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到了吗?”她看了看,临近的一间教室的牌子,对我说,“还有一层呢!”
我说:“老是去那间教室自习,有些腻了。今天我想换间教室预习功课。”
“是吗?”她问。
“你到底想干嘛?我只是想上厕所。老天,你不会也想进来吧?”我哭笑不得地问。
她看了看“男厕所”的牌子,忙摇了摇头。见我真的要走进去,她指着我的书包,问:“你不会把书包也带进去吧?”
我只好把书包交给她,叮嘱道:“老教室,老位置,别搞错了。”
她听了,这才欢喜地走了。
“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来这的?”回到教室,坐在位置上,我便急不可待地问她。
她惊讶地问:“我不是刚才和一块来的吗?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奇怪啊!”
“我是问你来这预习功课持续了多长时间了?”我问。
她没有回答。
来自习的人逐渐多了起来,我也不便再追问下去,只好作罢。
我感到有人在踢我的椅子,我的椅子受力方向来自正后方。我转过头,见她手中有一张纸条。她朝我努努嘴,我接过了纸条,回过头看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笑了笑,摇摇头,从笔记本撕下一页,写下:我怕影响别人自习。刚想传给她,发现她的那张纸条好像反面还有字,我翻过来一看:是不是怕影响到别人?
我笑了,把刚写好的那张纸撕了。
椅子又有震动,我回过头,接过她的纸条:干嘛撕纸?你不知道我国一年从加拿大要进口多少新闻纸吗?
到底是新闻系出身的,三句话离不开本行。这两天,她教我弹钢琴的时候,我还一直怀疑她是不是从音乐系转系的?后来一想,她这么喜欢音乐,没理由转系的。唉,东大如果有网络聊天系就好了。
“你为什么当初不考音乐系?”这是我传给她的纸条。
我等了好久,也没见她传过纸条来。我又不好意思回头问她是怎么了?半个小时内,我几乎什么事也没有做。一直在等她的纸条,却没有等到,最后等到的是她收拾书本然后离开教室的脚步声。她是通过后门走的,而我一直是往前门走的。
“今天她是怎么了?”我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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