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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大闹开封

且说福居一阵忙活将树枝点燃后,随即便解开身上包袝,从里面取出­干­粮及水,也不问朱宝珍吃不吃,喝不喝,便自顾自地狼吞虎咽地吃喝起来。

那朱宝珍本不想吃喝,可已经大半天水米未进的她,面对着福居狼吞虎咽的样子,自是在也忍耐不下去,刹时,也不吭声,也不客气,抓过瓶子先喝了一气水,而后又从包袝里拿出一块­干­粮。便也狼吞虎咽般吃将开来。

且说福居一阵狼吞虎咽将晚饭结束后,也不管朱宝珍还正在吃着,拿头便躺倒在­干­草上,睡起觉来,且不多一时,便鼾声如雷了。

且说朱宝珍不多一时,结束晚饭后,面对着那鼾声如雷,心里自是怎么也静不下来,本想叫醒他,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一声不吭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天亮。不知不觉中难以入睡的她竟然打起顿,睡熟了。正当她一低一抬,一倒一歪,酣睡正香之际,一声马嘶,把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当她抬眼发现天已大亮时,自是心喜,翻身便从地爬了起来,不等她出门,从外面便进来了五、六个人来,当她看清是自己的人时,自是大喜,“云非烟待卫,你们来了。”

寻找了一夜的云非烟等待卫一见,自是大喜,立刻便跪拜在地上请起罪来。“公主大人,我们接驾来迟,您受苦了,还请多多谅解。”

“云待卫,这不怪你的,你们来了就好,”朱宝珍激动得无法言表。

“公主,那人呐?”

“他,在、、、、、、”朱宝珍这才想想来,然而,那地方早已是人去草空了,面对着福居的不声不响的离去,她顿生一种失落感。

“公主,您放心,我已派人通知地方,各个路口已加强了盘查,他跑不了的,这个仇,我一定会给您报的,请您上马回去吧。”

“好的,朱宝珍答应着,一行随即便离开那个破庙回开封去了。

但说福居黎明时分趁着朱宝珍酣睡正香之时,无声地离开破庙后,便直奔开封城而去了,且不到中午时分,便到进了开封城,面对着这说生不生,说熟不熟的梁朝之都城,他寻了一家客店住下后,休息了一下,吃罢午饭,便寻觅着打听王班的下落去。直到傍晚差黑时分,才步履蹒跚走回了客店,虽然没有打听到王班的任何消息,但却查清了梁朝各个部门的所在位置及所管之事向。是夜三更时分,浑身是胆的他虽然还有点累,但为了能尽快找回自己的妻子,还是换了衣服,带所用之物品,便直夺吏部这个掌管文官选授、勋封、考课的衙门里,寻找打听王班的下落来。夤夜之时,他便来到了吏部衙前,看四下无人又无任何动静后,从腰间取出飞抓,搭住墙头,而后揪绳而上,到了墙头上,将飞抓收回腰间,取问路石打于地上,眼见一无人声,二无犬吠后,翻身跳下墙头,而后便瞻前顾后,左瞧右看向衙门里面走去。

对此并不熟悉的他面对着黑暗中屋房自不知该那里查找,一阵四处查看,熟悉里面那个屋住有人,那个房没住人后,,他随即摸黑便走进了住有一个胥吏的房间里,将那人叫醒询问盘查起来。

“小子,你不用害怕,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胥吏猛然被叫醒,吓得自是哆嗦着,面对着问话连连答应道;“是、是、是。我保证一定如实回答的。”

“那你知不知道,原泽州刺史王班这个人?”

“回好汉爷的话,知道。”

“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好汉爷,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最好老实点,袒护他,可没你的好果子吃的。”

“好汉爷,我真的不知道,我没必要袒护他的,没必要骗您的,再说我和他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你说我袒护他有什么用啊?”

“不知道,你们这吏部不是掌管着官吏的选拔、升迁等事嘛,你怎么说不知道,你若在不老实回答,小心我杀了你。”

“好汉爷,你只知只一,不只二。我们这吏部是掌管官吏选拔、升迁这事没错的,可我们管的皆是六品以下的小官,五品以上的大官,我们根本无权过问,也管不了的,还有武官之事是有兵部掌管,我们这里也是管不了的。”

“这么说是我错了,那找谁才能问得到王班的下落呐?”

“这个你唯有找到兵部尚书,金銮殿大学士敬翔一问就知的,他一人之下,万万之上,大梁朝的所有事情几乎都经他手的。”

“是嘛,那太好了,他家在什么地方?”

“他的家就在朱雀门那里。很好找的,那家院子最大就是他家。”

“是嘛,那好,谢谢你了,”心急火燎的福居转身离开吏部衙门,也不顾天已经四更了,便又奔兵部尚书金銮殿大学士敬翔家而去了。

大街上,除偶尔有二、三条野狗在撕打、乱跑乱叫外,自是静寂得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福居窜大街走小巷,快步如飞,几个飞跃便来到了敬府大门前,看着大门左右高挂的灯笼上的“敬府”二字,他沉思了片刻,转身便来到敬府的后院,当寻到了一个有臭气的地方,看那里墙头低矮且易于进出便跃了进去。

敬府内黑暗一片,静寂无声,福居小心翼翼地由花院里向前走去。行动中刚走出花院进入住人的院落,一阵低语便从前面传来,福居正为不知到那里寻找敬翔而发愁之际,猛闻人声自是心喜,为了能打听出敬翔的住处,便无声地靠了过去,当他发现乃两个守夜的兵士怀抱着钢刀,并排站在路中间,正窃窃私语、有滋有味的交谈着一个有关女人的话题时,立刻便毫不迟疑动手扑了过去。

那两人自是不防,猛然被打倒后,自是吓坏了,面对明晃晃的钢刀,立时便磕头如捣蒜似的求饶起来。“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我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妻儿,你可千万别杀我呀,我们可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啊!”

“好了,别嚷嚷了,你们只要如实回答问题,我不会动你们一根手指头,但若不老实,我就一刀劈了他。”福居说着便把钢刀砍在了他们面前,其中一名大汉还以为他要动手杀人呐,吓得“妈呀”一声大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转头连滚带爬奔逃而去。福居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听话而已,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反其道而行之,气恼得自是怒不可遏,飞步追赶上去,一拳头便将其打昏了过去,而后,当他回身去寻另一个时,却发现他也已经趁此机会奔逃去了,气恼中他飞步便追赶过去。

那人吓得自是魂飞魄散,立时便大喊大叫起来,“救命啊,有刺客、、、、、、”鬼哭狼嚎的声音虽然不好听,但却把巡逻的兵丁们给引过来。

福居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如此开场,自是恼羞成怒,追赶上去一刀便结果了他,而后,不等四面八方救援而来的兵丁包围自己,一阵急跑趁着奔跑之力纵身便跃出墙头,逃出了敬府去。

且说那救援而来领头的保镖姓杜名冲乃也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因时运不济,无人知财、得不到重用,无可奈何为了活命,才屈尊到了这敬府的看家护院来,当一见他跃墙而逃,自是不舍,大叫一声,“那里逃”提刀便也飞身跃出院墙追赶出去。

福居自不理他,本以为他追赶一阵追不上就会自动回去的,万没料到他会紧追不舍,心中甚是气恼,眼瞅就他一人之时,不觉杀心顿起,­奶­­奶­的,老子本想放你一马,想不到你竟不和好歹,即如此,那就怪不得我无情无义了,吃我一刀吧,想到此他于是,便故意放慢脚步,让那人追赶上来的一刹那,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回身反滚刀便风驰电掣般向那人脑门砍了过去。

那杜冲自是吃了一惊,但会者不慌,慌者不会,他一个懒驴打滚,便轻描淡写闪身避开了攻击,显得自是轻松自如。

福居一刀不着,挥刀便又追砍了过去。

杜冲也不示弱,闪展腾挪,避开攻击后,挥刀便也还击过去。

二人刹时便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又如上山虎遇上下山虎,出水龙碰上入水龙,斗杀开来,只杀得飞沙走石、白光一片,然而,由于两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材,虽然五十多个回合过去了,但也未分胜负来,但说福居眼瞅天­色­将亮,深知这样斗杀下去即便获胜,也于自己不利的,思想好退走之计后,刹时间,大呼一声,以攻为退,逼退杜冲的攻击后,卖了个破绽,便撒腿向一条小巷奔去。

那杜冲自是不舍,急忙便追赶过去,不料,刚追赶到距巷口还有三、四米远处,一阵乱石便挟带着风声,飞­射­了过来,慌得他自是吃了一惊,急忙撞开旁边的院门便躲了进去,等他看乱石飞过,再行出巷追赶时,大街小巷内早已经人影皆无了,无可奈何,他也只得悻悻而回了。

在说福居甩脱追赶回到客店,看天­色­已亮,随即吃了早饭,便躺下休息去。直到下午的寅时时分,他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天­色­不­阴­不晴的,甚是不明晰,方便了一下,而后,要了午饭吃罢后,便起身出门打听敬府的情况及动静去了。

敬府昨晚虽然闹腾了一下,但由于死的只是一个巡夜的兵丁,自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惊恐和慌乱,早已经恢复如初了。

福居围着敬府转了好几圈,也未能打听到任何消息来,虽然没有打听到任何消息,但他为了尽快查找到王班,救出妻子。是夜二更之时,但还是不顾一切采取了行动,当他悄无声息又从昨夜进去的地方进了敬府后,当看到由于昨晚的闹腾,里面不仅防守严密,而且还到处是巡逻的兵丁,情况已不可同日而语时。深知人多四靠,越是这样越容易下手的他不仅不收手,反而决定大闹一场,为了寻找他时机,他潜藏在厕所边等待着,三更时分,当看到一个兵丁前来厕所方便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人将要走进厕所之时,猛然出手上前便结果了他,而后扒换上他的衣服,将其尸首投进毛房后,随即便以那人的身份大摇大摆地执行自己的计划去。一路之上,虽然时不时便遇到成队巡逻之兵丁,但自是无人管无人问,很快便了厨房那里,看里面人都已睡下,他先将油倒出浇到柴火、窗口上,而后,随即便点燃了柴米,不多一时,看火光冲天而起后,随即便喊叫着;“厨房失火,快救火啊,厨房失火,快救火啊,厨房失火、、、、、、”快步向敬翔的住室走去。

那些巡逻站岗的兵丁们猛见火光冲天,立时间,乱糟糟地便嚷叫起来,虽然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但也早忘记自己­干­啥了,一心都在火了。

福居正巴不得他们不注意呐,自是快步向前走着,所到之处,自是无人管无人问,他很快便到了敬翔的住处,看无人注意,飞身便扑进了卧室去。

那敬翔搂抱着自己的爱妾睡得正香,睡梦中被乱糟糟的叫喊声惊醒后,正准备披衣起床询问怎么回事,猛见一个人手持钢刀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自是奇怪诧异,“你谁啊,外面怎么啦?”

福居一步上前便擒拿住了他,“尚书大人,别怕,我乃福居,不会杀你的。”

敬翔猛闻自是吃了一惊,随即反问道;“即然不是杀我,那你来做啥?”

“我只想来问个问题,只要你如实回答,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什么问题?”

“原泽州刺史王班,现在哪里做官?”

“你问他做啥?”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他、他现在在襄阳任刺史呐。”

“这个你没说谎吧?”

“我怎么会说谎呐,他的任命还是我签发的呐!”

“好,如果我发现你说谎的话,那你的命就长不了啦,此外以后做事认真点,别动不动就坑国害民的,否则,我不取你这人头,别人也会取的。”

“是、是、是,一定,一定,”敬翔连连答应,等抬起头,再看时,早已是人影后皆无了,后怕得他不由得连擦冷汗。

且说福居出了敬翔住室,没走处多远,便遇上了昨夜与之交斗之人。眼见其横刀立马已经将前行之路挡住,已经将事办妥的福居自不愿合他过多纠缠,刹时,便开了口,“哥们,你叫什么名字?”

“本人姓杜名冲,你有什么事?“

“杜冲,我知是护院保镖,今日侵害了你权力,实在是无奈、对不起啊,请你放过一马如何?我会感激不尽的。”

“小子,你说的轻松,今日我若不将你擒拿,今后,我将以何立足,今天你最好束手就擒,倒还罢了,否则,定叫你生不如死的。”

“小子,别当我说了两句好话,就以为我怕你,我只是觉得咱们今日无冤、素日无仇,犯不上为别人之事打斗才劝你的,要知我福居也不是省油的灯。”

“怎么你就是那个刺杀皇帝的福居?”

“不错,所以我才劝你的,不然,我才懒得劝的。”

“好你个福居,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今日定叫你来得、去不得的,”那杜冲想出人头都快想疯了,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猛然有了这千载难逢的光宗耀祖之机会,又岂肯错过,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在来,刹时挥刀便向福居劈头盖脸砍了上去。

福居本想化­干­戈为玉帛,万万没有想到会事得其反,虽然如此,但他也不想与其纠缠,“杜冲,你福爷我还有事,咱们改天有时间,再和你单打独斗。”挥刀封打了几下,抽身便向府外奔去了。

杜冲自不放过这升官发财炎之机会,大叫着“你逃不了的,”便追赶上去。

福居并不理会,几个起跳,便到了大街上,不料,还没走出多远,便碰上京城里的巡逻队,眼瞅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他灵机一动,立刻便计上心来,刹时,迎着那队官兵便大叫着扑过去。“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抢劫啦。”

那队官兵闻听,立刻便加快脚步赶了过来,“怎么回事,抢劫的人呐?”

“在后面呐,那不过来,快抓住他,不然要杀人”

那官兵闻听,放过他,立刻便向后面紧追不舍,奔跑过来的杜冲包围了上去,并随即向其发出了警告,“小子,我命令你,立刻停止行动,并举手交械投降,不然,我们可就放箭了。”

那杜冲万万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自是生气,面对张弓以待的巡逻兵,心里虽然急着捉拿福居,但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违抗命令去,急忙掏出自己的腰牌高喊解释道;“千万别放箭,我乃敬翔大人家的护卫杜冲,没有抢劫杀人,而是在追抓朝廷逃犯呐,”

“你们别听他胡说,他那一切都是抢劫而得来的,现拿出来糊弄你们,千万可别上当。”福居边说边向前走着。

“小子,最好服从命令,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那领头之人一时不知听谁的了。

“你们别听他胡说,先抓住他别让他跑。”杜冲大叫着,然而跟本没人听他的,眼见那弓箭一触即发,无奈之下为了活命他只得停下脚步,乖乖地丢掉钢刀,高举着双手,等官兵们来抓捕自己,且一等那官兵们靠近自己,立刻便开口大骂起来,“你们这群饭桶,连情况都没弄明白,便来拦截与我,真是无用之混蛋,我乃敬大人家的护卫杜冲,没人敢冒充的,告诉你们,我现在追赶的那是朝廷通缉的重犯福居,你们最好赶紧抓住他,不然,跑了人,你们都要吃罪不起的。”

“别听他胡说,他真是假冒的。”福居不等官兵反应过来,有所行动,闪身便钻进一个漆黑一团的小巷内,不见了。

那杜冲挥拳打倒挡在自己前面几个兵丁,急忙便冲了过去,然而,一切还是晚了,里面黑漆漆,静悄悄,早已没有福居的影踪了,气得他回身便大骂起那群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官兵来。且一通臭骂出够了气,随即便令其通知他的上司去,不多一时,开封城内便如同开了锅的滚水,乱糟糟地闹哄哄搜查捉拿起福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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