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还是让你怕,朕会比较省心,否则,整日就和朕犟着脾气。”
“您怎知道,墨瞳不曾怕过。”我用手指绕着松散垂下的青丝,酒的后劲绵绵,让我信口说着想说的话,而不是绕两绕,再考虑说不说。
“哦,你也怕过?”
是,我当然怕过。
我复倚靠着他,语音低喃:
“嗯,我怕过,进宫前怕过,进宫后也怕过,那次,您贬我去暴室狱,又恰逢宸妃娘娘因着染料小产,我真的怕过。我怕死,真的怕。”
“你——是怕死,还是怕其他的?”他的声音突然也变得低沉,红漠停了许久,终是开始慢慢踱步,前面,是一泓清澈的湖泊。
那时,我真的怕死吗?
似乎,并不全是。
我甚至在得知还有几个时辰即将行刑时,心里,念的,并非是关于死亡的恐惧。
而是,仅仅相信着,他,一定会救我。
原来,从那次仗责之后,我就开始相信他。
倘若,暴室的无妄之灾,他没有救我,才是我的失望吧。
我所担心的,也仅是在他是否愿意救我之上。
“怕皇上……不救墨瞳。”这句话,带着真心说出,声音渐轻,甚至不敢去望他。
“若非那次你又忤逆于朕,朕怎会贬你去暴室,原以为那样重的劳作,不出一日,你就会让小德子来求朕,可,直到宸妃小产波及暴室,你命悬一线,仍不肯求朕。”
“皇上,倘若,她求你,你也一定会放,是吗?”
我知道不该提那人,因为那人,始终是他心底的那一颗朱砂痣,所以,他才会痛,他才会念。
作者题外话:映山红,映山红。。碎碎念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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