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一盏茶时间,一个人走进院子,取出两个大袋子,把方小白和凌若薇装入,拖着向外走。那人对地形十分熟悉,沿着小路三转两转,很快到了听涛小院。院墙低矮,他一手一个,“砰砰”两下,将袋子丢进院子,随后纵身而入。
那人进屋,把方小白搁在屋角,又把凌若薇放到床上,取下袋子,伸手一撕,扯下大半幅衣衫。他盯着雪白的肌肤,呼吸粗重起来,正要继续动手,忽听身后响起方小白的声音:“安姑娘何以太性急?你赏琴作画,本该是个风雅之士。”
安玉凤大惊,顺着声音的方向朝后急纵,也不回头,右手飞速挥出,一把闪亮的银刀直奔方小白的咽喉。方小白大叫“救命”,连滚带爬出了房门。安玉凤追出,挥刀再砍,却察觉不对,四顾看时,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
周无忌、柳青、韩宁分立三角,将安玉凤围在当中,冷冷地看着她,不说话。安玉凤心知今日难以幸免,手臂无力垂落。
方小白滚到柳青脚下,忽然伸手抱住他大腿,口中仍呼“救命”不止。柳青不防他有此一着,呆立片刻,勃然大怒,右手按向肋下,紫电剑就要出鞘。方小白双臂向上一松一紧,又抱住他的腰,连手臂一起箍住。柳青运劲挣扎,却使不上力,脸胀得通红骂道:“你……你疯了吗?”
“别闹了,先办正事要紧。”韩宁冷冰冰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方小白松手,向旁急闪躲至韩宁身后,笑道:“我刚才吓坏了,一时失态,请柳兄见谅。”
柳青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安玉凤见他们把自己晾在一边,自顾嬉笑打闹,犹如小猫戏鼠,不禁又是愤怒又是屈辱,同时夹杂着七分绝望。她怒喝一声,双手疾挥,射出漫天银针,飞身向院外掠去。但见紫芒一闪,人影倏起倏落,安玉凤“扑通”跌落在地,四肢鲜血淋漓,手足筋脉俱被砍断。
“好快的剑。”方小白喃喃说道。柳青斜睨他,冷笑不已。
“要杀便杀,何必羞辱人。”安玉凤恨恨道。
方小白道:“这点羞辱你就受不了?那些被害的女子又如何呢?”安玉凤无言以对。
方小白又道:“这样吧,我们有些话想问你,若爽快说出来,就给你个痛快,你看可好,安姑娘?或者,我该叫你亢公子吧?”
安玉凤如遭雷殛,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周无忌等三人也面露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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