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钥紫但笑不语,可任谁都能觉察出温和外表下,深压着的怒火。
步捺珂惊地脸色煞白:“怎么可能?!怃倪的武功明明……”
“步三公子的武功的确是不怎么样,但他在其他方面,真可谓是天纵奇才,举世无双啊!”楼钥紫打断了他的话,紧了紧握在手中的白色衣袖,半眯起眼道:“使得我性命堪忧不说,竟然还……”
“紫。”一道冰冷的声音骤然出现,紧握的拳头被人缓缓打开,他一惊,抬头看去,立即落入一双傲尘绝世的美丽凤目之中,深深沉迷。“紫,你之性命,何时堪忧了?”
心里没来由地一暖,他依偎进那温暖的怀抱里,细细磨蹭着:“是,我说错了还不行么……”无论如何,都有爹爹在他身侧,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但,伤你之人,阿鼻炼狱。”与楼钥紫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所展现的却是目空一切的肃杀冷然。
生不如死?楼钥紫这下真正笑了开,狭长的凤眼眯着,好似一只偷了腥的猫。爹爹虽然不说,可他就不信爹爹真的不喜欢他,不然就照他爹那性子,怎会如此在乎他,处处为他着想?看,这句话不是很明显得体现出来了么?
他径自笑得奸诈得意,丝毫不把那边三人难看至极的脸色放在眼里。
暮肆天盯着面前相拥的两人,缓缓道:“轨殇,他是你爹。”
楼钥紫回过头来,好似不明所以:“是呀,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那你们还……”
“陛下,我的事,除了爹爹外,还容不得别人Сhā手。即使是您……也一样。”端丽细致的面上凝结着淡淡的疏离。
“**是死在他手上的!”
“那又如何?娘已经死了。”已死之人,干他何事?
“逆伦!”
“逆就逆,不说逆伦,就算逆天逆世我也无所谓。”
暮肆天听了这话反倒冷静了下来,复杂地看着楼绝影,嘴里却在问自己最疼爱的小外孙:“当日朕问你为何不即位时,你是如何回答朕的,可还记得?”
楼钥紫虽有些不解,可还是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那么,你说的人,可是他?”
“是。”
闻言,暮肆天摇首轻叹一句,转身便走。步捺珂与魏枢具是一愣,立即跟了上去。
身后,白衣胜雪凌霜的俊美男子抱着一名紫衣少年,转眼失了踪迹。
——爹爹,他刚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嗯。
——嘿嘿,我爹爹嘛!当然有那么大的魅力啦!
——当日,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哈?爹爹是说为什么不即位么?
——嗯。
——我要这天下何用?一人即天下。爹爹就是我的天下。
——紫。
——什么?
——之于我,你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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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眼笑)小紫是他爹的天下,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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