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不得不感叹赵扶极的阴毒,这一指封灵镇魔竟然让他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那一指不仅将他的一品魔根封制了,连带着其他的灵根的品阶也除了一个等次。其中武胎与佛子算是连带着被废了,不过好在竭仍在,道婴降至了较为常见的五品。黄然心头大恨,不过却再没有后悔。黄然正是要以现在的状态,修炼出一个让他们瞠目结舌的结果来。
黄然心底也是庆幸,还好他早有准备,不至于真的全然被废,但因为他本来修为就低,要想恢复全部的灵根,他的修为必须提升到清虚境七八层的样子,而且这封灵十指少不得也要一起修练了。
七天前他被许孤松带到了栖云峰,即是门主三部邪剑部所在地。其中内三司在峰顶处,而外六司则在半山腰。
邪剑部九司分别的内三司是驭剑司、驱剑司和邪剑司,而外六司分别的驰剑司、驻剑司、驳剑司、验剑司、骇剑司、骁剑司。
黄然知道许孤松是驭剑司的大弟子,而井孤柏是驱剑司的大弟子。其余的黄然一无所知。黄然被许孤松安排进了外六司中的骁剑司,据许孤松说这骁剑司的大弟了叫赵孤痕,是一个内罡境三层的异杰,而性子温和,应该不会为难黄然。
黄然一到这栖云峰便趴在床上,七天来都是靠由素果儿照顾的。素果儿向井风花请了七日的假。今天黄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素果儿便告辞走了。
黄然今日便要去栖云峰半山腰的聚武场报道了,那是外六司弟子集合修练讲道的地方。黄然缺席了七天,心里惴惴不安,猜度着这个赵孤痕究竟是怎样的人。
黄然认得路,七天前许孤松特意扶着他认了栖云峰大致的地形。
黄然走了没多久,便听到了些许声音,那像是是风声,又像是刀剑疾斩时的啸声。
在一个转角处,黄然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约百丈大小的空阔场地,外六司的五六十个身着青衣弟子正在场中各自演练着功法。还有数位身着蓝袍的弟子立在一侧看着,想来这些人便是内三司派下来指导新人的异杰吧。
黄然悠然地走向场内,众人一时都停下了动作,一齐拿眼看他。
“你是黄然?”忽然一位身形颀长的蓝袍男子笑ⅿⅿ地打量着他。
黄然答道:“我便是黄然。”
那蓝袍男子笑了笑说道:“我是赵孤痕,是骁剑司大弟子,也是你的授业师兄。”
“赵师兄。”黄然唤道。
赵孤痕兴致勃然地看着黄然,笑道:“看样子你恢得的差不多了。看来你的灵根确实不错,一般人中了封灵指恐怕没有半个月是下不来床的。”
黄然感觉赵孤痕对他完全没有恶意,心底不由得一松,是个好相处的人,那今后就会少了很多麻烦了。
“回师兄的话,许是掌门留情,所以我才能这么快恢复过来。”黄然答道。
赵孤痕倒没想到黄然会这么说,不禁有些意外,他从许孤松那里得来的信息来推测,这个小子应该是赵燕两家交锋中的牲牺品才对,他的话里竟然还回护对他施以重手的掌门,是这小子太懵懂呢,还是他也是个狭猾之辈。
赵孤痕没有细究,毕竟他是掌门三部的弟子≡孤痕说道:“继然已无大碍,那便开始修行吧。”
黄然垂手应诺。
黄然感觉到一道仇恨的目光如同毒神一样叼住了他,黄然移目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是安思明♀个人不是在考验时败给了自己,应该早被驱逐到山门之外了。怎么会在这里。
赵孤痕也发现从黄然一进场地便有一人盯着他,眼睛似乎还带着仇恨≡孤痕问道:“他叫安思明,本来是没资格进入纵剑门的∏燕南徒强收进来的,安Сhā在驳剑司刘孤芳那里。怎么你和他有仇?”
黄然点了点头,说道:“我揍过他一顿。他若是再来惹我,我不介意再揍他一顿。”
赵孤痕闻言笑了起来,说道:“你可别小看了他。此子不知为何得到了燕南徒的看重,已经用通气丹洗髓伐骨,现在灵根提高了两个品阶,与你相差无几了。再加上这几日他几乎疯魔了一般的苦练,你未必能再赢他。”
黄然心头恼怒,该死的燕南徒,有朝一日我定让你生死两难。
“你就是传说中那位灵惊天南山的那个小子?好大的架子,要我们等了七天,才姗姗来迟。”蓦然间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语调阴阳怪气。
赵孤痕看地一眼那 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全文阅读个人,便说道:“刘孤芳,你莫弄错了。黄然身受重伤,在居室养伤。”
刘孤芳身形较矮,且头大颈细,相貌猥琐,看起来似乎倒着的冬瓜。
刘孤芳怪笑两声,说道:“什么身受重伤,不就中了一指封灵指么?当年我也中过,也不过只休息了两天。”
赵孤痕不屑道:“刘冬瓜,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那是身上邪气过盛,侵掠本体真气,掌门才出手破了你的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