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我并不敢看此时的他。
他,真的,截然不同于那晚倾霁宫所见。
纵然,我确定,那也是他,但,从我近身伺候他开始,更多的,让我看到的,是温文尔雅,并无一丝关于那晚初见的寒冷戾气。
把托盘置在一旁的几案,许是适才些许的声响惊了帘外候着的人。
外面,轻轻地,传来顺公公的声音:
“皇上,可是醒了?袭茹方回来,繁逝宫一切妥当。”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忽然挥手:“你,也下去吧。”
这一句话,却带着疏离的味道。
我福身行礼,复替他放下帷幔,端着冷却的茶退出帘外。
顺公公见我出来,略略瞥过我,道:
“把茶搁着吧,万岁爷暂时不会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