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因为刚刚摒息时间过长,导致头脑发晕,所以我才会昏了似的说出这句话。
“朕不需要任何人的心!”
他更紧的钳住我,似乎要把我揉进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我的心,丝毫感觉不到这份温暖。
“别动,朕要安置了。”
他的手移滑到我不盈一握的纤腰,隔着薄薄的中衣,他掌心的温度,一分一分愠贴于我的肌肤之上。
然后,他渐渐入睡,均匀的呼吸声传进我耳中,我更加不敢擅动。
不知道怎样熬到了卯时,只知道,顺公公在帐帘外启禀的声音时,是带着一丝异样的:
“万岁爷,该起了。”
“嗯。”他仍旧淡淡地应了一声,原来早已醒来。
我惟有装睡,身子纹丝不动,他揽住我腰际的手却并不松开。
顺公公竟也知晓他宿在偏殿,那么,昨晚的事,必会当成我有意媚主,抑或是帝王临时起意,临幸一名宫女?
“进。”玄忆复拥住我半晌,陡然手臂松开,我觉到可以真正吁出一口气,已听得宫女内侍鱼贯进入。
他将薄被盖住我的身子,起身下榻。
即便他离开锦衾,可,那里的余温,却仍是让我觉到暖意未曾消散。
或许,他不过是汲求温暖,和我一样,被寒冷冻心的人。
但,我没有任何的温度可以温暖他,温暖我自己。
可,我终是太天真,他亲自抱我进泰然殿开始,就注定,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终将墨瞳这个名字,这个人,刻进他的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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