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别狗眼看人低,告诉你,命运并不是上天决定的,而是自己决定的,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有志,并努力奋斗,行善积德,一辈子不做恶事的话,终归一天就会富甲一方,而站立起来的。”
“你小子敢骂人,我看你不想活了。”空祥从进入这普济寺来还从挨过骂,现在猛然听到,自是恼羞成怒,黑着便向黑狗发出了指令。“黑虎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快把他们赶出去。”
狗仗人势,刚才还有点胆怯的黑狗,这时有了主人的撑腰,立刻便凶悍地狂吠着向福居扑了过去。
福居自不会立在那里,任它来咬,急忙拉着洪大鸣便退出了庙门,然而,那狗却不是人,自不会见好就收,跟着便也追赶出去。福居本就气恼,眼见它不知好歹,就在它追赶上来将要扑咬的一刹那间,说时迟,那时快,抬腿飞起一脚照着那黑狗的前额便踢了上去。
那黑狗自不如人一样灵活闪躲,被一脚踹倒后,立刻痛叫一声,打了个滚,夹着尾巴便溜回寺里向主人报丧去了。
那空祥当猛见黑狗垂头丧气而问时,心中的无名之火腾的一下便烧了起来,刹时便气势汹汹、骂骂咧咧地从里面蹦了出来,“他娘的,敢打我的狗,你们活腻了吧,”然而,外面街道上早以空无一人了,“妈的,跑的挺快的,让我抓住你们非剥了不可。”无可奈何之下,他也只好悻悻而回了。
冬季的天黑得快,眨眼间一天便过去,便又是晚上了。福居、洪大鸣二人白天虽然一无所获,但却并不死心,回家后经过一番沉思准备,是夜,趁着夜深人静、天冷夜黑之时,便带上捉狗的器械,又向普济寺而来了。便这次他们并没有从前门进,而是在后面的地方寻了个院墙低矮处便跃了进去。
寺院内漆黑一团、无声无息,两人观查寻看了一番,眼见四周无有什么动静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向里走去,不料,还未走出两步,一声粗重低闷的瓮叫声便由前面不远处传了过来。不用讲福居便明白它们是什么,刹时急忙便将早以准备好的一块香喷喷的鸡肉给投了过去。
那狗正虎视眈眈注视他们,猛见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迎头飞来,它自是还当砖头,吓得不由自主便向后而跑。
跑啥,那不是砖头,而是香喷喷的鸡肉,福居自是可惜它的跑走。
那狗退跑了几步,眼见他们并没有追来时,便停了下来,且不久便又折了回来,并试探着走到那鸡肉前嗅了嗅,但却并没有吃下它。虽没吃下它,但对他们也并没有狂叫,也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敌意来。
福居眼瞅它不吃也不叫,随机便又投扔过去一块,落在了头前那块肉的旁边,然而,那狗还是闻了闻,没有吃。
“福哥,它还是不吃,怎么办呀?”洪大鸣有些忧虑。
“别急,在等等,”福居自是不信它不吃,并轻声地诱导着呼唤它来,“来呀,来呀,快来吃呀,这又香又好吃的,你要是不吃,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啦,快来吃呀!”
然而,那狗立座在那里视而示见,听而不闻,连动也不动。
“怎么办?福哥,”
福居面对着这软硬不吃的恶狗,一时间自也是拿不出对付它的主意来,犹豫了片刻,无招可用后,只好决定先回去,不料,就在两人转身离开之时,那狗猛然扑了过去,将两块肉衔起,一溜烟跑走了。
“福哥,那狗把肉衔走了。”洪大鸣猛回头无意惮看到后,立刻便低声惊呼了起来。
“是嘛,那太好了。”随着福居的心喜声,不远处立刻便传来两狗争食的撕咬声来。
“福哥,怎么办?”激动的洪大鸣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办?快下套安夹子。”
“对、对、对,”洪大鸣立刻便反应过来,顷刻之间,两人立刻回身便在刚才投肉的地方布置起捉狗的套子与夹子来。随着一阵忙碌,刚把诱饵放好,两人刚躲避一边去,那条狗便带着另一条狗走了过来,便在刚才衔肉的地方东寻西嗅起来,不久,两声沉闷的挣扎撕叫声便传了出来。二人自是心喜,刹时,便如鹰隼扑了过去,三下五去二便将那两条正在挣扎弹腾的恶狗,捆绑住装进了早以准备好的布袋内,而后,收夹子及套子,抬背起两条狗,便沿着原路无声地反回住地去了。
次日,当众人见到那两条狗时,自是喜上眉梢,立刻便七嘴八舌、又夸又赞地问长问短来。
“两位大哥,这傢伙很凶的,你们是怎么捉住它们的呀?”
洪大鸣得意道;“兄弟,这个说来还有点故事性呐,开始的时候我福哥丢投给它们鸡肉,它们连闻都不闻的,我们还当它们驯练有素、不吃别人的东西呐,正当我们准备放弃时,万没想到的是,它们最终没有耐住诱惑,背着我们竟把鸡肉衔走了,真是太狡猾了,可它在狡猾终归还是个牲畜,最终还是没有斗过我们的,还是让我们给捉了回来。”
“洪哥,那这两只狗怎么办啊?”
“怎么办,这还用说嘛,杀了吃肉。”
“对、对、对,”刹时,众人便剥的剥、洗的洗、切的切、剁的剁、烧的烧,忙活起来。时候不大,喷香扑鼻的热气便充满了房屋,引得众人禁不住直流口水。
“英子妹妹,怎么样了,熟啦吧?”洪大鸣忍不住悄声问道;
“洪哥,马上就好,你们在少等片刻,”那英子说着用勺子又翻动了两下,眼见己全部熟透后,刹时便拿起碗、盆往里盛来。
亮亮等人急忙便接过端到了堂屋的正中来,众人刹时便一起上前撕扯着大吃起来。
“真香、真好吃啊,别人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最好吃,我看呀,什么肉都香不过这狗肉的,哈、哈、哈、、、、、、”
“洪哥,要是天天都有狗肉吃,那该有多好啊!”
“亮亮,别说天天有狗肉吃了,就是隔三差五弄顿鸡肉吃,我就满足了。”
“你们啊,别椿树底下做春梦了,这要不是福哥、洪哥他们,别说龙肉、驴肉了,就连这狗肉也吃不到嘴里的。”
“这是真的,唉,洪哥,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啊?”
“怎么办?打铁趁火红,行船趁顺风≡然是一鼓作气,除掉他们所有的狗啦,难道还给他们留一条让它害人不成。”
“对、对、对,洪哥我有个请求,下次你们去时一定要叫上我。”
“行、行、行,放心好了,少不了让你们从旁协作的,”
“那太好了,到时,我非亲自捉它一条不可,看它们还敢咬我不?”
、、、、、、
众人吃着说着,自是欢喜得不亦乐乎。
自古就是一人不过二人智,人多智谋广,柴多火焰高。三人同心,黄土变成金。
说话洪大鸣、福居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后,自不在前怕虎、后怕虎了,是夜,立刻趁着普济寺猛然少了条狗,法圆一伙还没发觉之时,便和众人一起采取了行动,
说话福居、洪大鸣二人领着众人沿着上次的路线进到了普济寺院后,立刻指导众人有关不紊地、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步骤行动来,下套的下套,放夹的放夹,投饵的投饵,引诱捕杀起恶狗来,且不到半夜功夫,便干净利落地将所剩下的六只狗,给全部捉杀了,并在不惊动法圆一伙的情况下。而安然无恙地回到了住处,一行高兴得自是不得了。
但说次日清晨,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的主持法圆起身一阵忙碌漱洗后,当没有看不到每日里都来到自己面前摇尾乞怜、戏耍一阵子的那条叫着大花的狗时,心头顿然有一种失落感,立刻便查问起来。
“了尘,看见大花啦没有?
“师傅,我没看到。“一个瘦小的僧人伸着懒腰、打着哈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从禅房晃了出来,漠不关心地回应道;“也许跑了出去吧?”
“这大清早的庙门都还没开呐,它怎么会跑出去呐?你这脑子也不细想想,就信口开河,真是无用的东西。”主持法圆怒骂着了尘,转身便又满院子叫喊着寻找起大花来。然而,当他转了一圈不仅没有找到大花,而且连别的狗也没看到时,自是诧异慌了神,禁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一阵后怕,立刻便惊慌失措发疯地喊叫起昨夜当值的二徒弟空祥来。
“空仁,空仁、空仁,你他娘的死哪去啦?快我出来。”
“师傅,大清早的,你一会儿叫狗,一会儿叫人,给叫魂似的,你在干什么呀?”大徒弟空虚随着他的狂喊乱叫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衣衫不整地从禅房露出个头来,诧异地问道;
“空虚,空仁哪?
“他不在禅房。”
“他在哪里?”
“师傅,他一个大活人,我那里知道他在哪里呀?你找他什么事啊?”空虚懒洋洋无精打彩地问道;
“什么事?昨晚他怎么巡逻值班的,咱们的狗都到哪里去了?”
“你说什么?咱们的狗怎么啦?”
“我说你们啊,就知道吃喝玩乐,嫖女人,对寺院的安全一点都不关心,告诉你们,八条狗现在一条找不到了。”
“什么?一条都没了,不会吧。”空空从禅房里跳了出来,诧异问道;
“不信你们可以找找看,有没有啊?
空空、空祥自是不信,立刻便冲出禅房满院内一条、一条地叫喊起来,“黑虎、黑虎、花子、花子、、、、、、”然而,任凭他们喊破喉咙,也没有一条狗应声而至。“师父,这、这、这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知道,你应该问空祥去?”
“空空,空仁呐?”空虚历声问道;
“师兄,他呀,这会恐怕还在李财主家他二媳妇的被窝里鸳鸯戏水呐。”
“我说你们这群不上进的东西,真要活活气死我,快去把他给我叫回来,我要问问他,他是怎么值班的,把我的都狗都弄哪去了?”
“师傅,叫回来又能怎样呐?我想恐怕也如我们一样的,也是一问三不知的,也不会知道更多消息的。”
“不知道就算了,他玩忽职守,我要惩治他。”
“师傅,你就是惩治他一顿又能怎样,那也于事无补了,不就几只狗嘛,没啦,咱们可以在养吗?”
那主持法圆万没料到他们竟如此这样,面对着三个不以为然的徒弟,直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你、你们别以为丢了几只狗是小事,我大惊小怪了,告诉你们,这可是有关咱们普济寺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们也不动脑子仔细想一想,七、八条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动作这么大,来头会小了嘛,万一发现咱们的事情,突然偷袭咱们,不全完了嘛。”
“师傅,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吧,不就几条狗嘛,不至于天会塌下来吧。”
“空虚,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呐,要知害人之心不可要,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想想,假如要是没有任何事的话,咱们的狗怎么会一夜间一个都不见呐?这不是好兆头的。”
“师傅,那咱们怎么办呐?”
“怎么办?调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弄清楚这一切,一定要让他血债血还。”
“行、行、行,可一点眉目都没有,怎么查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他们做得在干净利落,也终归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再说飞虫过去还有个影呐,更别说昨晚那么大动静了,一定会留下丝索的,今天回洛城守备黄大人过生日,我要去祝贺,你们几个一定要查个清楚、弄个明白,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讲。”
“是、是、是,”但说空虚答应着送法圆去回洛城后,立刻便和空祥、空空三人一起商讨分析起谁最有可能做的事来。
“二位师弟,你们看这事,谁有可能干啊?”
“这个,师兄,你看会不会是胡文德那小子干的呀,那次他不是扬言要上告官府、要杀咱们的狗嘛,我看一定是他干的。”空空回想分析道;
“胡文德,不会的,他,咱们不就调戏了他的妹妹,放狗咬伤了他的母亲,他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险与咱们作对的。”空仁证实道;自不让为。
“那会不会是陈心铭呐?”空空又提醒道;
“陈心铭,一个武夫,有勇有谋,也不会做出这事的。”
“空祥师兄,这个不是、那个不可能的,你说到底是那一个干的呐?”空空面对着空祥的反对自是不满。
“师弟,不要生气嘛,咱们这不是在分析嘛,你想想他胡文德一个文弱书生,有胆量一夜之间捉七、八条狗嘛,不可能吧,别说他不可能了,就连那陈心铭他一个人也不可能的。”
“师兄,是不可能,但他们难道不能联系多个人,来做这件事嘛。”
“这有可能,但你说他们两个,我不信的。因为他们两个据悉根本没有那种才能,也没有那种胆量的。”
“空祥师兄,那你说谁有那种可能呐?”
“是啊,空祥,谁有这种可能呐?”空虚追随追问道;
“这,两位,我要是能一口说出是谁的话?咱们还座在这里商谈、分析嘛,”
“即不能,那你这个不是,那个不能的,反对什么?”
“兄弟们,你怎么不明白我意思,我说的是必须得切合实际来想这件事,不能断章取义,也不能一孔之见地断定人的,你们要知咱们做的事太多了,每个人都有可能要咱们命的,千万不能因为判断失误,而过最想害咱们之人。”
“你说的极是,可那一个才是呐?”
“这个,咱们得一件件分析,不然,谁也不知的。”
“对、对、对,”三人刹时便用排除法东一头、西一头,一件件地回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每件恶事来,然而,坏事一大堆的三人一个个想得头昏脑胀,最终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话说随着天亮从外面回来的空仁闻知后,沉思片刻,刹时间便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来,“兄弟们,我说你们也不用脑子想,这一带乞丐那么多,他们消息那么灵通的,只要抓两个一问,事情不就解决了吧,用不着这么费劲的。”
“对、对、对,”四人刹时合计起如何抓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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