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张铭现在算是有家室的人,不同于秦游仍旧是单身一人,他既然要跟着秦游面对那金四,就要考虑家里的安全,不能本末倒置,帮着秦游费尽千辛万苦扳倒了金显,却把自己家的人赔进去。
想到这里,张铭突然想起今天没和琳娘报备过会晚归,她恐怕要担心,就坐不住了。秦游看他神思不属,就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张铭也不瞒他,就说:“我和你吃这顿饭,家里人不知道,现在时间晚了,所以……”
秦游听他这样说,恍然大悟,忙道:“那你快回去吧。”他耷拉了脸,又道:“我反正没人等,县衙又有金显的眼线,再坐会儿。”
张铭笑笑,安慰他道:“那你快成婚吧,将夫人带在身边,就不是孤身一人了。我先告辞了。”
秦游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张铭出了知味楼,看了看上面古意盎然的牌匾,心道等张萍述职归来,他得跟这人好好谈一番了。然后就转身往不远处自家跑去。
春寒料峭,他只穿着两层衣服,冻的瑟瑟发抖,跑到自家店门口,琳娘果然在等。
最近因为店里的事情,他们都忙碌,张铭偶尔还能偷闲,琳娘却有许多事务要做,反而瘦了些,此时她正站在门口搓手跺脚,四处张望,见到张铭人回来,反而一呆,待认清是他,也顾不上和上回那样责怪他,就自顾自哭了。
张铭也顾不得在街边,将她抱在自己怀里,带着她进屋,一边连连认错:“是我不好,今天晚回来又没告诉你,下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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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娘哭了两声就止住了,她红着眼睛,将张铭一推,含糊说道:“你上回和我说你不小心惹了地痞流氓,让我出门小心,自己晚回来却半句话都没有,真是本事见长。”
她总跟着张铭读书习字,平时又有极大的自由,渐渐显出些本性来,单看她平时棋风就能略知一二,这下牙尖嘴利,张铭有苦说不出,只能扮起可怜,连连道歉。
严氏和青青等早就躲在一边,不去打扰。
只听得砰一声,孙琢冲进了门,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咦,姐夫回来了。”只见张铭对着他挤眉弄眼,他也算敏感,立马觉出不对来,噤了声一溜烟窜进了自己房里。
张铭见道歉没用,索性一横心,一步上前将琳娘扛上了自己肩膀,上楼往自己房里去了。琳娘只在张铭面前泼辣,平时斯文的很,她怕丢脸,就抿住了嘴唇没喊出声,心底倒有些怕了。
另一边,严氏拽住想要出去帮姐姐的青青,还捂住了她眼睛,低声道:“这你管不了。”她守寡多年,见到这一幕不免想起自己新婚燕尔时,老脸也是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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