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任地看了一下我,便向椅背上靠去,闭上了眼睛。此后,虽然东大人的言论更加激烈,我不知道怕吵醒她还是怕伤她心,竟是再也激动不起来!
许久,我拍拍她的肩,她颤抖了一下,惊醒了,问我:“是不是快轮到我们了?”
“还有三个节目,你好困,要不我们就别上台了?”我担心地说。
她掘强地说:“不。”
看着她坚定的表情,我取下我的外套,穿上,扶起她,向后台走去。
她今天的精神状态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这个样子,待会演唱能成功吗?我心里不禁担忧道。
时间过得很快,轮到我们出场了。一站到台上,她竟像换了个人似的,容光焕发,兴奋异常,台下掌声不断。她想说一句话都很难,因为往往才说了一个字便被如雷的掌声所打断。
坐在钢琴前面的我,心想:也许演唱台上,才是她应该待的地方,音乐是她的生命。
有人说失恋是悲伤旅程的开始
有人说女人总是最可怜
有人沉沦在流泪的情绪里
而我却可以过得很好
不再需要旧情人的拥抱
我想我已经完全解套
多么美妙的开场白,我深深地被她打动了,一时竟忘了弹前奏。她回过头,朝我嫣然一笑,我才反应过来。幸好台下一片寂静,他们莫不是也在回味还在她朗读的那段震撼人心的开场白?
随着叫人心中泛起涟漪的钢琴声响起,她开始面对台下观众,待前奏一过,便唱了起来。在静静的钢琴的伴奏下,她的歌声在整个大礼堂里回荡,是多么清晰。台下依旧鸦雀无声,大家都在认真地听。我反正就那几个音,不断地重复地弹,眼睛看着她,不觉出了神。快到结尾了,我才缓过神来,像开头一样弹着。郝敏站在台上不断地鞠躬,台下不时有男生上来献花,她一一含笑接受。还有的要求与她在台上合影,她也答应了。我的使命结束了,没我的事了。我悄悄地从后台离开了大礼堂,来到了常去的自习教室里。
很奇怪,我竟然会头一次担心失去郝敏。之前跳舞事件她离我而去,我也没什么反应,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而现在为什么我只不过看到她这么受男生们欢迎,会担心失去她呢?她向我表白了,并且希望和我在一起。我用得着担心失去她吗?我真是多虑了。
“在想什么呢?”她来了。
我吓了一跳,问:“你怎么来了?”
郝敏没回答我,反问道:“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感到奇怪,便问。
她很自然地说:“因为这是你常来的地方。”
“寝室也是我常待的地方。”我微笑着说。
“你们寝室灯没亮。”她红着脸说。
我逗她说:“啊,我们寝室的人都在大礼堂,怎么会在寝室呢?”
“对不起。”她想了想,说。
我歉意地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不跟你打声招呼就走。”
“不,应该我说对不起,我不该只顾和他们合影留念而把你丢在一边。”她也深深地自责道。
我安慰她道:“我们不必互相自责了。这事我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现在这样子算是正在交往吗?”她紧张地问我。
“你说呢?”我笑着反问道。
“我怕你不承认,我好害怕。”她认真地说,“我希望我能把我们的之间的关系搞清楚。”
“就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想,只是喜欢在一起就在一起,不也很好吗?为什么有些事情非得搞清楚?”我奇怪地问。
她幽幽地说:“女孩的心思,你是永远不会明白的。”
我思索片刻,说:“现在一时之间,我无法答复你。过些时候我再回复你怎么样?”
“对了,石磊,你出生以来一直用这个名字吗?”她突然问道。
我愣了一下,说:“石磊这个名字是我上了大学才去公安局改的,以前不叫这个名字。”
她追问道:“那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我感到纳闷,忍不住要问:“你今天怎么啦?查户口啊?怎么整个人给我的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她慌忙说,“明天中午我想请你吃顿饭,到时希望你给我一个答复,我会把我的死党带过来的。地点明天我会通知你。”
“你也有死党?那好,袁权也会跟我一起去的,虽然这小子吃里爬外。”我笑道。
她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学校了。”
“要不要我送你?” 我提议道。
她摇摇头,说:“不用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可不希望明天早上你是躺在床上接我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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