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惊?晏则显然不信她的说法,看来要混熟了才好知道呀
他跟着前面的青果来到大厅后门
青果张着嘴,惊愕的看着整洁亮丽的大厅桌子椅子凳子,就连桌上的筷子筒调料瓶都摆放的井然有序,简直比她刚进店时还要整齐
“呦,美人,住店还是用饭?”狼大敞着衣襟,露出两块毛茸茸的胸大棘一手撑着青果身边的墙
青果目光扫过对方的胸膛,咽了口口水,别过脸,“不用了”
“我尊贵的哥哥,刚才的混乱可都是这位美人的杰作”狼二翻过护栏,从楼上一跃而下,在青果面前一牙签扎死两只苍蝇,弹开牙签,笑的露两颗尖利的犬牙
青果默默地往后退到晏则身边,低声问:“刚才怎么没见他出来管管?”
晏则无奈的一耸肩,看着她的眼,长叹一口气,“掌柜的我穷艾请不起全天的小二不过现在有你”
青果翻翻眼,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道笑:“掌柜的说的是”
晏则目光扫过大厅每个角落,倏地发现银台的旮旯里有一块白瓷似的物件,他挑眼站在一边的狼二,过去弯腰一看,才发现不过是枚棋子,他捏起棋子,摇摇手指,问狼二道:
“是你刚才没收拾干净,还是你落下的?”
狼二眯眼一瞧,别开脸,“不是我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没收拾干净
晏则嘴角一挑,将棋子往怀里一放,掏出怀里的账本,瞅眼青果她看看笑得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的狼二,最后转头问狼大:“刚才的那支大蜡烛呢?”
狼大指指大厅中央挂下的大灯,一圈圈小蜡烛众星拱月般的围着一根发光发热的大蜡烛
青果心头一颤,扯着狼大就往那边推,“快把它放下来!要出妖命了!”
狼不动安如山的立在原地,看向晏则,“掌柜的,我好不容易Сhā上去的,而且难得有不用花钱的好蜡烛,真要取下来?”
晏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一边,翘着二郎腿,一手执笔一手托着账本,“不急,咱店如今所有损失都由这位姻缘使埋单”
青果怨气冲天的瞪他一眼狼大心不甘情不愿的伸手揪下一根胸毛弹向大灯
伴着大灯哐当一声掉地,大蜡烛发出“哎呦”一声沉吟,大厅瞬间又是一片混乱
青果大抽一口冷气,心怀不安的放开狼大,抬脚跨过障碍,走到蜡烛边,蹲下身瞥眼它还连着烛台的掬花,捡了根蜡烛戳戳它脑门,“还活着不?”
“嘤——”
闻声,大家松了口气
晏则收了账本,过来学着青果捡了根蜡烛,戳戳大蜡烛,问:“你和那个书生是一伙儿的?”
“嗯嘤——”
“我说掌柜的,这烛妖都没有修成正形,又遭了这么多罪,我看问不出什么”狼大随手从怀里掏出一把豆子,嘎嘣嘎嘣的嚼起来
狼二看青果不信邪的又戳戳蜡烛,只觉得好笑,“刚才那书生一身死气,又让纸人和蜡烛打头阵,我看他要不是来自义庄就是来自乱葬岗,你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青果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是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啊凡间义庄乱葬岗那么多,我要问到猴年马月”
狼二嗤笑一声,双手托着后脑勺,“那我就不管了”说着他往后院去,边走边说,“这次我可不打扫了”
青果可怜巴巴的看向晏则,半祈求半威胁道:“掌柜的,我要是找不到血金珠,就没法赔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