闹僵,左思铖帮不上忙,温穆许已经远走他乡,夏彦麟身陷囹圄。
一夕之间,原本错综复杂的关系,都脱离她的预想,朝一个难以控制的方向发展。
到了傅祁南公司,前台人员听明白她的来意,直接把她带到了一间会客室,让她稍等。
等了十几分钟,傅祁南出现了,他推开门走进来,如他们第一次见面般露出礼貌温和的笑容。
“喝茶吗?”他端起大理石台上一套紫砂茶具走过来。
“你们企业文化真特别,傅公子亲自给客人倒茶,怎么好意思呢。”以甜对他之前电话里自作主张的态度不悦,不由言谈间带刺。
傅祁南露齿一笑,斯文俊逸,杂志上那个翩翩商界贵公子形象温润又卓雅。
“你是特别的客人,招待自然不同。”
说完这句后,傅祁南端坐在椅子上安静地潜心于泡茶中。
他先将热水倒进紫砂壶先过了一道,然后舀了一茶匙茶叶放在烫过的壶内,缓缓注入些许热水,端着壶柄轻轻晃动手腕,完成了这道洗茶程序后,他将水倒掉,重新注入一壶热水,盖好盖子焖茶。
看他有条不紊地泡着茶,动作优雅说不出的赏心悦目,以甜原本充斥心头的杂念仿佛都跟着泡茶的工序一齐沉淀下来。
澄清的茶汤被倒入玲珑的紫砂杯盏里,傅祁南将茶杯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