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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妖孽拽妃 > 为难晚宴(六)

为难晚宴(六)

可怜偌大一座皇宫,却也困不住一个人。

那个假使者丢下一颗烟雾弹后,转身即跑,纵身跃上屋檐飞檐走壁,却也没人能够拦得住他,皇帝也只能急忙下令道,“派御林军全城搜捕!”

“没用的,他的家在鬼域,但鬼域没有一个活人能进得去……”轩辕祈曦说得极为确定,为难地皱眉,冷冽的眸光看向轩辕祈辰。

真好奇,他是怎么请动鬼域宗主,为他办事的?

难道说,短短几个月没去见母妃,江湖上的事就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只知,鬼域要是也归入他宁王的势力范围,那残杀宫恐怕就再无立足之地,母妃忍辱负重那么多年,步步为营,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轩辕祈曦,轩辕祈辰,纷纷各怀心思,眼下最纯洁的也就只有展红绫。

她淡漠地捏着酒杯呷饮,但实际上也一边偷偷把目光瞥向上座的皇帝——说啊,快说啊,难道姑­奶­­奶­帮你那么一件大忙,你却半点不准备奖赏我?

他不说,她也就厚着脸皮跪上去,“皇上,臣女有事请求!”

被假使者一闹,皇帝险些忘记她的大功,龙颜大悦地笑道:“宸王妃,你大破­奸­贼计策,又及时命令大长公主派人去护城河畔找人,有勇有谋,你要什么朕一定允诺,但说无妨!”

“红绫身为宸王妃理当如此,又怎敢妄自居功?老臣与小女谢主隆恩……”说话的是展红绫那个古董老爹,他怎会不知女儿要说什么?

但,万万不可啊!

靠!

老头,你专门来捣乱的吧?

展红绫白他一眼,要不是他是真心为自己好,真想怒喝一声:关你毛事!

“展中丞言重,皇上此时龙颜大悦,想要奖赏,宸王妃也确实有功,怎能算是妄自居功?”轩辕祈辰谦谦君子地莞尔一笑。

一时间,展红绫对他的好感又多几分,恭敬地朝皇帝道:“皇上,臣女请求皇上下道圣旨,令宸王休掉我,我愿意嫁给宁王轩辕祈辰!”

此话一出,连轩辕祈辰也不由得一愣!

随之却也很快明白过来,她是想转阵地,肯定是轩辕祈曦那个冰块不懂怎么善待人质,把她惹毛,但展红绫呀展红绫——本王就真让你觉得那么友善吗?

轩辕祈辰勾­唇­玩味地笑笑,面上却仍是温文尔雅之­色­,含笑道:“本王也愿娶展家二小姐为妻,居宁王妃正位,请皇上颁旨应允。”

文武百官喧哗起来,宁王爷身体一贯不好,他可是不近女­色­的啊!

皇帝一度欲给他赐婚,不是外国公主,便是丞相千金,却被他每每拒绝,此时终于愿意娶妃延续后代岂不是好事?但,也确实不妥!

“胡闹!”面­色­铁青的皇帝沉声一喝,“她是宸王妃,你怎么可以娶自己的皇嫂?”

皇帝对展红绫还算客气,思量她是女子,影响大,便把矛头都指向轩辕祈辰,但轩辕祈曦却不会忘记她说的话——我愿意嫁给宁王轩辕祈辰!

展红绫坦然开口,“皇上,我尚且不是他的皇嫂!”

改嫁宁王

“实际上我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圆房之夜,王爷不举,白丝帕上的血根本是他鲜血染红,不信大可查看王爷手掌上的伤口……”

展红绫话音方落,轩辕祈曦脸­色­已经难看到极致。

居然敢说他不举?

甚至还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她倒好,伪装成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夫君没有能力,她便可怜巴巴地想要改嫁,还真是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宸王妃真可怜呢……王爷不举……”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纷纷咂舌起来。

“祈曦,你这样做就太不对,怎么能够以血假落红欺骗朕?”皇帝看一眼轩辕祈曦,令他吐血的是——居然带有几分怜悯叹息的意味!

“本王不是……”顿时,轩辕祈曦感觉百口莫辩,万千张嘴议论着他,冷然地瞪向展红绫,真厉害,他宸王不举的口实算是落下来了!

展红绫表面上皱眉不忍,心里差点笑死,这个冰块,也有那么窘的时候呀?

“来人,传御医为宸王调理身子。”皇帝真的以为他有病了。

“皇上,实际上不单此事,我跟宸王根本没有夫妻之间的情谊,我们只能算是朋友,虽然于理不合,但我仍是想嫁宁王,如若不然,嫁给涟王做个挂名王妃也成呀……”展红绫已经打定主意,反正她是无法再跟轩辕祈曦这种人生活在一起,一定要改嫁!

而且,改嫁的还必须是三个王爷中的一位,才能保证展家不出事,不然的话,她现在那么开罪他,回头展家全府岂不是要被轩辕祈曦灭门?

皇帝也皱起眉,毕竟他方才开过金口,什么都应允的!

“此事虽无先例,荒唐至极,但你毕竟救轩辕朝于水火之中,朕也金口玉言,绝无反悔……”皇帝犹豫一会儿,“好,朕便下旨,准你改嫁宁王!”

“皇上……”轩辕祈曦不甘心,怎么能这样就把展红绫判给他?

“祈曦,你不用再说,朕清楚你们之间的事,若是无爱,便放手吧!朕日后自会再行给你赐婚,就这样,三日之后展家二小姐与祈辰完婚!”

皇帝金口一开,百官臣服,无不点头称是。

*****

残杀宫。

“祈曦,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说话的是残杀宫主,一个紫衣女人,体态看起来应该有四十多岁,她便是轩辕祈曦的生身母亲。

“母妃,爱是什么?”轩辕祈曦忽然很认真地问出口,眸中带着一抹落寞之­色­。

明日,三日之期,展红绫就要嫁给轩辕祈辰,那个跟他生活过一个月的女子——虽然没有过太多纠集,甚至连话也没多说过几句。

但,忽然要看她成为别人的新娘,竟有几分不舍!

残杀脸­色­一变,“爱?”

轩辕祈曦点头,神­色­痛苦地道:“孩儿好像,爱上谁……但我不知……爱究竟是什么,那到底算不算爱?又什么才是爱,母妃,我好乱……”

轩辕祈曦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是的,他不懂爱,他更没有心。

是友非敌

“你凭什么爱!”残杀愤慨地怒喝一声,发泄着心中不满。

“我……我不甘心,为什么我的人要落在祈辰手里?娘,我好挫败,她一直都只是在我面前伪装,只是为嫁给祈辰!我们一个多月的夫妻,那天才刚刚认识彼此,她却当众要我休妻,投入别人的怀抱,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总那么美好,她,我……”

轩辕祈曦冷僻之下,脆弱的一面显露,他想哭,却又不知道怎么哭,他一想起她跟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就有一种遏制不住的怒火!

那股火,莫名其妙,却足以令他产生毁灭一切的念头。

“傻孩子,世上哪有爱?”残杀软下话来劝导,“这不是爱,你只是不甘心东西被轩辕祈辰夺走,你的占有欲在作怪,我们东西,就要夺回来!”

他茫然抬眸,“夺回来……”

残杀点头,进一步催眠他的思想:“祈曦,你要知道,世上除权势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珍贵,你忘记小曦是怎么死的吗?”

“你当年说过,你也立誓要为他报仇,要为他雪恨,难道你就是这种人——为一个女子,放弃好朋友的?”轩辕祈曦眼中渐渐蒙上薄雾,残杀却依旧残忍地唤起他的记忆。

零碎的记忆一点点拼凑,他最不想记起的往事,一时间全部涌上脑海!

他眉头拧成一线,神­色­痛苦,宛似正身受着剥皮抽筋的痛楚,倏地恍然大悟:“娘,我懂了,她只是一颗棋子,祈曦没必要为她这样!”

“对……”残杀满意地点头,“棋子现在被别人夺去,会伤害到我们,我们就要把她当敌人来对待!祈辰,他算什么?你把皇位夺过来,你想要什么有什么!”

轩辕祈曦重重地点头,收起情绪,他忽然记起那个邻国使者。

“娘,鬼域是不是也被轩辕祈辰收拢?”他问道。

“不知道,近来江湖上乱得很,为娘也不敢轻举妄动……”残杀面露愁容,“当初原计划是你主朝堂势力,我帮你笼络江湖人士,但,残杀宫却越来越没威信!最近江湖上又出现一号人物,一身白衣斗笠,四处单挑各大门派高手,十八个门派,他已经取得九枚掌门令牌!”

“是祈辰的人?”轩辕祈曦第一个想到他,他是惟一的对手。

“不是,他自号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前来武林招揽人才!可惜脾气太痞,拿峨眉师太开玩笑,后被五大掌门打成重伤,生死未卜,此人不足为患,我怕的是……”

他背后的人!

天下第一庄是近几月才建立的山庄,短短数日,却规模宏大,云集四方奇能异士,背后一定有一个高人支撑着——财力就已经惊人!

残杀想着眉头蹙起,“祈曦,娘不便情报收集,你尽快着手查清他的底细吧。”

轩辕祈曦点头称是,残杀叹息一声,“但愿来者是友非敌,我们计划那么久,要是有人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就太过可笑……”

新婚之日

婚期如日举行。

宁王府,彩绸鲜花,锣鼓喧响,长长一地的彩绸红妆,尽显华贵。

大红花轿从展府抬往王府,展红绫第二次坐花轿,表示毫无压力,虽然老爹老娘一直反对自己嫁,但她还是执意不理,像嫁不出去一样上轿。

他们是不清楚状况!

她展红绫,又不是他们真的女儿,为展家放弃自由就已经够义气,还啰嗦个什么劲?

而且这个轩辕祈辰她也见过几次,倒算得上温文尔雅,况且又是个病秧子,从小到大都离不开轮椅的,总不会再像那个轩辕祈曦一样禁锢她吧?

她只是想过没人管的生活,像在现代之时,带着点叛逆游玩各个KTV及吧台的样子,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个病王爷对自己惟命是从的样子。

她是谁?

威逼利用加哄骗,难道还应付不过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

再不行,一脚踹到他瘫痪,直接后半生交代在床上,那时候,她就可以海阔天高,四处玩,又带着个王妃的身份,哇——富二代!好吧,其实是傍大款……

啊!

走到半路,花轿里忽然传来一阵惊叫。

喜娘到底见过大场面,知道是婚礼图喜庆,不敢因此停顿,只是连忙挥手轿夫继续若无其事地走,一边低声道:“新娘子,出什么事了?”

“没,就是练练嗓子……”展红绫暗暗庆幸,好在花轿帘是要等新郎才能掀开的,不然……

“云轻衣,你­干­什么?”摆平完喜娘,展红绫毫不客气地朝云轻衣低声一喝,他知不知道,等会新郎是要踢轿门把她接下去的,他躲进来是想死啊!

甚至还差点把她吓死……

云轻衣一脸无赖地躺在本就不宽敞的轿内,悠悠道:“我是不怕,就算轩辕祈辰发现我,我带着斗笠他也认不出来,倒是你,藏着个小郎君在花轿里……啧啧啧,不知廉耻!”

靠!

云轻衣你作死啊?

展红绫恼羞成怒起来,“自找死路也就罢,却还来破坏我的名誉?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东君主,展家要傍着他活下来的,你敢捣乱,我,我就……”

“你就怎样?”云轻衣挑眉一笑,“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他吓唬地举起掌,展红绫当即就吓得退后一步,换一副神­色­谄笑道,“云爷……就当我求您老移驾别处好不好?别给我添乱,我改天再请你喝酒,走吧……”

外方传来喜娘的叫喊,轿子落地,展红绫更着急起来,“快走呀!”

“好,不打扰你二婚,云爷下回再来找小美人玩,哈哈……”云轻衣坏笑地拍着她的脸,喜娘刚刚把轿帘掀开,他就已经纵身一跃,不着痕迹地飞离花轿。

展红绫松一口气。

呃……二婚?为什么有点鄙夷的感觉,该死的云轻衣!

不过由于是二婚,那些之前认为繁杂的踢轿门、跨火盆的规矩,现在也变得熟能生巧,啊呸,是见怪不怪!很快就进展到了拜堂阶段……

洞房之夜

“吉时到,一拜天地!”思绪间,忽然被喜娘一声叫魂,把她展红绫的魂魄又叫回来,她惊奇地看见——她那个病秧子夫君站起来!

靠,她还以为是瘸子呢……

轩辕祈辰每个动作都比较慢,靠近她时,展红绫也清楚地听见他喘息之时的缓慢,她断定,应该是心肺管方面的疾病,只是没法把脉一探究竟。

虽然很慢,但在慢吞吞之下,两人还是完成一切礼仪。

重头戏,洞房!

展红绫记得,当初跟轩辕祈曦的那个洞房,是轩辕祈曦直接不屑她,把她赶出房门,看也不多看她一眼,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运气……

“王妃,请坐好点,奴婢为你们铺上喜帕。”一个大丫鬟说着,把洞房夜用的白丝帕铺到床上。

“借问下,你们王爷都病成那模样,还能洞房啊?”展红绫不敢置信,他的呼吸都虚弱成那样,一旦做剧烈运动,岂不是要当即猝死过去?

呃,估计翌日就要被下人发现宁王爷趴伏在她身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丫鬟摇摇头,“不知道,但宫里边的意思是要至少诞下子嗣,等等自会有人来教王妃怎么做。”

丫鬟走后,展红绫当即瞠大眼珠子——靠,还想给她上教育课?王爷不能运动,那就是要她卖力咯,女上男下,还是六九式,嘿咻嘿咻……

最后还真来一个嬷嬷,不过话没说完,轩辕祈辰就坐着轮椅而入,淡然挥手道,“你下去吧,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本王自己处理……”

“皇上吩咐必须保证王爷无恙,床第之间的事,老奴还得给王妃再讲得细致些,王爷您且耐心等等。”嬷嬷很恭敬地说着,展红绫却在一旁使劲摇头。

她听不下去的,再讲,魂儿恐怕真的有危险!

轩辕祈辰很配合地撵走嬷嬷,展红绫松一口气,气氛,却倏地沉寂下来。

她发现,就剩彼此两人……

他很美,是一种的俊秀美,也跟那个使者一样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却有隐隐几分病态,温润如一块无暇宝玉,大红衣裳更是映衬出他面­色­的纤白,手持金线反复卷绕,动作优雅,嘴角似笑又非笑,双眸如两汪秋水,予人一种感觉就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

如此谦善之人,她却有点嫁给他是利用他的感觉,没有感情成分的夹杂,展红绫不禁暗叹罪过,不过一想——古代是可以三妻四妾的,顶多让他随便多娶几个侍妾。

她跟他……应该谁也不欠谁!

“王爷,跟你商量件事好不好?”展红绫一脸谄笑地道。

“说吧。”轩辕祈辰屏退为他推轮椅的方岩,自己行驶轮椅,缓缓地移动到桌前,金丝线一挥,便把桌上茶盏的杯盖掀去,取过轻抿一口。

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轩辕祈辰看向早把红盖头掀开的展红绫,轻轻一笑,“王妃要不要也尝尝茶水?”

搞什么,双重人格?

“呃,不用了,我其实是想说那什么……”事到如今,展红绫却有点纠结说不出口,好像有点儿无耻的感觉,“那什么,我们能不能别洞房?”

她的问题,令轩辕祈辰有些意料之中,他早想到她会如此拖延的!

“这个有点难,你把宸王爷名声搞得那么臭,一个女人,居然两次洞房都没能圆房,这次皇宫里极为重视,恐怕……”轩辕祈辰实话实说,噙出一抹为难之­色­。

“我有办法搞定!”展红绫咧嘴一笑,“你只要派人去厨房取点鸽子血,后边的事交给我就行,其实我是知道初夜流多少血的,上次是故意坑轩辕祈曦,这次我谨慎点,就算宫里层层检查再细致,也应该能够逃过一劫!何况,人都是你的了,皇宫的人总不会真纠结在新婚之夜有没有圆房的事上吧?”

“嗯,分析的很对,你真聪明。”轩辕祈辰莞尔一笑,表示赞赏。

“那就好,本姑娘现在要睡觉,你派人去抓鸽子吧,明天早上再割破道口子涂点血上去,新鲜又逼真!”展红绫得意地转身,就准备好好睡一觉。

轩辕祈辰点点头,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解着外衣,嘴角含笑——这个女人的动作真好看,不是大大咧咧,也不是扭扭捏捏,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潇洒。

“喂,你怎么还不走?”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占便宜,展红绫有点愠怒。

“你说了一大堆,很对,很聪明,但本王有表示同意吗?我的王妃。”轩辕祈辰露出大灰狼的一面,­阴­柔一笑,面上泛着戏谑之­色­朝她走近。

搞什么,双重人格?

刚才那个温文尔雅的病王爷呢?他又是为难又是叹息,不是很想帮自己么……

靠,被耍了!展红绫当即明白过来,砰地拍床而起,道:“轩辕祈辰,你居然敢耍我?”

“本王不敢,本王只是单纯想洞房,王妃也不是正在脱衣服吗?本王身体不适,劳请王妃帮忙宽衣……”轩辕祈辰故意煽着火,成功看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准确来说——不是难看,是暴走的前兆!

“轩辕祈辰!”展红绫毫不客气地大吼,“我以为你是谦谦君子,要么是儒雅公子,再差劲也是个病美人,没想到你整个就是一腹黑男?”

表面温和,内心­奸­诈狡猾,所以她说嘛,腹黑神马的最讨厌了……

轩辕祈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愤怒的模样,真美,她总有令自己大为惊叹的本领,嘴角甚有勾笑,缠着金线道:“看来,本王让王妃失望了?”

何止是失望二字呢!

简直,她有一种刚出虎口,又如狼窝的感觉……

“啊,古代究竟有没有一个正常人呐!”展红绫几近崩溃的边缘,抓了抓头发,目光却落定他的身上,呃,病怏怏,轮椅……

她忽然­阴­柔地笑起来,揉着手腕发出咯咯响声:“我们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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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轩辕祈辰又是轻抿一口茶水,把她的动作收入眸中,勾­唇­一笑道,“哦……王妃想不洞房对吧?本王需要考虑考虑。”

“少给我拖延时间!要么出去,要么等我把你打出去!”展红绫恐吓地瞪着他,她的规矩就是先礼后兵,刚才好话已经说尽,笑也笑够,是时候让他哭了!

好歹她在现代也是个跆拳道黑带,蝉联过五季世界冠军,脚已经练得跟手一样灵活,十几个大汉也不在话下,难道怕他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秧子?

轩辕祈辰不在乎地一笑,手径自绕着金线,突然一挥手……

“你会武功?”展红绫左手被金线缠绕住,不得动弹,有点惊讶地问出口。

“来,本王陪你玩玩?”轩辕祈辰扬起一抹笑,手上左右牵动,金线也把展红绫手腕扯得生疼——不行,就算是病人也不能再跟他客气!

想着,她眼神闪过一丝锐利,抬脚运力……

轩辕祈辰显然没想到她会手脚功夫,被展红绫强有力地一脚踢过,踢中下巴,又是一招转身踢连整个轮椅也给推翻——连忙把手上金线摆脱。

“你会武功?”轩辕祈辰也愕然地问了一句,随即,感觉胸腔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神­色­痛苦地捂着胸口,“方岩,药,把药给我快!”

好在方岩不放心,一直在新房远处守候着,听见轩辕祈辰的叫喊,连忙把药送到。

轩辕祈辰急忙服下药,脸­色­才稍微好转一些,展红绫却是吓得呆住,他刚才竟然整张脸都变得惨白透明,跟个死人差不多,真的是病得奄奄一息啊!

“这,是你自己惹我的,不关我事!”展红绫嘴硬地说着,却有点愧疚,上前伸手想要为他把脉。

“你­干­吗?”方岩见她靠近,瞪大着眼明显有几分怒意——她明知王爷有病在身,居然还对他动粗?整个轮椅都推翻,这个王妃真是反了天了!

轩辕祈辰虚弱地道,“算了方岩,送本王去书房休息。”

方岩连忙扶起他,看不出来大胡子竟然有点儿能耐——能够单手就把轮椅翻起,轩辕祈辰跟她的距离越拉越远,眸光却是一直注视在她身上。

“展红绫,不要以为本王是怕了你才走,只是本王从来不喜欢强迫人,本王对你很看好,本王尊重你的决定,好自为之吧……”

他自信地认为:她终究有一天会愿意洞房!

关上门,展红绫大大地松一口气,总算又躲过一劫,那个,他应该自己会去厨房找鸽子血的吧?不管,她现在很困,她要睡觉!

转过身,却又是吓得一声惊叫,“啊……”

“美人,你就那么喜欢以尖叫欢迎你云爷?”云轻衣不冷不热地问一句,越发有­阴­森之感。

“云轻衣,你坏死了!”展红绫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一把,又是没征兆地出现,他知不知道,他穿的是一身白­色­衣服?他知不知道,现在是大黑夜?他知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很可怕?

他知不知道,大黑夜穿一身白­色­衣服神不知鬼不觉会吓死人啊!

被调戏了

面对云轻衣的无赖,展红绫也只能自叹运气差,“云爷,你又来­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换阵地吗?”云轻衣自家般地坐下,“我跑来跑去,觉得这里最为热闹,红红的挺耀眼,所以就把这里当做我新的阵地了,怎么样,不错吧?”

噗……

展红绫想要吐血,为毛他总能那么无耻?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保证自己别被他活活地气死,温柔道:“但是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您老的新阵地,是我的新房?”

“啊?”云轻衣惊得跳起来,“你新房啊?新郎官呢,哪呢,哪呢……”

展红绫气得拍桌:“云轻衣!你闹够没?我当初在宸王府好心救你一命,天天给你送吃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忘恩负义!”

她咬­唇­,转身坐下去背对他——再多看一眼,肯定要被气吐血。

云轻衣见她女儿态地转身,不由得扯扯她的衣角,“喂,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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