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就跟我们走吧。”门外的声音,很低沉。
一把黑油油的枪管,然后走进一个身着军装的人,之后走进七八个像他这样的人。霍忌睁大眼睛想问狄杀怎么回事,可转过头发现狄杀已经不见了。
庭院的最深处有一个十分隐蔽的小门,外面堆着枯枝和乱草,很少有人走过这里能发现这里有一个小门。小门里一个清纯的声音问道:“为什么让他走?”一个中年人淡淡道:“他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清纯的声音道:“他背上的隋刃不是还没有到手么?”中年人道:“到不到手已经无所谓了。”
清纯的声音道:“为什么?”中年人道:“我喜欢别人双手送给我东西,而我不想强人所难地硬占他人之物为己用。”
清纯的声音道:“不是计划……让他们听话么?”中年人道:“我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竟然还能心神不乱,这样的人实在难得,可偏偏不是我的人,可惜啊,死了确实可惜,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
清纯的声音忽然抖起来,她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中年人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小惠,不要想那些对自己无益的事情,那些无益的事情不会给人带来幸运的。”
小惠不置可否地点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Сhā在花瓶的一支樱花,说不清心里的片片烦乱。
犹豫了很久,小惠才问道:“那个逃掉的病鬼呢!”中年人的眼睛里多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成份,道:“他不想离开这里。”
小惠跺脚,道:“当初是这个混蛋戳穿我的身份的。”中年人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笑容,道:“说到这个,我倒是还得感谢他,如果不是她我真不知道你现在变成什么了,是杀了那个姓霍的还是……”中年人叹口气不再说话。
小惠脸一红,低声问道:“那个病鬼怎么办?”中年人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道:“我自有我的办法。没有人是没有缺点的。”
小惠忍不住黯然,道:“既然每个人都有缺点,你不找他的缺点,干嘛把他送到那个地方。”中年人看看他身边这个一直乖巧的女子,后悔把她带到中国来,他无奈地说:“那个姓霍的缺点我还没有发现。只是觉得他的姓有点奇怪,居然姓霍……”
霍忌是被人绑着的,他的手他的脚,即便有千钧之力也是不可能使出来的,他面对的不是普通的江湖人士,他面对的是受过特别训练的军人,受过特别训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人像杀手一样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只要有稍威的风吹草动他们手中的机枪就会把一个人打成筛子的。
狄杀在屋顶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引擎声渐渐消失,拨出他的小刀狠狠地Сhā在一块坚硬的花岗岩上。
“生来归为他人奴,悔不该当初。空对容颜,无人犹怜,只能对着这短短的白烛,诉说心中的苦。多情自古伤离别……”一个女子在烛光飘摇的小屋里轻轻地抽泣,那间小屋让狄杀回到了童山,小屋里的声音让他想起那个世上最美的女人。
他只是听到断断续续的声音,身体已经不停地抖了起来,心跳也似乎回快了。他以为这是一个梦,所以用刀刺破了腿,腿很痛。腿虽痛,可他却依然觉得这是梦,他觉得一切是幻觉,他不相信他能听到那朝思暮想的声音。
女子的声音在轻轻地哭泣,他的心也仿佛碎了。狄杀激动地喝着酒壶里的酒,这世上唯一能压住他剧烈心跳的就是他那常在怀中的酒。尽管他已喝了很多酒,可他的手还是在不停地抖,抖的不像是一个握过刀的人的手,他的手在碰到门的时候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还好吗?
不知她瘦了没有?
没有自己在她身边不知道有没有欺负过她?
乱世的岁月一个女子是多么的寸步难行,她又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狄杀已经不敢想象,他闭上了眼轻轻地推开了门。他的眼睛已经模糊,他的脸上挂着笑容。
狄杀最想做的,是过去轻轻的拥抱一下,他不敢奢求更进一步的举动,他想要仅仅是一个拥抱。
一个轻轻的拥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一个轻轻的拥抱他就肯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
狄杀渴望的是一个拥抱,他也的确达到了一个拥抱。
那如泣如诉的声音听到推门的声音,抬起了头,她的脸是那样的楚楚动人。那张哭泣的脸竟真的是陆云徵月。看到狄杀,她猛地扑了过去,哭泣的声音似乎更大,声音有几分心碎,“我怕。”
狄杀压制着狂乱的心跳,轻轻地拍着陆云徵月的肩膀,道:“以后你就不会怕了。”
狄杀嘴里说不要怕,可陆云徵月却似乎更怕了,娇柔的躯体轻轻一扭,竟然依在了狄杀那如大海般宽广的胸怀,狄杀呼息急促,感觉是如此的真实,胸前那两团一起一伏的女人独有的轻轻的摩擦着他脆弱的神经。
没有人在女人的摩擦下能稳定自己的情绪,何况是陆云徵月的摩擦。狄杀还没有完全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时,一种更让他心跳加快的美妙来随之来临,那是一条润滑的舌头,那含着淡淡温度带着女人喘气和呻吟轻轻地在狄杀的脖子处留下湿润的感觉。狄杀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停在陆云徵月那挺拔的Ru房上,那种比天下最柔软的东西还要柔软的,那让天下男人魂牵梦绕的,现在竟然就在他那双经常杀人的人手里。
娇喘、惊呼、呻吟,还有若有若无的吹气如兰,这世上有谁能抵挡得住这种诱惑。她的领口斜斜直抵腹部,她胸前那美妙轻轻地在空气中抖动着,莹白结实的长腿在用力地夹紧,似乎要夹碎什么。她那水一般的眼睛似乎在不停地吃吃笑着,她的身体在轻轻地移动着,左右移动上下移动,轻轻的一动,狄杀的呼息就加重一声。他的手在陆云徵月的指引下已经下滑,陆云徵月在那双杀过人的手中喘息着,媚眼如丝,狄杀已经痴了。
陆云徵月的最后一件衣服也要掉到地上,狄杀忽然一把推开了陆云徵月,他的嘴里流出了一丝血迹,那是他稳定心志咬破舌头流出来的。他背过身道:“穿上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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