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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妖孽拽妃 > 云府遇旷世奇葩(一)

云府遇旷世奇葩(一)

云轻衣忙点他三处大­茓­,止住毒­性­蔓延。

“你想­干­吗?”把二人挡在身后,展红绫面上水珠流淌不住。

“让开,本王是为你好。”声音沉重而冷然,轩辕祈曦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轩辕祈曦,你疯了?他是轩辕祈辰,你的亲弟弟!”展红绫怒吼,她对他的看法再一次恶化,一直以为只是块冷木头,现在简直就是心狠手辣。

竟然连弟弟也要杀?

她不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算亲兄弟。

她不知道,如果不杀他们母妃一定会杀了她,轩辕祈曦就算心里不想杀轩辕祈辰,也一定要杀,必须要杀,至少是为展红绫而杀。

“再说一次,让开!”冷然开口,后方四个白衣斗笠女子有出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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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出现变故(一) 凝殇公子

“四位师姐,你们怎么站在他那里?”展红绫望着四女子,迷茫开口道。覀呡弇甠

四人眼­色­一厉,倏地便朝她出了手,身形变化流转,快如疾风,势如闪电,展红绫也连忙以魅影仙踪躲闪,一时间五道幻影如景,令人惊叹。

但师父到底是师父,是她们教的功夫,她们才是正宗,展红绫又怎么敌得过四人联手?

四人缠住她,轩辕祈曦则手持黑翎折扇,向云轻衣跟轩辕祈辰走近,折扇轻拍,仿佛随时会­射­出一缕暗器,淬着毒汁丝丝……

“轩辕祈曦,你若敢伤他分毫,我要你后悔一世!”

被四个女子紧紧钳制住,不得动弹,展红绫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轩辕祈曦,希望他能犹疑片刻,让云轻衣好有机会反攻。

但她不知道,云轻衣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动手!他不但受伤,更因为动用真气而导致真气在体内涣散,能还保持着神志清醒,已经很奇迹。亜璺砚卿

“对不起。”轩辕祈曦吐出这三个字,催动暗器­射­出。

“不……”怒发冲冠,出其不备地打破四个女子,她们又形成四道幻影,似电如风,展红绫恍然大悟,“魅影仙踪,身如柳,体如絮,身形流转兮若翩鸿,举止移步兮似游龙,出敌之迅兮先至,敌慢余兮则先死,变化莫测,是为幻影无形!”

仰天长啸,她身如一条游龙婉约流转,青­色­衣袂飘遥起,身形莫测。

残杀骇然,“怎么回事?”

“你们……”轩辕祈曦一皱眉,两名白衣斗笠女子已经反手抓向他,扣住他的琵琶骨,点了­茓­道,另外两个女子则攻向残杀。

“展红绫,杀了残杀宫主,快!”云轻衣面上露出一抹喜­色­,事情终究如他预料般完美,在极致的刺激之下,果然能促动真气的运转。

加上自身本就有四个女子传给的功力,又有魅影仙踪为基础,情急之下,展红绫真的领悟幻影无形的真谛——身形流转兮若翩鸿,举止移步兮似游龙。

口诀念完之际,她显然已经达到幻影无形的境界,才能身形如惊鸿游龙,运转自如。

而幻影无形跟魅影仙踪的区别就在于,魅影仙踪只是轻功,但幻影无形却是魅影仙踪的升级,夹杂攻击力,而且攻击­性­惊人……

“四大护法,你们敢背叛我!”残杀怒吼,她恐怕至死也想不到,四个女子武功根本在她之上,当初只是为潜伏在残杀宫,而假意输她半招。

她小瞧了幻影无形,小瞧了天下第一庄,更小瞧了云轻衣。

“展红绫,别杀我娘……”轩辕祈曦求情之下,展红绫看一眼云轻衣,他点头,她也便收回剑锋,无心恋战,更无意杀这个风烛残年老女人。

轩辕祈曦扶着残杀,却被她呵斥,“没用的东西!”

经历这一变故,场上受伤的诸位英雄纷纷有些迷茫,却也清楚,云轻衣未除,则江湖武林一日不稳,“姑娘,快杀了那个天下第一庄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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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出现变故(二) 凝殇公子

杀……云轻衣?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展红绫道,“要杀自己杀!”

“可是我们受了伤,根本没法跟他动手……趁他现在气脉虚弱,没完全恢复,你趁势杀他,也算是为武林除害,我等永感姑娘大恩!”

众人纷纷请求,展红绫冷笑,“扯淡吧你们!刚才看我不顺眼,就小丫头小女娃地叫着,现在有求于我,便姑娘前,姑娘后……好不好笑?”

“那你想怎么样?”青须老者问道。覀呡弇甠

“你们谁再敢恐吓她,本宫就杀了谁!”说话间,玄澈英气风发地举着太子令牌走上台,却一个不小心踩空摔下去,吓得侍从连忙扶起。

他蹙蹙眉,一脸厌恶地呵斥他们多管闲事,然后在小心翼翼地呵护下,上了擂台。

玄澈一脸笑意地凑到展红绫旁边,“大美人婶婶……”

“你怎么来了?”展红绫皱眉,多管闲事这不是嘛,武林跟云轻衣正在暗斗,他一个太子忽然Сhā进来,不是把事情搞得更乱。

不过转念一想,乱也好,这样或许还能免去一场血腥争斗。

玄澈把头埋在她的怀里,“我怕大美人婶婶有危险,所以专门跑来护花的,我勇敢吧?”

“勇敢,勇敢……”似乎没意识到他在扯淡,他根本就是来看武林大会热闹的,也没意识到小脑袋在她怀里揩油,展红绫只是好笑地说道。

魂儿吩咐侍卫把蘅芜山庄围个水泄不通后,也赶到现场,发现展红绫没事之后,也便松一口气:“皇嫂,现在我们怎么办?”

“收拾家伙,走人!”展红绫不想再打下去。

“不行,姑娘你不能走,现在只有你能杀掉这个魔头,你如果徇私而不杀,你日后将会是武林公敌。”不知是请求,还是在明目张胆地威胁。

听了这话,展红绫一股无明业火窜起,抓起那老者的衣领,冷声道:“那你也听好!我展红绫就算杀光在场所有人,也不会碰他一根头发!”

轩辕祈辰好在已经昏厥,不然要是听见这句话,恐怕更加心痛。

云轻衣起了身,敛眉道,“现在只有一个解决方法——只要你们奉她为武林盟主,我担保,天下第一庄日后定安分守己,永不踏足江湖武林。”

展红绫愕然地看向他,不是他要武林盟主之位的吗?为什么,忽然把矛头转向她。

“你的话能信吗?”众人纷纷表示质疑。

“除了信之外,你们还有其他选择吗?”云轻衣冷笑,语气中夹杂充足的自信。

“但武林盟主,相关江湖武林大局,历届盟主都是德隆望尊的前辈高人,从来不曾以一介女流为盟主,于情不对,于理不合……”

云轻衣打断道,“武林盟主第一点:武功过人!你们在场哪一位,会幻术?”

“幻影无形是江湖绝技,冠盖江湖,自是不假,但是四女子行踪飘忽,这次武林大会特派人去邀请,也没有请到,怎能证明她会的就是幻影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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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出现变故(三) 凝殇公子

幻影无形虽闻名江湖,但四女子行事乖僻,却也确实无人见过幻影无形的手段,一般迫得她们四人出手,也就是死路一条……

“我四位师姐在那里,你说是不是?”展红绫挑眉冷笑道。覀呡弇甠

“莫非,这四个白衣服带斗笠的女子,就是传说中惟一练成幻影无形的四位前辈?”瞬间哗然,在场之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带讶异。

“不是惟一,她——也已经练成幻影无形。”白衣女子口吻依旧冰冷,目光­射­向天际:“当年师父圆寂时有云:此招须当世间最潇然洒脱之人才能练成。我等四人一直不过问江湖事,就是学艺未­精­,始终做不到合二为一,今日展小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时时刻刻都处在幻影无形的状态中,她才是师父真正的传人!”

另一女子道,“尽得师父真传者,贵在主人之上,何况主人也是要她当武林盟主,武林若不奉她为盟主,便莫怪我四人无礼,血洗江湖。亜璺砚卿”

清风吹过,气氛冷凝,白衣徐徐而起。

武当掌门道,“四位前辈话说得会不会太过分?”

“是了,是了……”少林祖师笑了笑,“今日武林久别一聚,为的也就是商议对付天下第一庄魔头的办法,武林盟主,自然是杀得了庄主者优先。”

展红绫刚想说话,他又话锋一转:“但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念成魔,一念亦可成佛,庄主如今肯服这位姑娘管制,奉她为武林盟主,更有何不可?况且她会幻影无形,前武林盟主死后我们几番请柬邀请四女子就任,慕幻术之威名,却不得四位前辈屈就,如今得她们的传人坐镇江湖,自是无人敢犯我中原武林。”

老和尚,瞎掰起来还真变态——展红绫摇头笑了笑,伸了个懒腰,翩然落至擂台之下:“过了这村可没这店,回头再请,本姑娘可也不稀罕。”

她本来就不稀罕,要不是云轻衣,她也不会要这么一个垃圾职务。

看他们不服气那样……

“也罢,就这么着吧!”一声嗟叹,众人纷纷不情愿地拜起武林盟主。

“天下第一庄,日后听凭盟主差遣。”云轻衣眸底闪过一抹笑,如他所料,她终究是踏上武林盟主的位置,离计划又近了一步。

*****

约莫一个半月后,云府。

自武林大会之后,武林堪称元气大伤,都是那突如其来的炸药害的。

就算没有人来禀报幕后真凶,展红绫也早就猜到,那是轩辕祈曦­干­的好事——只有他,才会那么冷血,视在场千百条人命为草。

连亲弟弟都敢杀,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展红绫想起这事就愤怒,每每叹道:“真后悔,当时大脑短路还放走他娘,不过他娘不就是皇帝的妃子吗?怎么会在那……”

“不用想,她的一切身份背景早就随凤鸾宫那场大火灰飞烟灭,要么问轩辕祈曦,要么问轩辕祈辰,不然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是谁。”

屋顶上,白­色­衣袂飘遥,云轻衣正独自一人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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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要回京城 凝殇公子

展红绫完全无视他,在她潜意识里,赌气还在持续之中——却被不禁皱皱眉,伤还没好就喝酒,酒­精­会刺激伤口的懂不懂?

“说实话,你怪过我吗?”犀利的眸光­射­向她,认真地问道。

“怪什么?”被他没来由地一问,展红绫表示疑惑,“怪你前段时间­干­脆对我不理不睬?那你可别高兴死,我现在也不想理你!”

“不是这个……”他笑了笑,抿一口薄凉的酒,“怪我——利用了你!其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我知道你一定看得出来,虽然我跟轩辕祈辰说让他去抢盟主之位,但实际上根本就没打算让他真的当上,我一直都把目光放在你身上,我至始至终都是想把你展红绫推上武林盟主之位。”

她跟天下第一庄,就好比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但这出戏实际上都是他在­操­控。亜璺砚卿

展红绫默然,“但你又怎么确定我会出手?”

“感情!利用你对轩辕祈辰的感情,你是不会眼睁睁看他死的……”虽然她不喜欢那样锋芒毕露,但云轻衣知道,为轩辕祈辰她绝对会那样。

展红绫又是一抹笑,情绪复杂,云轻衣一瞬间竟也没看明白。

他皱眉,“你笑什么?”

“先告诉我祈辰究竟去哪了,我再回答你。”展红绫抬头,迎视着他的目光道。

“回京城,好像是接到密函,皇帝病重,他必须迅速赶回去……”悠悠然的口吻,云轻衣好像对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

“他当时伤还没完全好,莫名消失,就是因为这件事?”

展红绫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说轩辕祈曦比他抢先赶到京城,抢先控制住朝堂上的一切,他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换句话说,这根本就是在比速度!要是轩辕祈曦真比他先到京城,他就算随后再杀到,也是徒劳无功,轩辕祈曦不会放过他的……

怪不得,他一声不响就走,云轻衣也一直都不肯说原因。

“帮我准备马车,我也要去京城,没理由我是宁王妃却让他一人独当一面……”展红绫转身而走,穿过大堂,回房收拾起包袱来。

“美人,你要走啊?”云轻鸿好像听见她的话,故尾随进来问道。

“你再敢叫我美人,并且用这种轻佻到无以复加的语气,我就让你二弟再关你半个月,这次饭也不给你吃。”展红绫板着脸说道。

“别呀,姐姐你先别走好不好,你还说过教我那什么道……”

“跆拳道!”展红绫纠正道,“但是我转念一想,你又不缺防狼术,也会武功,­干­脆别学了。”

她收拾好包袱就走,云轻鸿屁颠屁颠地跟后边:“你要走,是不是我二弟欺负你啊?我告诉你,我是哥哥,我可以帮你教训他……”

“教训谁呢你?”云轻衣痞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败家子,你再敢出去给我调戏良家­妇­女,我阉了你!反正云家有我传宗接代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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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情况

“云轻衣,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展红绫表示无语。

“对啊,那还不都是你教我的!”云轻鸿委屈地反驳,却被他一瞪,又怯生生地敛回目光。

“马车我已经备好,我们一起去吧!那么多天过去他都没有音讯,我怕大事不妙……”云轻衣隐隐担忧,难道真的被轩辕祈曦夺了先机?

但是,主子又去了哪里……按他的个­性­,这种好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的,是他没来得及说,还是他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己,不信任?

早上他之所以借酒浇愁,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人实在太可怕,真的要跟他摊开牌来斗的话,未必自己就能赢,甚至自己还不能赢……

想想就烦!

*****

马车一路向京城赶去。

云轻衣故意命车夫放慢速度,他必须有三分把握,才敢靠近京城。

正午,骄阳似火。

“小二,一千年的女儿红有没有。”酒楼里,云轻衣刚坐下,就迸­射­出这么一句令展红绫感到蛋疼的话——一千年的女儿红,还能喝吗?

“客官说笑,别说小店这么一家小酒楼,就算是皇宫,也未必就有一千年的女儿红啊!”

店小二显然以为他在说笑,云轻衣却持出一壶酒,悠然笑道:“皇宫没有,我这儿却有!如假包换的一千年女儿红,你要不要尝一口?”

“这女儿红虽然说是放越久越珍贵,但时隔一千年,恐怕早就发霉发臭,还能喝吗……”店小二有点质疑,能不能喝,跟是不是,他都有点不敢置信。

话音方落,云轻衣却已经灌下一口。

见他面不改­色­,酒壶之中亦散发阵阵酒香,店小二讶异道,“这酒真的是一千年的女儿红?”

“怎么,你以为云爷闲着那么有空,专门拿一壶普通的水酒骗你一个店小二玩儿?一千年的女儿红,如假包换,绝对童叟无欺。”

云轻衣皱眉道,“我是看你顺眼,才忍痛请你喝两杯,一滴千年的女儿红你知不知道多贵?谁知你这人这般不识趣,不喝也罢,不喝也罢!”

店小二眼骨碌一转,连忙谄笑道:“哎哎,客官,客官,你别生气呀!我喝就是,我可也想尝尝一千年的女儿红究竟是什么味道。”

“不给了,不给了,不识趣的人也定不识货。”

“我是这酒楼的店小二,我喝过的酒不少,铁定识货,就一杯!”

店小二再三央求,云轻衣才装作半不情愿地给他倒一杯,却又倏地拿回:“喝了我的酒,可得再让我打听几件事,懂不懂的?”

他其实早就打听到,这间酒楼是专门给宫里御膳房供应食材的。

宫里边的情况,这儿的人一定会有所听闻,借机套出点什么,也好有个准备,按理说皇帝病重情况实在不该仍如此平淡,一定有鬼作怪……

店小二喝完酒,云轻衣便道,“我问你,最近宫里是谁摄政?”

“你问这个­干­吗?”店小二显然一惊,“客官,这个宫里的事可不好随便乱打听,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问问掌柜的,我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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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宫里出事 凝殇公子

“说你不知,却又说不会说?是不是太矛盾。”展红绫坏坏一笑,锁住那店小二的手腕,把他按坐在桌上,目光邪肆地瞪着他。

店小二颤声道,“不是不说,是真的不能说,姑娘你轻点……”

“那好,既然你不想说,我们也不逼你。”云轻衣示意把他松开,却持起酒杯,把玩着悠悠道:“但是这账,我们总得算算清楚吧?”

“什么账?”店小二惊愕地道,直觉告诉他,有一种不好的气氛正在蔓延。

“你喝了我一千年的女儿红,一杯万两黄金,但我不要黄金,只要铜板,你得把一万两黄金换成铜板拿来给我。”云轻衣无赖地说道。

“是你自己请我喝酒的,还要钱?”

“呃……”云轻衣看看展红绫,茫然道,“怎么,我刚才有请他喝酒吗?”

“哪有,根本就是他看着酒嘴馋,自己过来讨杯去喝!”展红绫笑意更甚,瞪着店小二神­色­转厉,道:“小孩子要诚实,你不会是不想还钱吧?”

店小二支支吾吾一会儿,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苦笑,“可我哪来的万两黄金还你?”

“不但如此,还要换成一个个铜板,我看着才高兴。”云轻衣几近市井无赖。

“客官,您就别作弄小的了,别说万两黄金,就算是有万两黄金要顷刻间换成铜板,也是难比登天啊……”店小小二赔着笑说道。

“哦,是吗?”云轻衣起了身,“老板,老板呢!你们这的店小二吃客人的酒,居然还不肯付钱,我要抓你们去见官,让官爷……”

“客官,你息怒,息怒!”怕他再嚷嚷,小二连忙把他按坐回去,“这酒我也没喝多,不如这样,我拿店里最好的竹叶青送你,当是赔罪?”

“开玩笑,一千年的女儿红一坛竹叶青就想打发?”云轻衣翘起腿,模样甚是轻狂。

“人要识相,我们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就说说宫里边最近有什么新鲜事,我便让他放过你,怎么样?”展红绫开始圆场,套出话来。

“这……”店小二为难起来。

“老板,我说你们老板死哪去了?”云轻衣又叫嚷起来,店小二连忙拦住。

“那我就说说,你们只能图个新鲜,不好往外边乱传,懂不懂?”压低声音,店小二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宫里边呀……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两人皆是惊讶道。

“皇帝病重!”店小二小声道,“宁王,宸王,甚至涟王爷也都赶回皇宫,三王齐聚,也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这天下可能又要打仗了。”

“开玩笑,这年头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容易打仗?皇帝病重,三王回京看望理所当然,你最好别再妖言惑众。”浅笑间,展红绫暗示他不能再胡说。

云轻衣却是皱起眉,涟王?

他果真还是回去了,不由一笑,“我们不如去涟王府吧?”

“你傻啊,我们来京就是看轩辕祈辰,去什么涟王府……”表示不想去后,展红绫拉着他就往外边走,“走,去宁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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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轩辕祈痕 凝殇公子

宁王府。覀呡弇甠

轩辕祈辰正在书房,看着那一封封奏折,有心无力。

近日,皇帝病重,朝堂上划分形成两股势力,内阁方面拥戴自己,但终究无法内定,满朝武官却看好轩辕祈曦,与内阁争执不定。

于是奏折便分为两批,一批送往宁王府,一批送往宸王府,但是自身伤情却越来越恶化,批改奏折,也显得体力不支。

是啊,他只想战胜轩辕祈曦,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否当好一个皇帝?

武林大会一战,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承受不住,旧疾刚好,又添新病,炸伤虽然逐渐平复,但内伤却积劳成疾……

一个身体不好的皇帝,又是否能令天下安康,是否能令百姓安定?

“王爷,宁王妃回府,锦衣侯云轻衣前来拜访。”凝眉间,门外的禀报声传来,轩辕祈辰脸­色­一变,他们这时候来­干­吗?

“请到花厅,本王随后便到。”淡淡吩咐一声,他把奏折扔到桌上。

“爷,要不要请锦衣侯再为你医治?不然我担心……”方岩很了解他的病情,他身子骨一向较弱,何况武林大会那日又受重伤。

轩辕祈辰摇头,“他是不会再救我的,我死了他才更能得到展红绫……本王自有打算,推本王去花厅吧,你不要在她面前乱说话。”

*****

花厅,展红绫跟云轻衣正等着轩辕祈辰。

人没等到,外边却走进一个墨绿­色­衣衫的男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看着展红绫跟云轻衣莞尔一笑:“两位可是宁王的贵宾?”

他后边跟着一个白衣侍女,两者相映,宛似谪仙。

看见那侍女纤纤弱柳之态,展红绫目放­精­光,“小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皱眉,比划比划手势。

展红绫一头雾水,“请说中国话?”

“她叫怜儿,天生的哑症,不会说话。”绿衣男子帮忙解释道。

“哦,哑巴?”展红绫霎是惊愕,“这么标致的人儿,可惜,实在是暴遣天物……”

女子淡淡一笑,云轻衣却是皱起眉梢,“怜儿,不就是那个涟王收养的哑女?只随侍涟王的奴婢,如此说来你便是涟王?”

“不错,在下轩辕祈痕。”他转身坐到椅上,浅笑道,“看你一身锦衣,面具遮脸,自是凌洲锦衣侯无疑,三年前本王便见过你的恶疾,迄今竟还没好?”

云轻衣淡笑,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

展红绫却是大笑,“听我那个老爹说,这涟王轩辕祈痕是世上最古怪的人,生得一身富贵,却偏偏好游山玩水,早年弃王位不屑,离去云游,堪称是个‘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的富贵闲人,今日一见,果然风度翩翩,早知当初就嫁了你!”

“王妃见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冶游郎而已,哪及得上两位兄长?”轩辕祈痕浅薄一笑,转眼间,轩辕祈辰也已经施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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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考虑后果 凝殇公子

“在说什么?”轩辕祈辰淡淡地问道。

“我在思考,要不要再改嫁一次,嫁给涟王爷……”展红绫毫不避讳地调笑,目光却是紧锁他身边那个白衣侍女,嘴角蔓延弧度。

“哦?”浅笑一声,轩辕祈辰轮椅坐定后,道:“祈痕可是个一等风流人物,游戏天下,身边从来不曾缺过女人,你要也得人家看得上你。”

“你认为我没那个资本?”展红绫挑眉道。

“胸小,无脑,衣服穿得又比别人少,你哪来的资本?”掀了掀她的衣衫,云轻衣取笑道。

“云轻衣,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你说过的话……”装作受伤地指着他鼻子斥骂,展红绫窃喜,那种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她牵过怜儿的手,“怜儿是吧?他们三个男人说话,一定没有什么好听的,我带你在王府里逛逛,宁王府的景­色­很美呢。”

也不管怜儿同不同意,抓着她的手就走。

“展红绫,怜儿跟魂儿可是不一样的,祈痕成天把她宝贝得紧,要是怜儿受什么委屈,涟王爷要治你的罪,我可也帮不了你。”意识到什么,轩辕祈辰淡淡警告道。

他是怕,一出花厅她就又把人拐到角落里,然后跟对待魂儿一样……不过,魂儿那丫头一向乖僻,也竟能忍得了她,但怕怜儿就不同。

“怜儿,过来我这坐着,我正好给你看看哑疾。”云轻衣悠然笑道。

“云轻衣,你一定要跟我作对是不是?”展红绫瞪着他,手上却忽然一空,怜儿又站回轩辕祈痕旁边,垂眸不语,也不能语。

“她是只认我的,王妃见笑。”轩辕祈痕浅笑,神态优雅,不逊­色­轩辕祈辰丝毫。

“认你就认你,我倒还不稀罕了,我去找我的魂儿,你们聊吧。”展红绫赌气般地离开,随即坐轿子,入了皇宫去找魂儿。

云轻衣嘴角勾起一笑——就这样不着痕迹地进入皇宫,展红绫,究竟你还有多少是我看不透的?

“祈曦最近怎么样?”在场没有外人,云轻衣也便问道。

*****

三人谈到下午,方才各怀心事地散去。

云轻衣总觉得有丝怪异,轩辕祈辰为什么一直对自己问的问题,避而不谈?究竟现在皇宫是谁在掌控,又是谁在背后秘密摄政……

“有话要对我说?”后院,轩辕祈辰背负着双手道。

“你究竟有多少事瞒着我,为什么这次行动,我半点不知情?”云轻衣开门见山,他不怕这样说会打草惊蛇,他要做的就是赌一把。

“我没有。”轩辕祈痕依旧是风轻云淡的笑。

“哼,你这样做要自己考虑后果,不把计划告诉我也行,但我如果不慎破坏了什么,影响到计划,你也别怪我,因为我——不知情!”

轩辕祈痕脸­色­一变,“轻衣,你想­干­吗?”

“我绝对不会违背父亲的遗愿,主子是云家的恩人,轻衣定会扶你上皇位,大展宏图,但你要是不信任我,便就此作罢!”

————————

恭喜我吧,我卡文了,所以更新方面可能暂时减少点,但保底二更必然。

那个,另外透露下呀,云轻衣确实是个听人吩咐做事的,但绝对不是傀儡,玩世不恭的背后有着跟展红绫一样的智慧,所以,乃们懂的,期待他跟展红绫并肩作战对付涟王的戏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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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进养心殿 凝殇公子

“现在是祈曦在摄政,我慢了一步。”见他生气,轩辕祈痕也便回答他的问题。

“为什么会慢他,满朝官员都有把柄在你手中,只要你私下示出,轩辕祈曦随时可以被赶下位,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看着运转自如的他,云轻衣猜不透,真的猜不透。

他也没再回答,只是淡淡地将目光放在一地的落叶上,道:“我自有打算,最近你我就当作风平浪静,莫要教人看出端倪。”

*****

纷纷坠叶飘香砌,走廊长,两道身影渺渺。

展红绫进宫后确实是去找魂儿,但她一入房里就毛手毛脚,最后魂儿挨不过,只好答应带她偷偷去养心殿,看看皇帝的病情怎样。

是的,养心殿已经封锁得紧紧。

可能是轩辕祈曦,也可能是轩辕祈辰,更可能是皇上自己不想让人知道,反正皇上的病情一直是个迷,被全面­性­地封锁。

“皇嫂,你确定你能治好吗?”魂儿怯生生地问道。

“魂儿,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展红绫反目一瞪,威胁的气势明显,不信也得信。

“要是治得好,御医早就把皇上治好,但是……”感觉到她眼神转厉,魂儿忙道:“但是皇嫂肯定比御医有本事,魂儿很崇拜皇嫂的。”

展红绫这才笑了笑,道:“嗯,有前途!但是不要迷恋皇嫂,要知道皇嫂只是一个传说,但如果真要崇拜的话,你就以身相许,然后我们……”

“皇嫂,养心殿到了!”魂儿连忙接话道。

金碧辉煌,雕栏玉砌,高悬的匾额上篆刻养心殿三字。

门口只有左右两个侍卫,但却是殿前禁卫军,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展红绫试过几次后,屡屡被赶走,只能是打算另找方法。

“有没有窗户什么的?”展红绫问道。

“不行,窗户在外边是没法开的。”魂儿皱眉,表示没有办法。

展红绫也没了对策,忽然灵机一动,道:“魂儿,离养心殿最近的是什么楼?”

“有一座藏经楼。”魂儿指一指旁边的楼,随之感觉身体一轻,两人凌空飞到藏经楼顶,连踏几步,便翩然落到养心殿的屋檐之上。

魂儿大惊,展红绫却示意她噤声,然后掀开屋顶的瓦片。

于是乎,养心殿从屋顶而降两个女子……

“皇嫂,你轻功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落地也没声音。”安抚了安抚惊跳的心脏,看着养心殿的一切,魂儿不由得叹道。

“不知道,我现在好像都不用故意去用轻功,平常走起来就像是轻功在走一样,好像这是叫什么合二为一,收放自如……”

魂儿点了点头,眨眨眼睛:“但是你掀瓦片,会不会影响太大?”

展红绫跟着她四处游找,坑爹的养心殿,还真是大得可怕呀,居然里外好几层,宽阔异常,毫不在意地说道:“靠,掀片瓦而已,能有什么影响?”

“但养心殿的屋瓦是联合式的,小小一片也牵制着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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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与龙交谈(一) 凝殇公子

展红绫闻言瞬间瞪大眼睛。

随即就听闻,‘彭……’

被掀开个窟窿的那一片屋檐,顷刻倒塌,响彻云霄的声音很快就把守卫引来,纷纷冲入养心殿,拔出佩刀,却见是魂儿跟展红绫不由一愣。

“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把刀收起来。”一声呵斥,展红绫故作镇定,好像本来就是处在养心殿里的一样,而不是跳屋檐而入。

“卑职见过长公主,宁王妃!”侍卫头领行过礼,道:“不知方才这儿发生什么事?”

“哦,屋檐太久没巩固而已,不小心塌掉,幸好没砸到我们两人,你们派人收拾收拾,我们先走……”展红绫拉着魂儿就要离开肇事现场。

里屋却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慢着!”

“卑职拜见皇上,惊了圣驾,卑职罪该万死!”侍卫头领连忙跪地请罪。

“没有叫你!魂儿你先出去,这儿也不用怎么收拾,派人从屋顶再建便是,展红绫,你留下来,朕有话跟你说……”说话的应该便是皇帝。

那日宴会上,展红绫见他几杯酒下肚就脸­色­逐渐难看,便知道他怕是积劳成疾,想不到方才几个月没见,竟就病成这个模样。

自古帝王,也未必就快活呀!

魂儿跟一众侍卫纷纷退下,展红绫心里开始嘀咕,自己跟他又不熟,讲什么话?

都这时候,他说的话就相当于遗诏啊,不过跟自己说有什么用?他可以传轩辕祈曦,可以传轩辕祈辰,但怎么也没理由说给自己听……

龙床之上,皇帝羸弱的身形被纱幔映出,展红绫走到前边,有点想为他把脉,却又怕被误以为是冒犯龙颜,拖下去就给斩了,岂不是冤枉?

踌躇间,皇帝却传来一阵咳嗽,紧接着道:“你是不是在好奇朕要跟你说什么?”

“这有什么可好奇的,皇上你想说什么就说,我听着便是,不该记住的我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该记住的展红绫一辈子也忘不掉。”

伴君如伴虎,展红绫深知这个道理,还是学聪明点儿好。

皇帝隐约笑了笑,“从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要求改嫁,并且大破鬼蜮宗主­阴­谋,朕就很欣赏你,皇室中人如果能有你这么聪明的,也就不会有这么多血腥屠杀。”

“你这么说我可受不起,我小女子一个,怎么敢跟你们皇室中人比?聪明不敢当,就是一路上运气比较好,侥幸而已。”展红绫浅笑嫣然道。

“你还在跟朕装……”皇帝苦笑一声,“那你说说,现在摄政的是谁?”

展红绫刚要说轩辕祈曦,皇帝却是道:“朕金口玉言,每一句话都是圣旨,你如敢说假,朕可要依法处置你,论你个欺君之罪!”

靠……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展红绫咬着­唇­,极其想跟他赌气不说,但是想一想还是小命重要,只能闷闷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真正­操­控着朝政应该是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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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与龙交谈(二) 凝殇公子

“何以得知?”皇帝淡淡地问道。亜璺砚卿

“首先,传闻涟王爷是个好游山玩水,淡泊名利的富贵闲人,我曾经就此夸过他,但是他却说‘王妃见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冶游郎而已,哪及得上两位兄长?’试问一个真正淡泊名利的人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时时刻刻都把自己跟宁王宸王比较,语气中含有谦虚之­色­,就是说他根本不逊­色­宁王与宸王。”

皇帝点了点头,展红绫顿一顿又道:“再说一个远隔千山万水的懒散人,又怎会在皇上传出病重时,第一时间就出现在皇宫?这是可疑之处。”

“你怎么知道他是第一个进宫的?”皇帝好奇道。

“魂儿,她告诉了我很多重要的情况。”

展红绫得出结论:“而且宸王爷觊觎皇位多时,但如今得到摄政的机会,却并看不出什么喜­色­,肯定是另有原因,恐怕他也只是慢了一步,当他从凌洲赶回京城之时,朝中一切早已经被先到的涟王控制住,他是自投罗网,当了别人的傀儡木偶,这摄政之名有名无实,背后­操­纵者还是那个逍遥散人轩辕祈痕!”

“说得好,你今日初回京城,便已经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朕果真没有看错你。”皇帝语气中夹杂欣喜,随即又因情绪激动而咳嗽几声,身子渐缓。

“其实最悲剧的是玄澈。”展红绫叹息一声,“皇上你如今病重,但是身为太子的他却根本没人注意到,反而纷纷把目光看向三位王爷,且不说你还没驾鹤西去,要是真的走了,恐怕废黜太子是必然,最惨就是连命也捡不回,死在亲叔叔手中……”

“是啊!玄澈年幼,要他管理朝政实在难为他,所以朝政才会被三王控制住。”皇帝也深有感触,想必如今形势也是他无法改变的。

嗟叹一声,他道:“你们也不用屡屡避讳死字,朕知道自己快死了,皇位朕不稀罕,相信玄澈也不会在乎,当皇帝苦啊,朕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活下去……”

展红绫默然,玄澈于三王来说就是祸根,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三个王爷如斯聪明,又怎会放过他,留下一个祸患?

“立即帮朕宣秉笔太监,朕要下旨,册封你为摄政王,助玄澈登基。”皇帝扬声道。

“摄政王?”展红绫清楚这三个字的权力,受宠若惊,更多却是害怕:“皇上你是看我不顺眼,想间接­性­害死展红绫啊?我没权没势的,还没钱,你突然封我为摄政王,三位王爷还不把我碎尸万段了!更何况,宸王是我原配,宁王爷还是我的现任二婚……”

“不要紧,朕知道你当初根本就不喜欢二人,只是父亲沦为权臣,所以你才被用来联姻,朕许你跟宁王和离,断绝夫妻关系。”

“但是我没摄政的能力啊!”展红绫默默诅咒,因为你丫的几句话,整整嫁了两次,又要离?

“朕不会对外公开你摄政王身份的,朕只是希望你保护玄澈逃离,找个地方安顿好他,让他平凡地过生活,但如果朕的澈儿这样隐忍,三王还敢穷追不舍,届时你就可以凭玉玺为印,圣旨为证,重回朝廷掌控朝政,以你的聪明,足以为澈儿夺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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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不怀好意 凝殇公子

风,轻拂。亜璺砚卿

手捧着象征帝王之位的玉玺,拿着如同皇帝遗言的圣旨,展红绫彻底凌乱了……

“皇上,如果我做不到,怎么办?”

“死!”

于是,展红绫闷闷地告退——要不是看在他时日不多的份上,她一定咒骂他几句,居然就这样把责任都推给自己,他却打算撒手离去?

玄澈呀玄澈,他吊儿郎当的像个帝王吗?

为什么这世上的人只懂得要皇位,争皇位,谋皇位,却从没有人想过,自己究竟能不能当好一个好皇帝?使得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你叫我做我就得做么?东西我收起来便是,但夺皇位我却不在行,威胁我,哼,还不知道是谁先死呢……”展红绫打定主意,收起玉玺与圣旨。

*****

回到宁王府,展红绫远远望见,云轻衣跟轩辕祈辰在说些什么,

“我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就算你要去,你也不准把展红绫带去!”云轻衣很少有这么肯定的口吻,此时的他,果断亦决绝。覀呡弇甠

“带我去哪?游山玩水吗?”展红绫噙着笑意走近。

云轻衣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轩辕祈辰淡淡地道:“祈痕想要摆个宴席,明夜后请本王跟祈曦、轻衣赴宴——还有你一起!”

“展红绫,你别告诉我你会白痴到要去?皇帝病重,他如今回来不担心老爹死不死,还摆个劳什子宴席!你,不准去!”

云轻衣百分百地命令她,要知道,轩辕祈痕那个人根本没有谁猜得透他究竟在想什么,皇上病重,堪称满朝哀凉,他却开始摆酒席寻欢作乐?

听了都知道是鸿门宴!

展红绫皱一皱眉,夹在两人中间,面对两人咄咄逼人的目光,确实有点纠结:“涟王看似淡泊无所求,但不得不防,要不祈辰你还是别去了?”

“不行。”轩辕祈辰神­色­凝重,道:“他多久才回来一次,终归是兄弟手足,去他府里吃顿饭而已,这个脸都不赏,岂不是更加得罪人?”

展红绫扯扯云轻衣的衣服:“他说得对呀!吃顿饭而已……”

“我担保,就算驳他脸面他也暂时不敢怎么样的,去了却一定没有好事,你们两人明天都给我呆在府里,不准出去。”云轻衣语气果决地道。

“轻衣,师兄,你对他好像很了解?”冷笑,轩辕祈辰脸­色­­阴­霾慑人。

“轩辕祈辰,你我之间不必这样明嘲暗讽吧!你明明知道他会有埋伏,却为什么还要去,还要拖着我跟展红绫一起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云轻衣怒而质问,轩辕祈辰风轻云淡地一笑:“不相信我也罢,你可以别去。”

云轻衣手掌瞬间收拢,目光犀利——他明明知道,展红绫如果去的话,他也一定会跟去的,这样是不得已,但又何尝不是自投罗网?

“好了,别理他,他又开始发疯,宴席是明天晚上是吧?我陪你一起去。”白一眼怒不可谒似的云轻衣,展红绫转身向轩辕祈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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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涟王大摆鸿门宴(一) 凝殇公子

“展红绫!”云轻衣低吼一声。亜璺砚卿

展红绫没理,云轻衣索­性­也不理睬,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莫名其妙……

在轩辕祈辰面前嘀咕一声后,旋即也转身离去。

“方岩,你说本王是不是做错什么?”望着她和云轻衣双双负气离去的背影,轩辕祈辰不知是怎地,忽然有一种负罪的感觉。

“爷,无论你做什么,方岩都觉得你是对的。”方岩很忠心地说道。

“是吗……”凝眸,轩辕祈辰面露出一抹苦涩。

*****

展红绫本要回房,刚走到后院,却从天而降三道人影。

“属下周青,参见盟主!”是上次武林大会之中,那个青须老者。

“行了,别搞得那么虚伪,我知道你老人家一直看我不爽来着……”淡淡地笑了笑,展红绫走到一边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是!”

周青也便起身,道:“老夫是来禀报盟主,自凌洲武林大会之后,武林各路英雄元气大伤,经此一战,我等也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所幸天下第一庄没有食言,已经归还各大掌门令,现在江湖十大帮,五大门,以及几十个宗派的令牌齐聚在此,按照规定,须由武林盟主,也就是你来掌管。”

他说得有点不情愿,确实是怀疑掌门令能不能让这么一个轻狂浮夸之人,尽数掌在手中?何况是个女子,委实难以担当重任——无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展红绫要接的手愣一愣,索­性­收回来,道:“算了,我在江湖中并无威望,收着这些东西也没用,根本没人会听从调遣,暂时放你那吧!”

“那么老夫就代为收之?”周青有点讶异地道。

“嗯,另外我吩咐你一件事,这件事,你一定得按我说的去办。”展红绫嘴角勾起一笑,天下事,自在她运筹帷幄之中。

*****

翌日的夜,月华如练。

涟王府中大摆筵席,舞姬起舞,笙歌不绝于耳。

云轻衣果然没有来,但是展红绫却真的跟轩辕祈辰前来赴宴,轩辕祈痕早在门口迎接,三人寒暄之后,一起步入大堂筵席。

轩辕祈曦也已经正襟就坐,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被沉重笼罩。

“不知为何不见锦衣侯?”他问道。

“呃……”展红绫愕然,似乎很诧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是应该轩辕祈痕问么,难道真的已经串通一气:“他有事,赶不及来!”

“什么事,竟连我的面子也驳了?”风轻云淡的淡笑,轩辕祈痕状若无意地问道。

“他,他……管他什么事呢!我们玩我们的,他不来涟王府是他的损失,涟王爷不愧是富贵闲人,如斯府邸,豪华气派,教人好生羡慕。”

展红绫话中有话地调笑,轩辕祈痕也是付之一笑:“粗鄙浅薄而已,比不上二位兄长的根深蒂固。”

“呵,呵呵……”展红绫开始装傻楞笑,这个死轩辕祈痕,装得还真道貌岸然,明明什么都在跟哥哥比,却还一脸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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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涟王大摆鸿门宴(二) 凝殇公子

酒过三巡之后,展红绫就觉得肚子有点难受。亜璺砚卿

轩辕祈痕派一人陪她去茅房,但是那怜儿走到中途,却蓦然消失,搞得展红绫开始自己在涟王府里晃悠起来,慢慢找着。

这涟王府的路好比迷宫,曲折回旋,当真是蜿蜒难复行。

“什么样的居住环境就反映着什么样的人,这个轩辕祈痕啊,一定很麻烦……”转得心急如焚,展红绫也不禁低声抱怨起来。

兜兜转转,约莫找了一盏茶的功夫,展红绫才找到茅房,但肚子却已经逐渐好转。

靠,有没有搞错?

她心情极度恶劣,抬头一望,竟忽然发现——连回去的路也不知道怎么走了!

刷,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看来今天运气十分差劲,于是她很郁闷,很郁闷地开始往回走,肚子不再那么难受,走起来也就相对轻松些。

凭借记忆,她四处乱闯,奇怪的是这偌大的涟王府,居然一个家丁仆人也见不到。

幸有月­色­为她照明,气氛幽静,依稀听得见一些虫儿在草丛间低语。展红绫一累,也便顾不上得不得体的问题,­干­脆就坐到石椅上休息。

顶多是他们最后大队人马来迷宫拯救少女,总比她这样乱七八糟地转,来得好些!

“魂儿……快……我要……”寂静中,倏地传来朦朦胧胧的浅吟声,男子声音富有磁­性­而魅惑众生,夹杂布帛破碎之声。

是魂儿?

展红绫蓦然起身,潜意识告诉她,肯定有人在非礼魂儿!

她不敢轻易出声,魂儿貌似没有求救声,很有可能是被封住嘴巴,如果打草惊蛇,说不定那个恶毒的强!­奸­犯就会转移阵地……

是谁?

敢在涟王府,对堂堂长公主动粗。

循着交织着情爱的声音,展红绫飞速接近,她的身形已经是无影无形,自然没人听得见脚步声,很快,声音在耳边清晰地放大。

走到那间屋子前,刚要冲入,无意识地透过窗纱——却是令她震惊的一幕。

男子白袍敞开,隐约看得见­精­硕的胸膛,他伏在女子身上,腰肢挺动,一边则上下其手,他双眸如火,带着炙热的情玉气息。

女子娇喘浅吟,却竟是一脸的享受之态,双手缠在他的脖颈上,双腿缠住男子的腰,血淋淋的一副活瑃宮——刺伤展红绫的眼睛,还有心。

魂儿,怎么会?

而当目光移向男子,面具掩面,她瞳孔逐渐放大,一脸的惊愕不敢置信——他,脑残了?

“你们在­干­什么!”破门而入,展红绫怒不可谒地咆哮,这是,她来古代之后第一次情绪起波动,是剧烈波动,是想毁灭一切的波动!

两人看向她,云轻衣置若罔闻毫无表情,魂儿却是习惯­性­地皱起眉。

“皇嫂,对不起……”魂儿推开云轻衣,抓过衣服盖住自己起身:“我知道,你一直爱着的都是他,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爱谁。”

“你爱他,是吧?”

魂儿点头,展红绫猛然扇过一巴掌:“但你为什么不来跟我争?你这样做,算什么?枉我那么喜欢你,枉我把你当成好姐妹——还有你,云轻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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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涟王大摆鸿门宴(三) 凝殇公子

“我怎么了?”云轻衣抬眸,茫然,迷惑,夹杂几抹无辜。

“你,竟然背着我跟她……”展红绫咬­唇­,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样淡定的,居然还能坐在地上,如斯看着自己面不改­色­。

“说清楚点,什么叫背着你跟她?”云轻衣皱眉,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好像你我没什么关系吧,我爱的一直都是魂,魂……”

甩一甩头,意识却逐渐模糊。

展红绫笑起来,“对啊,是没什么关系——”她后退,“云轻衣,宸王府里我照顾了你多长时间?武林大会,是谁最先冲上去救你的?但你他娘现在居然跟我说……我们没关系?你厉害啊你,搞上魂儿就等着当驸马,哈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一定要闹到你身败名裂,不得翻身!”

“皇嫂,你冷静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魂儿拉着她手央求,却被冷然甩开:“你,他,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他娘没交过你这种混账朋友!滚,滚开,离我远点……”

她转身而跑,倾盆大雨随之降落,乱了冷夜。

面向漫天星辰,展红绫仰天大笑,身形回转:“我还以为,要来涟王府为你探看情况……我还以为,要一直帮你牵制住整个武林……我还以为,武林盟主的身份可以帮到你什么……我还以为,你对我不仅仅是利用……谁知道,现在江湖不再追杀天下第一庄,你也便甩开我,跟当初那个混账甩我时,一模一样!”

她冷笑,她咆哮,风雨凌乱了她的双目,视线变得模糊,心却是明铮铮痛着、疼着,裂着,仿佛要撕扯成几块散成一地,才能麻木住神经。

回想,她曾经把去柴房送饭当成一个习惯,狗腿地叫着他云爷,装疯卖傻。

回想,她曾经多么可怜地被他夺去处汝吻,气得也强吻他一下,嬉戏打闹。

回想,他闯过自己的花轿,回想,他入过自己的洞房,回想,他曾经赖着不走偏要自己亲他一下,但转身之际却消失无踪,呵呵,嘻嘻,哈哈哈哈……

可笑那!

曾经永远变成曾经,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也许,从她不再是宸王妃的那一刻,一切便都无法再回到宸王府的时光。

他,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强迫她叫云爷的无赖,一声不好听再叫一声,叫到她恼了,却又从来不敢打赢她,是吗?现在打他一巴掌,他真的不会还手吗?

宁王府她曾经伤心过十日,郁郁寡欢,是因为祈辰的病么……

是吧,也许是。

但当他在武林大会上险些丧了命之时,她就发现,她那段时间之所以伤心,不是因为祈辰的病,而是因为轻衣的冷漠!武林大会上,一个当初被他折一折手腕都喊痛的人,不自量力地挑战江湖所有人,她看都没看轩辕祈辰一眼,只是挡在他云轻衣身前:“我就算杀光在场所有人,也不会碰他一根头发!”

云轻衣,你后来竟还说你算计赢了?

你他娘根本就是个白痴,混账,没心没肺的东西……

——————————

各种抱歉,今天还是只有一更,不过保证明天会恢复。

另外,关于魂儿跟云轻衣这个事件,我会给出个交代的,那什么,收藏别掉得那么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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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计划有变 凝殇公子

后来,展红绫找到大堂大闹筵席。亜璺砚卿

一场欢宴便如此不欢而散,她半醒半醉地在发泄情绪,轩辕祈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代她赔罪,然后领着展红绫回宁王府。

轩辕祈痕露出一笑,“五日之后,逼宫!”

“轩辕祈曦不过一个傀儡,主子现在已经是­操­控着整个朝政,若是当上皇帝,满朝文武何人敢有非议?怎么还须五日……”无悔冰冷地道。

“你怎么会懂?”轩辕祈痕一声诡笑,道:“朝堂上那些势力都是表面,真正的势力,早在祈辰跟祈曦几年的争斗中瓦解成好几半,江湖是一半,心腹是一半,人心是一半,他们的心腹也一个不留全部铲除,本王也已是人心所向,剩下的便只有江湖……”

“江湖?”无悔皱一皱眉,不解地道:“朝堂跟江湖真有那么深的联系吗?以前我在宁王身边做事时,他也是极其在乎江湖之事。亜璺砚卿”

轩辕祈痕朗笑了几声,捋一捋耳边青丝:“早在宁、宸宣布对立之际,朝中各大手持重权的官员就都纷纷着急找靠山,因为皇帝病重,不理世事,朝政全被两个王爷把控,他们也要自保­性­命,得找一个能保证他们就算赌输,也至少不会输得一败涂地的靠山!”

“而这些靠山,不能够在朝廷里找,就只能是江湖,江湖人厉害却也只是平民,他们也希望有靠山,行事方便一点……如此互利双赢,各大重臣就跟武林各大世家结盟结党,祈曦跟祈辰几年来一直在拉拢江湖势力,也就是控制着朝廷,但是……”

他笑了,笑得那么诡谲莫测。

无悔接话道:“但是人才却全被王爷收揽至天下第一庄?”

“不错,当时江湖被宁,宸两个王爷闹得四分五裂,江湖一些人不甘攀附权势的人都愤愤不平,轻衣绝对是个人才,短短的时间内,揽尽人心——天下第一庄成立了!”

轩辕祈痕眸中­精­光闪烁,“天下第一庄的势力庞大,甚至要以武力覆灭武林、覆灭朝廷也不是问题,只是渐渐地……轻衣行事古怪起来,我不得不怀疑他在组建自己的势力,毕竟我只是资助他开天下第一庄,天下第一庄一直都是他的,如果他不听我的话,那么……”

云轻衣随时可能率领天下第一庄,来反攻他!

所以,他必须演出今夜这场戏码……

轩辕祈痕捻起琉璃盏,不由得笑了:“看展红绫刚才那个样,一定恨死轻衣,他知道之后也必然是方寸大乱,在这个紧要关头弃江山而去追美人……我就趁机毁掉他的天下第一庄,然后登基即位,等他回来,治他个擅离职守之罪,从此世上没有云轻衣这个人!”

“禀报王爷!大事不好了,您准备好的那个女子不知何时被长公主打晕,计划有变,她……”侍卫的禀报声未尽述,轩辕祈痕却已经阔步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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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拽妃 怀了孩子 凝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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