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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执剑请命

“不用慌,雾这么大,他也逃不多远的,为了安全我们不能单独行动,要二,三人一起才行,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朱汉宝说着便指挥随后赶上来的兵丁手拉手如拉网捉鱼似的往前搜追来。

众兵丁刹时一字排开,如一条火龙似的,慢慢地搜寻起来,然而由于雾气太大太浓了,兵丁们虽然手举着火把,但掉沟栽井、碰树撞墙、仍是比比皆是。更由于雾气太大、范围太广,使搜寻的工作进展很是缓慢,两三人时辰过去了也未搜出半里地来。

朱汉[宝望着步缓慢的兵丁,心情自很是沉重,他深知这样搜寻下去,到天亮也找不到福居的,沉思了片刻道;“彦章,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报告朱将军吧,不然捉不到的罪名,你我都担当不起的。”

“这、好吧,我这就回去报告。”王彦章面对眼下的情况自也是一愁不展,答应着转身便回城报告去了。

朱温闻听雾气太大太浓寻找起来费力而又无果时,心中自是又气又恼,大骂了一通后,随机便命人画影图形、遍行文书,传与各州各县悬赏捉拿福居来。

但说福居借大雾逃走后,没走出多远便迷了方向,但他又不敢原地停留,于是乎便不管东西南北见路便走,不想、稀里糊涂,折腾了大半夜转了一大圈,竟然又走了回来,直到他差点与兵丁相撞,才知道自己走错了方向。他急忙掉头便又折了回去,狂奔而下。

东方发白、天­色­将亮,随着太阳的升起,雾气开始消散,如下雨似的纷纷落下。福居急走中眼瞅雾气将要散尽,急忙舍弃了大道,走起了小路,然而小路还没走出多远,他便发现了官兵的巡逻和盘查,看来前路己被封挡了,自己渡河往河北的计划己不行了。他深知硬闯下去的结果,沉思了片刻后,他掉头便沿原路折了回来,而后,在路过的一个无人居住的旧瓜庵里藏了下来,以待天黑在说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度日如年的他时刻注意外面的一切动静,焦急地等待着太阳的落山,然而,那太阳仿佛与他作对似的,就是停留在空中一动不动,使他很是气恼,可在气也无法轰赶它,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待了。由于太疲累了,不知不觉中、他竟躺在地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一阵冷风激醒了他,他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揉了一下眼睛,眼见天­色­己经暗了下来,他翻身便站了起来。谁知,刚以起身,一阵头晕目眩,使他禁不住往地上倒去,他急忙扶住了墙壁才没有倒下,随着便是一阵­干­哕反胃,使他自是非常难受。怎么会这样,看来一定是昨夜凉水一激,冷风一吹,又加上这大半天的折腾,身体受了风寒啦。这真是船行大海偏遇迎头浪,房漏偏逢连­阴­雨。这可怎么办啊!他不由自主地便又躺在了地上。

天渐渐暗了下来,夜幕不知不觉便己降临了下来。病了的福居强忍着­干­哕反胃、头晕目眩,无力地从地上爬起,走走停停地向一个不知名的村庄摸去。原本不太远的路程,他用了将近两人多时辰才到村口,蹉跎了好一会儿才寻了户没有院门一家敲响房门,

忙活了一天的老农,刚收拾利落,正准备上床休息,正准备上床休息,猛闻“咚咚的”敲击声,心中自是诧异;“谁呀?有事吗?”

“我、有事相扰一下,请开一门,”福居急忙应道;

“好的,你少候,”随着一声答应,灯光由里屋移了出来,时间不大,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打开了房门,当他眼见是个陌生人时,心中不觉吃了一惊;“你、你、你找谁?有什么事啊?”

“大叔,我是路人,有些口渴想讨碗水喝。”

“喝水呀,你进来吧。”

“谢谢,”福居抬腿刚要进房,猛然一阵头晕目眩,让他天眩地转、行走不动“扑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他爹,怎么回事,夜黑你小心”

“老婆,来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昏了过去。“

“什么?”随着门帘挑起,一个­干­利落的中年­妇­女扣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爹,怎么回事呀?”

“老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求水喝,我让他进屋,谁知转身的机会他便昏倒了。”

那­妇­女上前摸了摸福居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随后道;“他爹,这人发烧生病了,快把他扶上床,我去给他烧碗姜汤,让他发发汗驱驱寒就好了。”

夫妻二人同心合力将福居扶上床,安排妥当后,那­妇­女随机便战火烧起姜汤来,“砰砰啪啪”,不大功夫,一锅热腾腾的姜汤烧好便端了过来。

福居一口气便喝了三大碗,肚里有了东西,顿觉身体嗳和好受多了,“大叔大婶,谢谢你们了。”

“谢啥,没什么的,年青人,你这是怎么搞的,怎么会烧成这个样了呐?”

“大婶,一言难尽,我、、、、、、”福居本欲实话实说,可话到嘴边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的古训又让他改了口;“我乃河北安阳之人,来这洛阳本是探亲的,今早本欲回家,不想因雾大迷了路,不小心掉河里了,故此才落到这般田地。”

“我说呐,这么大冷的天,你不感冒说啥,这些是退烧出汗之药,吃了它,出出汗,休息一晚,保你明天就全会好利落的。”

“谢谢大叔大婶。”

“谢啥,人谁没个难处啊,快乘热喝了吧,不然就凉了。”

福居面对这对夫­妇­热情的关怀,心情自是非常激起,泪水禁不住便湿润了眼睛,他急忙拭去,借着姜汤一口气便将药给吃了下去。“大叔大婶,真太谢谢你们了。”

“没啥的,遇到谁都会这样的。”

“大叔,你贵姓,这个庄怎么称呼呀?”

“我免贵姓郭,我们这个庄叫小郭庄,人口大都姓郭的。”

“郭叔,这里离洛阳城有多远?在它什么方向啊?”

“这里离城有六十多里地,在东北方向。”

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奔波了一夜才走出六十多里地,真够慢的。“郭叔,那这里离黄河有多远啊?”

“不太远,也就十多里地吧。”

“郭叔,你们平常渡河都从那里过啊?”

“就在北面不远的回洛渡口摆渡而过的,怎么你要过河呀?”

“是啊,我要回家嘛。”

“这个恐怕最近不行了。”

“为什么?”

“今早上官府为了捉拿什么逃犯,己下令封河,不允许任何船只摆渡打鱼了。没船只你怎么过河?”

“是嘛,这么严重啊。”

“可不,官府己遍张榜文、画影图形、悬赏捉拿了,我们这里也己经五户一保、十户一联,挨门逐户、到处搜捕呐,一有生人,只要喊叫一声,里正带人立刻就会赶来的。”

看来朱温是上了­性­,非拿住自己不可了,福居的心自是非常沉重,“这过不了黄河,回不了家,我可咋办呐?”

“年青人,不用愁,事在人为,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谢谢郭叔的安慰,那还有别的方法可过黄河吗?”

“有,往西走五十多里地到河阳桥就行的,不过就是太远了。”

“有就行,只要能回家远也不怕的。”

“天己不早了,你休息吧,养好病在说回家也不迟的。”

“好的,谢谢大叔大婶了,你们也休息吧!”

一夜无话。但说第二天早上,福居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好透,但为了安全起见,更怕给这对夫­妇­带不必要杀身之祸,不等天亮起来,便悄悄地在没有惊动那对夫­妇­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往西向河阳桥奔去,因为径观天下之局面,也只有河东的李克用可以与朱温抗衡外,别无二人,也只有躲到河东太原才能逃过朱温的追杀,为此他这才一心要过黄河去。

福居一口气走出五、六里地,天随着一阵黑暗的过后,渐渐地便明亮开来了,他深知万一被官兵发现后的结果,急忙便离开了大道,走起小路来,然而一口气又走出三、四里后,喉咙里像冒了火两腿如同灌铅似的,再也走不动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肚里慌,昨夜虽然喝了一肚子的稀水,但这一阵子的急走都己化着汗水流走了,他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口­干­得让他不由自主思量起水来,然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又往哪里寻水呐?天己大亮,路上己有了行人,他不敢停留过长,汗气虽然还未从身上全部退下,便又忍着肚中饥肠辘辘,动了身。行走间,当他发现前面不远处的一条小沟有清水潺潺流动时,立刻便喜上眉梢,登时快走了几步,不顾一切扑了过去,一头便扎了下去猛喝起来。

他一阵酣饮,仿佛甘霖般,顿使他浑身上正值舒服极了,正当他还要再饮时一阵马蹄声在他身后倏然而止,他禁不住吃了一惊,但还未等他抬头观看来人是谁?一声不恭的问话便发了出来。

“臭要饭,你在这­干­什么呀?”

福居猛然听到官兵的声音,惊弓之鸟的他顿时有此不知所措,两手一软,扑通一下,一头便扎在了水里,他的失措立刻便引来了众官兵的哈哈大笑。他深知只要自己一抬脸,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急中生智,捞了把稀泥往脸上一抺,这才抬头转过脸,变换腔调漠然道;“官爷,我、我口渴,在此喝水呐。”

众官兵见他满脸污泥的狼狈相,登时便又狂笑不止,好一阵子,一个领头之人才拿出一张画像询问道;“小子,你在这一带要饭,可曾见过这个人?”

福居抬眼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像,镇静回道;“回官爷的话,没见过。”

“臭要饭的,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你发财的好机会,千载难逢的。”

“官爷,我看清楚了,真没见过。”

“小子,以后万一看到这人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他会让你永远不在要饭的。”

“大哥,我看这小子早渡过黄河跑了啦。”

“不可能,那么大的雾,除飞他长了膀子,否则他跑不多远的。”

“没跑多远,那为什么咱们层层设卡,即堵又截,拉网似追查,怎么会没有发现他的影踪呐?”

“这——兄弟,他要是很容易就被抓住的话,他就不会冒天下之大韪­干­这事了,我看他早就计划好逃脱之路了。”

“说的也是,我看在他做事之前,他早就计划安排脱当了,不然,咱们这样大动作的搜查,不会不发现他的。眼下纯粹是浪费人力。”

“浪不浪费人力,这不是你我管了的事,咱们还是快巡察搜捕吧,不然,朱大人又要怪咱们办事不力、行动迟缓了。”众官兵说着一阵风似的向西奔去。

福居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去孟津河阳桥的路上,己层层设卡后,深知凭自己的力量硬闯下去,只会九死一生的,面对着走与留这两个问题让他难以决断了,走吧,死路一条,留吧,可自己身无分文、衣无长物,这地方又一无亲、二无顾的,怎么解决吃住之问题呐,一时间,让他左右为难,委实难决。眼望着远去的官兵,一时间,愁绪万千,思潮起伏,嗳,官兵不是误以为自己是乞丐嘛,不如自己就真做乞丐好了,一则可以躲避官兵的追捕,二则又解决生存的问题,一举两得不是很好嘛,等事情平息下来,自己再走也不迟的,想到此,他的心顿时宽敞了许多,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俗,眼见上面泥草到处都是,己失去了本来面目,且与乞丐所穿着无二时,刹时也不洗脸,弄散了头发,饥肠辘辘的他起身便往前面的那个村庄乞讨去了。

天,­阴­沉沉,昏不浪苍,自是不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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