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锦绣来自何处,更不知她是荒人,直到我们成亲八年之后,你七岁生日的那天,国主,赐下了一壶毒酒,我才知道你娘……居然来自大荒。”
回忆,再度被苦涩所占据,庆王的眼神中,晃动着悲苦的泪花,静静地讲述:“国主不知如何得知了你娘的身冇份,于是赐毒酒至庆王府,要她自断生机,因为皇族,决不会允许自己的宗亲里,出现荒人血脉。
我是庆王,吕氏皇族的分支,真正的皇亲国戚,与荒人联姻的下场,就是为吕氏皇族,蒙上通敌的耻辱。”
城外,喊杀声越来越凶,两军再一次的交锋中,身世显赫,却孤独终年的男人,忘却了身边的战火,也忘却了头顶的利刃,沉浸在多年前那场无法挽回的悔恨当中。
“当晚,我与你娘彻夜无眠,天色没亮的时候,我带着那壶毒酒走进皇宫,而后在国主的面前,一口喝干,以我庆王的身冇份,以国主亲弟的身冇份,求他放过锦绣,放过我们的儿子。
可是,我喝干了毒酒后,并没有身死,那壶带进皇宫的毒酒,居然被你娘调换成普通的水酒,等我发觉后赶回王府的时候,你娘她已经将真正的毒酒喝下,我们的孩子,也再无踪迹……”
庆王的眼角儿,一道泪水滴下,落在城头染满血迹的砖墙上,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血。
国主赐下的毒酒,只为毒杀荒人皇妃与那个拥有荒人血脉的孩子,皇族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宗亲里,出现荒人的血脉,庆王本意要以性命换回爱妻与幼子,却不成想,被妻子调换了毒酒。
为了自己的丈夫,锦绣选择了自尽,选择了让云空逃离……
云空的剑,从庆王的头顶滑落,麻木地垂在身边。
他没有想到,自己怨恨了十一年的生父,居然当初想要以自己的性命,来保存他们呣子。
命运无常,世事难料,那十多年的怨恨,如今竟然顷刻间烟消云散。
错的不是庆王,也不是锦绣,更不是当年那个叫做吕云空的幼小孩童,而是皇族宗亲的身冇份,是那王爷的身世,是那南诏与大荒之间的世代血仇!
“哈,哈,哈哈哈哈!”
狂声大笑当中,云空举剑向天,仰头大吼:“错的,是命么!”
听到好友的仰天嘶吼,白亦沉沉一叹,是啊,错的,本就是yin冷而无情的命运吧。
多年的恨意,顷刻间无迹可寻,云空犹如疯癫一般,指天狂笑,那笑声中,却充满了无助与悲苦,一腔怒火,再无泄恨之处,仿佛把他的心神都要烧成灰烬。
咚!咚!
城下,整天的呐喊中,传来了沉闷的脚步,一片蛮族力士,早已在城下集结,在力士们的身后,是无数身着黑袍,遮住了头脸的神秘巫师。
当这场最后的争夺战,进入到白热化的时刻,荒人一方,动用了一种恐怖的巫术。
随着那些巫师的齐声吟唱,无数蛮族力士的身体,竟然开始了急速膨胀,瞬间变大了倍许。
原本就有丈许高大的力士,居然被巫师们种下了恐怖的蛊虫,身形变化成近三丈大小,犹如一个个恐怖的巨人,而后疯狂地冲向镇洲城!
hòu冇重的城墙,不过七八丈高,只要一个巨人力士站在城下当**梯,另一个力士就能踏着战友的肩膀,直接爬上城头!
当城墙外的巨冇大力士发动了猛攻之际,城墙上雷火大起,剑光交加。
剑洲的修真者们,也开始了全力出手。
嘭!
云空的身旁,一只巨冇大的手臂攀上城头,一个巨人力士赫然爬了上来,一拳砸向沉寂在悲苦回忆中的庆王。
“死!”
陷入癫狂的云空,此时终于寻到了恨意的发「百度贴吧冇启航文字」泄点,带着狰狞的神色,横剑斩出。
锈迹斑斑的锦绣,犹如主人那尘封多年回忆一般,开始闪动出夺目的寒芒。
噗!
血光涌现,巨人力士砸来的巨拳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随着剑起,三只手臂粗细的手指,应声而断。
吼!
剧痛之下,那个巨人力士已然暴怒不已,双拳同出,砸向面前的云空。
“七绝剑!”
发现好友危险,远处的白亦纵身而出,催动起青峰剑,刺向巨人力士的心口,云空则放弃了法器飞剑,以双手握住锈剑,至下而上咆哮着斩出,形如疯魔一般。
蛮族力士,以淬炼本体为主,出现在战场上的每一个,都能堪比筑基境界的修真者,身体十分坚硬,寻常的法器都无法刺透,就算能刺进力士的身体,也会被镶嵌在血肉里,很难在抽回。
而且这种被施展了巫术的力士,不但体型变大了倍许,实力也跟着猛增,几乎能达到筑基中期的杀伤力。
白亦催动出的青峰剑,堪堪在巨人力士身上刺出一道半尺深的血洞,居然没有刺到对方的心脉!
惊诧当中,白亦剑诀一变,不在施展七绝剑的第一式剑法,而是改为心守剑的第四式,分化出三道剑影,直扑力士的面门。
云空靠着锦绣剑的神秘威力,再次斩断了力士的半个拳头,也将对方完全jī怒,疯狂的巨人力士,不顾手上的伤口,抬起大脚,狠狠踩下。
那一只大脚,比伞面都要大出两圈,跟个门板似的,这要踩中,修真者也得被踩个稀烂。
庆王在近卫的护卫下,已经撤离了城墙,此时看到城头上的云空危险,分开近卫,亲自冲来。
那是他唯一的血肉,哪怕有一半荒人的血统,也是他与那个名为锦绣的女子,共同的牵挂。(未完待续)【本文字由 昔飞提供】,欢迎您来创世打赏、会员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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