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逃到楼外,赫然发现刚才那几个甲胄威严的锦衣卫已全部毙命于地上,每个人的喉间只有一丝很淡很细的血痕,而陆判的脸阴沉得比黑夜还要黑。
刘浪惊问道:“陆兄,他们是怎么死的?是谁下的毒手?”刘浪不敢相信有谁能在一招之间便将这几个一等一的大内侍卫杀死,很显然他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此人出手之快,只怕连上官无极都要自愧弗如!
陆判淡淡道:“没有人可以在我陆判面前杀人!”
“那他们是……”陆判的回答让刘浪大感意外。
“他们看到了刘少侠不该让人看到的一面,难道不该死吗?”陆判轻描淡写道,似乎几条人命在他眼中看来不过如蝼蚁一般。
“这么说陆兄是为了我才杀他们的了?”他没想到昔年名满江湖的铁血神捕什么时候竟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冷血之人,到底是江湖传闻有误还是一个人的变化太快?又或者这是他一贯的铁血作风?
“刘少侠难道不满意吗?”陆判皮笑肉不笑道。
刘浪摇头叹息道:“他们并不丢人,其实你不必怪他们的,即使他们受过再严格的训练,他们也是男人,只要是男人,见了青青姑娘都难免要动心的。”
其实刘浪也只是猜对了一半。
陆判脸色一变,随即不以为然的冷哼了一声。
“哈哈,陆兄莫怪。”刘浪哈哈一笑,道:“像陆兄这样老成持重的男人自然是例外。”
门前早已停着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马车里很宽敞,布置的也十分舒适,而且隔音效果也相当的好,与车外的喧哗嘈杂相比,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赶车的人显然也是个好手,不急不徐,车行得很平稳,似乎不想让车里的贵客受到一点颠簸。刘浪很享受这里,因为这里还有他最爱喝的女儿红。
刘浪只喝了一口,便赞不绝口:“嗯,果然是好酒!入口清爽,香味醇厚绵长,直达五脏六腑,不愧是好酒!这坛女儿红至少窖藏了三十五年以上,在外面可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到的呀。”
“皇上知道刘公子爱酒,所以特地让我带来这坛好酒,既然刘公子如此喜爱,就请多喝几杯。”陆判微笑道。
刘浪微笑道:“陆兄是否也要来几口?”
陆判道:“在下从不饮酒,这也是我们公门中人的规矩,还请刘少侠多多体谅。”
刘浪点头道:“也是,喝酒最易误事,一个人的头脑再冷静,只要喝多了酒便会失去其敏锐的判断力和快速的反应力,以陆兄的身份和性格,自然是不会喝酒的,幸好我不是公门中人,不必受这许多规矩约束,也不用担心误事,也幸好这喝酒也有喝酒的乐趣,所以我可以喝酒,哈哈……”
陆判微笑道:“那就请刘少侠多喝几杯。”
“我也想多喝几杯,只怕一会见了皇上有失体统,还是留着……留着……嗯,这陈年老酒的后劲……挺大的……我好像有点醉了……”话未说完,刘浪便倒在了车上。
陆判脸上露出诡秘的笑容,用手指敲了敲车厢,马车便调转方向急驰而去。难道不去皇宫了?难道他真的敢假传圣旨?没有人知道。
……
刘浪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椅子很大,大到可以让一个人躺下来,椅子也很柔软,可是刘浪却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他是被绑在椅子上的,被拇指粗的牛筋编成的绳子绑着。不仅如此,刘浪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铁笼之内,铁笼的每一根栅栏都粗如婴儿手臂。铁笼四周站着十名手持银枪的侍卫,这些侍卫并没有穿盔甲,而是穿着极为贴身的锦服,这样行动起来会更加灵活,他们的身子和他们手中的银枪一样笔直挺立,每个人的眼中精光四射,很显然这些侍卫绝非泛泛之辈,比起那几名锦衣卫来不知要厉害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