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知道静空脾气,遂不再劝,任她带着五名弟子去了。一旁凌若薇却大大不满:“我也要去!峨嵋派那个十五六的小妹妹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陆掌门你瞧不起人么?”
陆羽笑道:“她有静空师太照看,自然无事。你师门长辈不曾前来,我有照料之责,说什么也不敢放你去。否则,万一出点意外,哪怕只是碰破点皮,我都没脸见凌掌门和凌夫人了。”
方小白道:“凌姑娘,这里是居中指挥之所,更是紧要。敌人说不定会去而复来,陆掌门留你在这儿,是想借助你的武艺。夜色中搜索敌人,武功高低并不重要,主要靠江湖经验,你武功虽高,却刚入江湖不久,陆掌门这是人尽其用。”陆羽笑道:“正是。”凌若薇横了方小白一眼,心想你骗小孩子么。但毕竟陆羽是长辈,她不敢太过放肆,只好噘着嘴一个人在旁生闷气。
陆羽对韩宁道:“韩姑娘,这次婚事本该办得风光体面,热闹吉祥,没想到发生这么多事。先是安排不周,令韩姑娘和同门受伤,现在居然又死了人,真是抱歉之至。”此时韩宁还没有过门,他说话十分客气。
韩宁道:“陆掌门客气了,敌人想动手,可由不得我们。不知今晚之敌与昨天那些黑衣人是否一伙儿,估计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以后还需小心提防。”
陆羽缓缓摇头道:“不是一伙人。听静空师太说,昨天那些黑衣人一言不发,上来就猛攻,十有八九是为了阻挠两派的婚事。今晚这个……却是冲着陆某人来的。”他脸上表情十分奇怪,似愤怒,似悔恨,似庆幸,似迷惑。
韩宁想起那尖细声音说的“出卖朋友,戕害同门”,不敢再接口。
“你们可曾听说十一年前的亢家庄血案?”陆羽忽然问道。
“听师父说过,十一年前,魔教半夜血洗江南亢家庄,自庄主亢云龙以下,全庄一百五十三口人丁尽遭屠戮,正道人士闻之无不愤慨。那亢云龙是武当弟子,事情发生后,无尘道长邀集其余七大门派,一齐向魔教宣战。经过将近一年的争斗,双方都损失惨重,无力再战,于是在华山之顶立下十年之约,约定十年内双方互不侵害。再过几天,十年和约即将期满。”韩宁简短答道。说到最后,想起方小白昨晚所言,忍不住向他看去。
“你所说的,正是武林中广泛流传的故事,整个过程大致不错,只是,其中许多至关紧要的细节少有人言,即便偶然提起,往往也谬之千里,”陆羽叹息道,语气中充满了苦涩,“亢家庄血案,我是从始至终经历过的,甚至可以说,我就是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唉,十一年来,这件事始终像石头一样压在心头,我永远也忘不了血案现场那惨绝人寰的景象。”
“来,大家都坐下,”陆羽换了副轻松的语气,在殿前的青石阶坐下,拍拍地面说道,“此刻无事,我就跟大家说说当年之事。”众人围聚过来,席地而坐,听陆羽回忆十一年前的江南亢家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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