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吾名玄霄,乃是你爹和你娘的师兄。而你身上所携之剑名为‘望舒’,与冰中‘羲和’正是一阴一阳的配剑,以日月之神为名,原本都归本派所有。”
韩菱纱忽道:“你……你是天河爹娘的师兄?那,我们应该称你为前辈了?”
玄霄道:“前辈后辈,不过都是些繁文缛节,何必理会。……是你爹娘叫你上山来的?”
“不是。”云天河道,“我娘她,生下我不久便去了,是我自己上山修仙。”
玄霄叹息一声道:“没想到你娘已经故去,我原以为自己常年于冰中,早已心如止水……不想听到故人噩耗,仍是百感交集……人生百岁,终归尘土。当初我们三人一同修炼仙道、参研剑术,正当风华之年,如今……”
韩菱纱道:“这里冰冷刺骨,这么多年被封在这里,岂不是很难受?”
玄霄忽然问道:“云天河,你应该自小就十分畏寒吧?进入此地岂非度日如年?”
云天河道:“没有啊,我没觉得这里很冷,倒是爹娘,他们都非常怕冷。不过阳极阴生,阴极阳生,我体内的灵力遇冷则暖,遇热则凉,所以我从小不怕冷。”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玄霄惊讶道,“今天可真是热闹,又有人闯入。”三人转身看去,原来是慕容紫英。
“云天河!你们简直目无规矩!连禁地都敢闯!”慕容紫英喝道。
“紫、呃师叔,你不也是来了吗?”云天河诡辩道。
“岂有此理!”慕容紫英拂袖道。
“既然来了,又何必大呼小叫?这禁地中并无惊世骇俗之物。”玄霄道,让慕容紫英大吃一惊,“你是——”
韩菱纱道:“我们也吓一跳呢,想不到这里会有人,玄霄他还是天河爹娘的师兄!”
“玄、霄!你!你是玄霄师叔?!”慕容紫英道,忽地上前单膝跪地一拜道,“师叔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玄霄奇道:“哦?你是何人门下?竟负有寒月冰魄所铸的剑匣?”
慕容紫英道:“弟子慕容紫英。曾蒙宗炼长老传授武功心法、以及铸剑之术。”
“宗炼?他如今……过得如何?”玄霄若有所思道。
“师公,他早些年过世……”
“他曾告诉你,我在禁地?”玄霄道,脸色有些黯然。
慕容紫英道:“师公并未说过,他只交代,若有生之年得见玄霄师叔,必要恭敬相待。师叔有任何差遣,不问缘由,弟子纵然粉身碎骨也要达成。”
“不问缘由?我只是个遭弃之人,宗炼他未免小题大做……”玄霄道,“既然如此,我便吩咐你两件事,第一,禁地发生这种种事情,不必告知掌门。”
“这……”慕容紫英不解。
“如何?让你为难?”
慕容紫英道:“不,弟子听命。”
玄霄继续道:“第二,其他几人闯入禁地,依照门规本应重罚,但我命你不可追究此事……”见慕容紫英答允,便道,“你们闯入禁地已经很久,都回去吧,即便有种种疑问,也无须再提,只当幻梦一场。”
“那……还能来吗?”云天河问道。“云天河!你将本门禁地当成什么地方!”慕容紫英喝道。
玄霄却道:“若想来此,改日再说吧。”
四人便离开禁地。云天河几乎两日未睡,又炼了几个小时的丹药,困得要死,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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