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名为白武,是白家堡如今最老的一辈人,白武总共兄弟七人,他排行第五,而白亦的爷爷,排行第三,这兄弟七人,曾经在乱世当中,保卫着白家堡的族人,声望极高,怎奈其他人战死的战死,病故的病故,如今只剩下了一位。
“五叔,不就是孩子们的一次比斗嘛,您老怎么也出来了。”白峰见老人坐稳,笑着说道。
“未来的少堡主之争,我能不来看看!你小子是不是看五叔老了,走不动了,哼!”老人看了看身边的白天启与白安,一指这白家堡的三位后天高手,道:“放在当年,让你们三个一起上,也不是你五叔的对手,咳咳。”
“我们知道五叔当年神勇,您老今天看戏就好,那两个小子斗得越凶,我们白家堡的未来便会越盛。”白安在一旁笑着说道。
正当午时,白家堡的演武场上,一个少年的身影稳稳踏出,一身粗布白衣,短袖小衫,干净利落的一套短打装束,唇红齿白,容貌俊秀,若是换上一身儒衫,分明就是个学子一般,正是白亦nAd3(
当白亦在演武场上站稳,白天启朗声道:“今日我儿年满十六,按照白家堡的规矩,与白亦同辈的少年可上前挑战,最后的胜利者,便是白家堡的少堡主!”
一语之后,人们的眼光全都望向演武场边的一个壮硕少年,那是白鸣,唯一有实力挑战白亦的人选。
在十六岁的年纪踏入后天,不算天赋异禀,可在白家堡这种穷乡僻壤,也算是天赋出众,若是白亦没有达到后天,挑战他的少年,决不会少,但是想要挑战如今的白亦,没有踏入后天的少年,将再无机会。
去挑战一个后天高手,哪怕那个高手在半年前还是个病秧子,也没人会做,后天高手的拳力,可不是其他人能承受得了的。
场外的白鸣,眼神一冷,一把扯去上衣,赤着壮硕的上身,大步走入演武场。
看白鸣的气势,比白亦还要高昂,不过白鸣的心里,一直在心绪不宁,半年前白亦的那一脚,到现在想起来他还心有余悸,而且他刚刚达到的后天境界,也是靠着白亦曾经的借力一说。
若没有白亦对于奔马拳的体会,白鸣在这半年内,根本无法踏入后天,或许他以后一定能达到后天的境界,却不是堪堪半年就能达到。
也就是说,白鸣达到的后天境界,有很大的原因,是白亦半年前的那一脚。
“白亦,半年前你以巧胜我,现在我们都是后天的境界,今天就来比一比谁高谁低,白家堡少堡主的资格,我白鸣要定了!”
壮硕的少年大喝了一声,随后跨步抬臂,身上肌肉隆起,看着威武不凡,这一亮架势,便引来了围观村人的一片喝彩。
白亦的身子已经调理了半年,虽然体质恢复了正常,却没有白鸣那么健壮,以白鸣的身材,就是一般的成人都是比不过的。
望着膀大腰圆的白鸣,白亦微微一笑,道:“半年前我可没有多大力气,现在的一脚,比当时定要沉了数倍,你是第一个挑战者,应该也是最后一个,那么我们便以功力说话,看看是你白鸣的拳大力沉,还是我白亦的武道精深!”
言罢,白亦微弓上身,错步提手,亮出了奔马拳的出手式。
“白亦哥加油,再踢掉白鸣几颗牙齿,打得他连饭都吃不下,天天喝粥!”
恢复了常态的白兔,在半年后才再度现出少女的活泼,捏着小拳头,在演武场外娇声呐喊,在她的眼里,不论白亦的身体孱弱还是强壮,那个邻家的大哥哥总是显得高大稳重,给人一种想要依靠的安稳。
“第一位挑战者,白鸣,只要被打出演武场者,就算失败,现在,比斗开始!”
随着白峰的一声轻喝,两位少年同时扑出,双拳霍霍,身形转动,一交手竟是都用出了全力,看得白家堡的村民们叫好连连。
争夺少堡主,是少年们之间的打斗,这种比斗不许用剑,毕竟刀剑无眼,伤了哪个都得不偿失,于是拳法,就成了这次比斗的关键所在。
只要谁的拳法精湛,身形敏锐,谁对武道更加理解,战意更浓,谁就有获胜的可能。
奔马拳,白家堡的家传拳法,以迅猛闻名,讲究的是一个‘猛’字,在白亦与白鸣的打斗中,不但时而以拳法对攻,连腿功都层出不穷,两个少年的这场打斗,就连白天启与白安白峰他们三位后天高手,看得也是赞叹不已。
“天启,没想到白亦这孩子只用了半年,就能达到后天境界,看来当初我们没换洗髓丹,竟是对了,只要他体质恢复正常,靠着这孩子的天赋,就算先天,也是大有机会啊。”白安望着场中的比斗,点头说道。
“是啊,白亦在身子孱弱的时候,就能感悟到奔马拳以力带力的真谛,他的天赋,决不会限于后天,要是白家堡能出现一位先天高手,白家也会跟着繁荣昌盛。”白峰在一旁同样赞道。
听着两位好友的夸赞,白天启始终神色不变,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儿子出息,当爹的哪能不高兴。
盼着白亦身体安康,是白天启夫妇的心愿,而白亦若是能获得少堡主的资格,才是白天启真正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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