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辛颖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地继道:“现在罪证确凿,你没话说了吧!”
“我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事,何来的罪证确凿?”胡伊菁驳斥他的指控,不让他冤枉她。
“这一大袋钻饰都在你手上了,你不承认?”她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啊!
“我说过那不是我的,而且我也不是他的情妇。”胡伊菁的眉头几乎快拧成死结了。
“如果这些东西不是你的,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你保管而不带回家?”他逼视她的眼。
“我说过那是有原因的,你就别再问了。”她厌倦一再重复同样的对话,更何况关他什么事!
“如果我非问不可呢?”他不放松地紧盯着她。
“那我只能说恕我失陪了。”胡伊菁的耐心终于告罄,她再也无法忍受他那有如审问犯人似的逼供口气。
于是她回过身打开门,转身以用最快的速度远离他。
她很久没有跑得这么快了,尤其还脚蹬三寸高跟鞋,这样的跑法无疑是要她的命。
因此当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终于跑到家门口时,差点没瘫软在地上。
她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气息开门进屋,却因为跑得太急,一双手不断地颤抖着,以至于钥匙始终无法顺利地对准钥匙孔。
反覆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将门打开。
一进独居的房间,她就立刻把门关上,未料还是慢了那么一步,辛颖的一只脚硬生生的卡在门缝里,存心要她关也不是、开也不是。
“你跟着我做什么?”胡伊菁不耐地问道。
她实在被他逼得烦不胜烦,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问她那些话究竟有何意义?
“因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辛颖试着再往前推进一些,意图将他的身体塞进她的门里。
“我不会说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别再问了。”胡伊菁眉心蹙得死紧。
她真想心肠一狠,不顾他的脚,用力将门关上,或许他就不会对她死缠不休了,但她又怕万一他来不及将脚抽回去,而真被她的门给压伤,那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呢!
“我不问,不过你先开门让我进去。”辛颖强忍住从末梢神经传来的疼痛,和她讨价还价。
这骚婆娘,她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待会儿有得她受的。
“对不起,我跟你并不是很熟,不方便让你进来。”胡伊菁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
他以为她会蠢到引狼入室吗?
“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已经见过两次面,说不熟似乎太见外了吧!”他今天非达成目的不可。
“你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熟”从何而来?对于这种有理说不清的人,她真觉得心力交瘁、疲于应付。
“我从来不强人所难。”从来没有女人敢让他吃闭门羹,而她竟然敢拒他于门外,他一定会让她好看。
“是吗?那你现在做的不就和你说的自相矛盾吗?”胡伊菁不以为然的嗤道。
“对不起,时间真的很晚,我也很累了,请你回去吧,我不想再和你谈下去,再谈恐怕也谈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她作势要将门关上,因此无可避免的又压到了他的脚。
“哎呀!”辛颖痛呼了一声。“我的脚要断了。”
“真的!?”胡伊菁闻言,惊惶地立刻将门打开,然后弯下腰去查看他的伤势,并关切的问道:“你要不要紧?”
“你都开门了,我当然是不要紧。”辛颖对她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诡笑。
只要能达到目的,耍点手段也没什么了不起,怪只怪她不够聪明,才会让他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