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郡主平常很少出门,仍旧是周围百姓们的主心骨。
看到郡主抱住了那个乱跑的孩童,人们顿时以为白亦这位出苦力拦奔马的英雄,是郡主的手下,于是乎,挺身而出的白家少主,在郡主大人的光芒下,成了人家的手下跟班。
苦笑着摇了摇头,白亦也不在意,他出手的目的,是为了救下那个孩童,如今目的已经达到,管他你救还是我救呢。
收回左臂,白亦转身而去,几步就融入了人群,当他就要走远之际,一句有些胆怯的女孩儿轻语,从身后缓缓飘来。
“谢、谢谢你。”
豁然回头,白亦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孩童的蒙面少女,锐利的目光,彷如透过那层面纱,望到了少女有些羞涩的脸庞。
微微一笑,白亦转身而去,融入了人群,最后消失在热闹的街头。
街边,一队满身戎装的兵士快速奔来,将郡主的附近包围,这些好不容易才追来的护卫,可没有郡主那种凭空挪移的手段。
毕竟他们是凡人,而平阳郡主,却有着不俗的修为。
“郡主,卑职奉何大人之命,从皇城而来,事关重大,这才莽撞御马,请郡主责罚!”
被摔出去的军士,这时候爬了起来,虽然摔得不轻,不过这位身手倒是不赖,没受什么重伤,急急奔到郡主的近前,如实禀告。
“何、何大人?他、他怎么啦?”乘着轮椅的少女,除了腿疾之外,好像有些口吃,一着急的时候更甚。
“是关于皇族年祭……”
禀告的军士刚说出一句,郡主的身边,一道高大的身影凭空出现,竟是一位方脸的中年人。
“回到郡主府再说!”方脸的中年人一声轻喝,一股磅礴灵力豁然迸发,将那禀告的军士,直接封住了嘴巴。
随着中年人的出现,围拢在郡主周围的护卫们立刻神色一凝,齐齐地往后退了几步,对于这位中年人好像十分敬畏。
街边围屡无数的凡人百姓,那些皇家之事,可不是凡人百姓能轻易听闻的,于是在中年男人与一众护卫的护持下,郡主被众星拱月般围拢在中心,向着郡主府而去。
没走多远,乘在轮椅上的少女怀里,一只白色的可爱猫儿探出了脑袋,同主人一样微微回头,望了眼街道尽头。
远处,刚刚与郡主同时出手救助孩童的年轻身影,已经转过了街头。
一次偶遇,犹如命运的注定,繁星闪烁的中部天穹,渐渐迎来了北天的星辉。
平阳城外,一副身影缓步而行,白亦并未御剑,而是散步般走向青山的方向。
他在思索,思索着刚才遇到的平阳郡主。
同样乘坐轮椅,同样面罩黑纱,为何那杀人摘心的凶手,与平阳郡主的打扮相同?
难道郡主就是凶手?还是有人故意要将那凶手的恶名,强加在郡主的头上?
疑惑,在白亦心中荡漾,年轻的修士突然唤出飞剑,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九曲玲珑。
一样的轮椅,一样的黑纱,如果那杀人摘心的凶徒就是平阳郡主本人,白亦并不介意为周围的百姓除掉这个恶徒。
姑息养奸,忍气吞声,眼看着那些无辜的少女一个个惨死,而无动于衷,那可不是白家少主的作风。
管你是郡主还是皇帝,宗主还是长老,不见则罢,见之必杀!
无法断定杀人摘心的凶手究竟是外人所为,还是郡主所为,白亦不会鲁莽出手,可是一旦断定了凶手是谁,那便除之而后快。
人间本不平,可是亲眼见到那惨死的少女尸体,白亦立刻想起了当年葬身断魂谷的程雪,一股股冰冷的杀机,在心底隐隐浮动,如同一只只心魔,带着无边戾气。
阳光,映射在九曲玲珑剑的断刃,反射出一道刺眼光线,扫过白家少主冰冷的眼眸。
心底的躁动,被缓缓压下,白亦回头望了眼平阳城,一步踏上飞剑,赶往青山。
青山之巅,几处普通却十分干净的院落已经建成,雨剑门的年轻门人,早在几天前就全都搬了进来,此时正随着杨征修建着山路。
青山高达数万丈,雨剑门将山门建在山顶,想要下山就只能乘坐飞行法器,可是既然成了山门,就得有通向山顶的路,否则凡人武者要拜入山门,岂不是得爬上山来。
不说青山险峻,就是那数万丈的高度,一个先天武者也很难登顶。
无门不成派,修一条盘山小径,就成了杨征的目标。
修建山路不难,就算凡人百姓,花费些时间,都能修得出来,杨征带着门人从山顶开始,花费了几天时间,将盘山路修到山体的一半,那剩下的一半,他准备在附近的村落里雇佣些凡人来修建。
建屋建房,又开山修道,雨剑门的修士以剑修为主,可没有体修那么强壮,修了一半的山路,给那些年轻人可累得不轻。
反正还得去凡人村镇购买些居家用度,杨征于是暂停了修路,带着门人在山顶的居所里休息一番,准备明天去青山附近的村镇采买些用度,而后在雇佣些凡人来修路。
宗门建成,雨剑门的年轻门人一个个全都精神奕奕,兴高采烈,聚集在杨征的院落里,高声谈笑,然而就在大家庆着宗门成立之际,远处的天边,几只异兽遥遥飞来。
看着自己的宗门重新成立,杨征也十分的欣慰。
雨剑门对他来说,只是一份怀念,怀念着原来的那位门主,也是他的好友,此时正在欣慰着山门成立的杨征,突然脸色一变,站在院中,神色凝重望向远处。
宗主的异动,惊动了其他门人,那些年轻人顺着杨征的目光望去,同时发现了飞来的异兽。
那是一些形态各异的妖兽,足足有十几只,而且每一只的背上,都站着一个人,竟是一些催动灵兽的神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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