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给她温暖,可他也知道,他的温暖,从来都不是她所要的。
无论过去,现在,或许也包括将来。
“你知道,为什么太后要你去得圣宠,希望你能怀上帝嗣?”
这一句话,落进她耳中时,只让她的手努力地撑在屋檐的瓦片上,仿佛这样,她才能有力气撑着听下去。
“假如,她真的想让你有孕,又怎会用媚机控制你?对,她给你的那丸药虽能让你遍体通香,更吸引人,可那也是毒药。你佯装有孕后,每日院判开的方子,是转而给了太后服用,你服用的所谓保胎药里,有的只是媚机!”
“太后告诉过我,是毒药,是我自己愿意服。”低低说出这句话,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
“如若她真想你有孕,又怎会给你毒药呢?如若她真想你得圣宠,她难道真的大度到可以把自己喜欢的男子往外推么?”
“这不是我该去知道的。送我回去。”蒹葭咬紧嘴唇,只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是,有些话说出口是很残忍,但,倘让她继续放任感情,才是最残忍的事。
从昨晚到今天,她所作的一切,都再再表明了,对西陵夙动了心,而他要做的,就是防微杜渐。
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她爱上西陵夙。
“因为,是太后有了身孕。”他终于还是说了。
虽然,只说了半句,后半句是什么,不用说,都够了。
蒹葭的眼底,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
很奇怪,她竟然会流泪,在这样的时刻,听到这样的话语。
太后怀孕了,是太后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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