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喝酒都是这样,喝了几杯就开始吵吵‘醉了’吗?”
“操,要是都玩命喝那不完蛋了?”
说实话,对这种交流方式我不是很喜欢,我觉得自己此刻和一个心理医生没什么两样。他还是半醉半醒的朦胧态。或许是听多了对他的讹传,我也有些怀疑他就是学校里那个疑似同性恋,所以,我一直都有防范之心。从饭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瓶起子,我知道,在必要的时候这点金属物件会把我下半身的贞操留住。据说一个偷看了他日记的学兄在几天以后就向学校申请调换宿舍,谁也说不清他有什么秘密可言,但是那位学兄紧张的表情告诉我:很危险。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他问。
我摇摇头。
“但是我想说!”他扶着椅子挣扎着站起来,一副很气愤的样子。
我提高了些许声调:“想说你就说呗,喊什么呀!”
他面色开始悲壮,开始哭。
其实,男人这种动物是最见不得别人眼泪的,尤其是同性的;男人们从小就受过“有泪不轻弹”的教育,所以从小就控制着自己的泪腺。不过他看起来真的很伤心,开始时,我耐着性子听着他断断续续的打着酒嗝的宣泄和愤恨,后来,我的耐性在他缺乏连贯性叙说煎熬中渐趋退却——与其说叙说,不如说是酒话更为确切——只好靠频频举杯来消耗他的叙述动力。后来,他累了,我趁机劝慰他几句安抚他睡下了。
在他家里又坐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无聊透顶,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为了防盗,宿舍楼过11点就必定会关门,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况且我还是大一的新生,而朱赫又喝多了,想回宿舍未免太麻烦,还不如在这儿待到天亮。我看了看他家的装饰,倒觉得和他蛮相似。在学校,他宿舍的室友大多说他很怪、有些洁癖,若不是学生会照例要开年底的酒会,酒这东西,他是断然不会沾染的。可谁知道他见了酒却是这样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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