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岁爷!”顺公公顿了一顿,还是问道,“那墨姑娘,奴才是否送回她屋子?”
“不,仍在这。”
“这——万岁爷,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休拿着规矩来和朕说,朕是周朝开朝天子,之前那些旧规矩也是时候整改了。”
“万岁爷,您别气,奴才遵旨就是了。”
“没有朕的吩咐,除了医女,任何人不得进泰然殿。”
“是。”
他是要把我囚在这殿中吗?
她,被他废于冷宫,眉眼与她相似的我,被他囚于这偏殿。
我仍侧身向内,佯做熟睡状。
直到听得众人簇拥着他上御辇而去,我才回过身来,空落的殿内,仅余一名医女守在帘幔处,见我起身,忙上得前来,道:
“姑娘,可是要起了?”
我摇摇头,身子僵硬了一晚,此刻倒是酸疼得紧,她见我这副神态,噗哧一笑,道:
“姑娘想必是乏累了,不如我替姑娘松松经络如何?”
我忙摆手,医女眼中的笑意,瞧进眼里,我自是知道什么意味,一张脸顿时羞红起来,这副样子,任谁都会以为我和皇上昨晚有些什么。
我慌慌张张起身,布履才穿,脚底一个踉跄,她扶住我,我侧弯了身子,无意识地一回首,那明黄|色的锦褥上,赫然是一滩早已干涸转成紫黑色的血迹。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