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苑被他发现,这种恨,逐渐加深。
他,定以为我和澹台谨一样吧。
或许,还会认为,是澹台谨送我入宫,再媚新主。
“丽妃……朕的丽妃,果然,仍是如此倾国之色!”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我在他的手下,一阵寒意迫来,身子,禁不住瑟瑟发抖。
“你在害怕?怕什么?”他逼近我的脸色,我在他的眼底,还读到一种,关于欲望的东西。
那种欲望在这暗夜烘托下,如此强烈,让我的莲步不禁向后退去,可,后面是涧溪,我,无路可退。
他的手骤然收紧,把我的身子贴拢于他,力度之大,仿佛,要将我揉碎一样。
“朕——哈哈,你该在笑吧,时至今日,哪还配用这‘朕’字。不过,今晚,在朕的丽妃面前,朕还是想用这个虚伪的字,一如,你的虚伪一样!”他的手触到我的脸上,有一种粘腻的冰冷,我想躲,但,我无处可躲,“你确实很美,可,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毒蛇!是你们,把南越一口一口的吞噬!你说,今晚,朕该怎样对你这条毒蛇,才不负这周朝的盛世美景呢?”
“放开我,这里是皇宫内苑,你擅入这里,已属不恭,倘若让宫人看到,你该清楚,后果是什么?”
“后果?哦,我该称你舞阳公主,这才是你的新身份,对吗?”他语意里,恨意愈深,“你不过是个人皆可夫的贱/货!周朝皇上把你玩厌后,再把你送给麾下的臣子,你真以为凭着这张脸,可以挣得到这里的几重天吗?南越,你只会是弃妃,如今,你同样逃不开一个弃字!”
他不再自称‘朕字’,换上了常人的称谓,说出的,却是最恶毒的话语。
“够了!”我实在无法忍受他对我的这般言辞,声音略大时,越过他的肩膀,无措的我看到,一抹明黄,在宫灯的簇拥间分外的醒目。
那抹明黄边,伴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腹部隆起,该是有几个月的身孕,
而此时,那个女子,因惊愕,手中执起的纨扇竟微微放下,于是,我看到了她的脸,也看清了她的姿容。
国色天香,一顾倾人城,再顾,我不敢再顾!
仿佛,是我对着铜镜自照一样,不过,这份自照,来得更加的真实。
我终于看到她——‘蓁儿’……
他,也终于来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景王,你果真,并不能谋算到所有的局。
这一局,我该如何转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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