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在论道府中,可还安分?”宁舟问道。
“安分的紧,得了我监兵台丹药外物之后,个个勤修不辍,整日苦磨功行,想来是穷惯了。”说到最后,钱通乐不可支,呵呵笑了起来。
宁舟也不禁莞尔一笑,随后笑意一敛,“把那三位灵台修士唤来,我有事吩咐。”
“是!”
少顷,钱通领着三位约莫六十来岁的修士到来,钱通虚指宁舟,首先言道:“诸位道友,这位便是我宁师兄,为监兵台之主。”
来时三人都得了提点,因此三人整理衣冠,纷纷施礼,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抬头瞧去,盯着宁舟打量,见其着一身云底金纹道袍,好似云团中一道阳光,灿烂夺目,辉煌难言,面相丰神潇洒,仪表不俗,他心中暗暗点头,这般气象,才是一方雄主之姿。
忽感宁舟转首望来,朗星神目,眼中如有神光喷涌,他暗暗一惊,登时不敢再看,垂下头来。
宁舟大致扫了一眼,温声言道:“诸位在论道府可还习惯?”
“托道令洪福,论道府舒适无比,我等无不感佩在心。”
另一人道:“如此盛情,道令若有事差遣,但请吩咐,必不敢推辞。”
宁舟点头,“如此甚好,眼下我手中倒有一事,托你们去办。”
三人一滞,没料到宁舟如此直白,客套之后,直接吩咐起来。
他们来时都已料定,此番来见宁舟,定是有事差遣,因此虽则诧异宁舟快人快语,面上倒是没有表露什么奇怪之色。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三人也未有犹豫,慨然道:“还请道令吩咐,我等倾力而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宁舟暗晒,这等虚言他是不信的,“赴汤蹈火倒也不必,近日不息窟诛灭尸仙派,赤血符,华音馆三家,彼辈行踪诡秘,我监兵台便是救援也来之不及,却是我之罪过。”
“道令言重了。”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道:“不息窟经营已久,多有门路,一时寻之不到,也非道令之过,要怪就怪彼辈狼子野心,行径可耻至极。”
他说的有理有条,实则他的心肝都快跳出来了,生怕宁舟命他去对付不息窟。
宁舟叹声道:“话虽如此,但三家灭门之后,贫道却有不安,欲请得这三家旁支族系,入得伏牛山来照看,以免再遭屠戮。”
三人俱是松了口气,口称道令仁义。
不息窟虽灭三家,但本部都是嫡系一脉,或是旁支修道有成之辈,余者旁支凡族,不息窟也没那个心思去杀,却是得以保存。
三人不解是,宁舟为何如此,莫非真是大仁义,为他人做好事?
宁舟也不理会他们如何作想,“诸位都是瀚海本地人士,对此三家想必有所了解?”
“的确如此。”
“那便好。”宁舟吩咐道:“诸位便以监兵台论道府名义行事,去接引这三家凡族来伏牛山。”
这事简单,接引凡人而已,又无什么危险,三人立时点头称是,他们心中俱知,此行之后,身上便打上了监兵台的烙印了。
那白胡子老者忽然道:“若有人阻挠,又当如何?”
“那便是阻挠监兵台。”宁舟言简意赅道。
三人一惊,已经了然了宁舟心中果断,纷纷不再多言,再施一礼,退下去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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