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敛回视线的瞬间,景王冰泠的声音响起,打破彼时的沉静。
“淑华公主,意欲何为?”
“国既亡,为玉碎!”她说这句话时,我不知道她脸上可有稍纵即逝的惧怕,仅从话语中,我听到的,是镇定自若,更是视死如归。
她,比我勇敢,我,求生是今时今日唯一的本能。
“倘若公主认南越为家国,那么,公主之命便与我西周无关。”景王酷冷的语气,犹如刀锋一般从人心中剐过,“公主可还是在等谁?”
我先前的估计显然是错的,这句话,无疑是逼皇后自 焚!
他,果然是绝情之人!哪怕他现在松开我的手腕,那里依然有着让我惧怕的余温。
“皇上,您说过,与臣妾情比鹣蝶,今日,难道,真不愿陪臣妾同去?”她的话语中,含的是一个女子,对爱情最后的希冀,婉约的诉来,虽廖廖几句,亦触人至深,可,那个男人,还是沉默,这份可怕的沉默仿佛冬天屋檐下凝结的冰柱一样,摇摇欲坠,一旦坠落,伤到的,便是最近身之人。
沉默终是被士兵的通传声打破:
“摄政王驾到!”
鼻端隐约有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清莲气息传来,一袭深青的衣袍从我面前走过,全然不似景王的戎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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