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你看起来很悠闲呀!”突然听到这句熟悉的骂人声,“噗”的一口茶喷出来,呛咳着回过头来,看着早晨也用同样语气骂她的女人,这会,可不觉得她好看了,面目狰狞的像个巫婆。
安越终于知道她的目的了,她就是要在无人听到、看到,只有她们两个的时候来骚扰她,即使安越说给其他人,也没有人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羞辱安越。
“年氏,你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称称自己几两重也敢来骂我?怎么着,仗着你哥哥年羹尧就想骑在我头上,我看你打错算盘了。”听到安越叫出自己的名字,骤然愣住了。
不理会年氏的愣怔的表情,接着说,“暂且不论你们兄妹两个将来的下场有多凄惨,我看你现在也未必过的很如意吧!外间传说,四爷如何宠你,又如何?如果真的那么宠你,钮祜禄姐姐和耿氏的小阿哥都是从哪里来的?”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年氏。
其实,安越从见到她就猜到她是谁了,没有想到美丽背后是如此卑鄙的丑恶嘴脸。本来还挺可怜她,觉得她最终虽贵为皇贵妃,可是却死的很凄凉,没想这个女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挑衅。可悲呀,这座豪华的府邸造就了如此扭曲的人格,可悲可叹!看着那张由红变白,再变青的脸,由衷的生出一种怜悯。
“啪。”脆生生的响彻天空,远处传来一声低呼,安越捂着火辣辣的脸,才反应过来刚才是巴掌打到自己脸上的声音。真他妈倒霉,到了这个破清朝,怎么总被请吃耳光?难道上辈子跟耳光有仇,或者上辈子总打别人耳光?
“臭表子,才多大点,就学会勾引男人了?不要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四爷府里,爷是不会喜欢你的。”指着安越的鼻子骂着,完全没有听到刚才发出低呼的人已经走近。
“放肆,年氏,不得对公主无理。”那拉氏慌慌张张的拉开年氏快要指到安越鼻子上的白皙手指,一旁的胤禛气得阴沉着脸恨恨的瞪着她。
捂着脸,看着花园入口处快步跑来的胤禛和那拉氏,适时的嚎啕大哭,尽量将哭声听起来凄惨些、无助恐惧些。心里却庆幸,感谢老天,感谢年氏,这一耳光助我尽快离开这里,好几天没有见到胤佑,还真是想他呀!
年氏转身看到胤禛就站在自己身后,扑入胤禛怀里,呜呜咽咽的哭着,“爷,您要为我做主呀,公主她……她……她说我只是个妾,不配得到爷的宠爱。”
胤禛看也不看她,透着心疼的目光紧紧盯着安越,推开年氏,跨步向前,伸手准备拿开安越捂着脸的手,她防备的退后一步,却看到他眼里一抹受伤的神情浮现眼底。
突然,年氏娇呼一声,身子软软的摊了下去,本以为后面的胤禛会伸手扶住她,没想到胤禛并未理她,执着的伸手拿开安越捂着脸的手,心疼的仔细端详那印在上面的五个指印。
“怎么样,想看清楚是不是五个完整的指印?”甩开胤禛的手,再退后一步,淡淡的眼神看了一眼胤禛,转向那拉氏,“福晋,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吗?”
“来人,将她给我弄醒。”小福子应声出现,“嗻!呃,主子,要怎样弄醒呢?”
“当然是用凉水泼,醒得快了,最好是刚打上来的井水。”安越回答的不紧不慢理所应当,好像冬天用凉水泼醒晕倒的人是最正确的做法。
“嗻,奴才这就去拿凉水。”小福子打了千转身跑去找东西,去井里提水。
这边年氏听说大冬天的要用凉水泼醒她,吓得赶紧睁开眼睛,狼狈的慢慢起身。安越早就料到她是装晕才故意说用凉水的。
“主子,奴才将水准备好了。”小福子提着一大桶井水来到安越面前,“放在那里吧,万一一会有人又晕了,也好用的上。”
“年氏,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吗?”年氏身材矮小,只比安越高一点,“一,我是皇上御封的公主,宫里的嫔妃按份位都要低我一等,岂是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二、你问我勾引男人是跟谁学的?我自小在德妃娘娘身边长大,一直由娘娘教导,这一点,你得去问娘娘。”听到安越提到皇上和德妃,年氏的腿开始不听使唤的发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聪明的小月适时的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把椅子,安越大剌剌的直接坐在上面,“年氏,你殴打御封公主,侮辱德妃娘娘,如果皇上知道了话,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冷淡的眼神扫视了一眼吓得脸色发白的那拉氏,“我一直将四阿哥当哥哥看待,也一直敬若兄长,无意打扰贵府女眷安宁,希望那拉福晋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小福子,小月,收拾东西,我们回宫。”站起来,看也不看地上的年氏,来到胤禛面前,“四哥的画像,越儿带回宫里继续修改,改日裱好了会着人送到府上的。”
对着那拉氏略施一礼,“多谢福晋款待,越儿告辞,福晋留步。”不理会那拉氏的挽留。
抬步转身正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神情诡谲的将脸凑到年氏面前,压低声音,“你听说过淑嫔吗?你知道淑嫔现在哪里吗?”胤禛和那拉氏同时打了个冷颤。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