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之前就李岩的那么一亩两分地,陆沁为外来人员,没有分配到土地,现在又被父亲休了,地也就名正言顺地被征回了。光想想陆雨夕就鬼火冒。还好院子里还有那么几分平地,可以种些蔬菜,也够两个人的日常了所需了。陆雨夕只恨自己不能快点长大,看着娘亲为了生计为他人缝衣,去大户人家作佣就很心疼,虽然有郝大婶家里的帮助,毕竟都是一般的农村家庭,大家都过得很拮据。
陆沁去别人家作佣的时候,就会拉着陆雨夕来刘翔子家,然后让刘翔子带着雨夕玩耍。刘翔子像自己亲妹妹一样带着陆雨夕到处炫耀这个可爱的妹妹,可能由于自家父母的玩笑话说雨夕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刘翔子天真地认为长大了就能娶陆雨夕为妻子了,对陆雨夕更加疼爱有加,言听计从。
“翔子哥哥,你说要怎样才能赚到钱啊?”
“雨夕怎么啦,你缺钱用么?”刘翔子不知道才两岁的妹妹要钱来干嘛。
“翔子哥哥,我不想我娘亲那么累嘛,你想想看怎么才能赚钱嘛,好不好嘛。”陆雨夕自己都被自己的撒娇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
“我也不知道诶,我们家都是我爹打猎、卖粮才有钱的。”穷人家的小孩根本就不会想到怎么致富。
怎么办呢,自己才两岁,根本没能力赚钱啊。“哥哥,你带我去周围逛逛吧,我不想呆在院子里,好无聊呀。”说着牵着刘翔子就往外走。
“可是陆姨说了,你还太小,只能待在家里,不能乱跑的。”刘翔子很认真地说道。
“哎呀,没事啦,我都三岁啦”,还若有其事的用手指比了个三,“我们就出去走走,就在附近,好不好嘛。”
“真服了你了,走吧,你要一直牵着哥哥的手,知道吧。”刘翔子拉着陆雨夕来到外面。
正值水稻的收获季节,田野里的稻子都熟了,黄澄澄的,仿佛是一块大金子,人们在地里忙碌着,忙着把这一季的汗水收获。陆雨夕拉着刘翔子的手,穿梭在田埂间。偶尔在路边摘点野花给刘翔子带上,偶尔又拉着刘翔子到玉米地里抓蚂蚱,又或是想到田里摸黄鳝,好在被刘翔子阻止了。
陆雨夕就像脱缰的野马,没了束缚,就自由的奔跑。刘翔子看着跑累了坐在路边的陆雨夕,接近晌午,太阳当头,陆雨夕的脸因为奔跑的原因红彤彤的,汗水也不停地顺着脸颊滴下来,刘翔子默默地站在陆雨夕背后,为她遮挡着烈日。
晃动着自己的小短腿,陆雨夕摸了把脸上的汗水,甩掉,然后泰斗,在阳光的照射下,根本看不清刘翔子的脸,没一会便觉得眼睛发黑了,赶紧低头,眯了一会,然后重新把视线投向天理忙碌的人们。
这个时空,还没有所谓的收割机和打谷机,全靠手工收割,露出胳膊的汉子们,都被晒得黑黝黝的,妇女们也用头巾遮住烈日,她们偶尔会为她们的男人拭汗和送水。这个就叫啥来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陆雨夕也待累了,起身准备拉着刘翔子回家,一转身,抬头,忽然觉得刘翔子好伟岸,很踏实,能给人依靠,陆雨夕抱着刘翔子的大腿,“翔子哥哥,雨夕长大了嫁给你好不。”
刘翔子被陆雨夕这突然的告白还吓到了,心底还是很高兴的,“好的呀,雨夕妹妹,说话可要算术哟”,然后做出拉钩的动作。陆雨夕很开心地凑上去,与刘翔子拉钩,然后很高兴地拉着刘翔子回家。
虽然可能只是童言无忌,看着拉着自己的小手,刘翔子觉得很温暖,有个人可以这样依靠自己,更加坚定了要好好保护陆雨夕的决心。刘翔子其实也就十岁,穷人家的孩子早熟,很多事情懂得比较早。
草草吃过午饭,陆雨夕被郝心蕾强烈要求睡午觉,陆雨夕只能乖乖听话躺在床上。窗外蝉鸣声,弄的陆雨夕很是烦躁,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安静地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在确认郝大婶他们不在外面,陆雨夕蹑手蹑脚地起身,轻轻打开窗户,一股热浪迎面吹来。陆雨夕趴在窗台上,窗外有一棵很大的梨树,那梨树枝繁叶茂,黄橙橙的梨挂满枝头。陆雨夕忍不住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