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事老师根本不知道,知道的越少对我越有利,不要传出去了!”三毒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接着说:“沈阳现在对这些是是非非不会感兴趣了,至于陈述,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我到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的缺点,这不正常,更有些可怕。”说完话,三毒把烟掐灭,眼睛里一片茫然。
2、两个圆只在乎相切的距离
第二天,三毒爸爸来到学校,对班主任说三毒病了,来请上几天假,在家里复习,要把课本带回家里。我知道像三毒这种可以给学校带来升学名额和高额奖金的学生,学校是绝对不允许他出去考试的,只有人先出去,以后的问题再慢慢想办法了,帮三毒爸爸把书搬到车上后,回到教室看到空荡荡的书桌,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我最好的兄弟在高考面前选择了逃离,而我还要在迷茫中继续挣扎。
中午的时候回家吃饭,电话忽然响起,是三毒打来的“我现在还在火车上,已经进入内蒙了,这里有很大很大的草原――”电话里,三毒有些哽咽“我其实舍不得你们,可我真的别无选择,有的时候我们不能对自己太有信心,因为当我们懂得什么是执着时,其实也就学会了背叛,现在舞台上只有我自己,独角戏真的好难演——”
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却是如此遥远,事实上他真的离我很远了。说好要做一辈子兄弟的人却是最先的离开,听着电话听筒里火车撞击车轨的声音,遥远而又如此的近,眼前一切都变的模糊,只有泪水顺着脸颊汹涌的流淌。
放下电话妈妈问我“鹏鹏,你怎么哭了?久昌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眼里进了粒沙子。”我微笑着看着妈妈,看不出一点忧伤。
下午的课外活动,我独自来到湖边,心情像那天的天幕,灰色而苍白,下着冰冷的雨。在阴郁而忧伤的湖面上,我砸出圈圈的水晕,一切幻灭而唯美,忽然就想起飘说的那句话来“两个圆不在乎半径的大小,只在乎相切的瞬间。”我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渴望麻醉的迷失,感觉就像拼命的逃,远处一片烟雨蒙蒙,灯火在雨雾中映出了光晕,迷离而凄凉。雨越下越大,打湿了我单薄的身体和脆弱的心。
忽然一张伞为我挡住了淋漓的雨滴,我回头一看,却是沈阳。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沈阳笑了,是那样的亲切和熟悉“兄弟是做一辈子的,你说的,回去吧!晚上还有课。”他解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坚强点,我们无处可逃。”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把生命延续的是记忆,把记忆凝固的是爱,而能把爱熔化的又是牵挂和思念,崔建说语言到头来都是障碍,兄弟的心情你会懂,兄弟的祝福你会懂,是不是?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这世界上无论是最远的距离还是最近的距离,无论是最甜的还是最痛的距离,其实都只是一个思念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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