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奴婢原先叫珍云。”
张铭看那个高个子依旧魂在天外,就不问她,继续问这位珍云,“她呢?”
“她叫珍怜。”
张铭当初给青青取名,是看她年幼可怜,想到那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希望她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才让她叫青青。眼前这两丫鬟是金夫人送来的,他可没这样多的诗情画意,他对丫鬟的名字印象最深的就是《还珠格格》里面那两个“明月”、“彩霞”,就胡乱道:“那你以后叫明月,她嘛,叫彩霞,就这么定了。”又指了指前面他家的店,“自己去前面店里领活干,严婶子会替夫人看着你们。”
珍云得了吩咐,顾不上对张铭行礼,拽着珍怜就急匆匆的向严氏那去了。
张铭自认为处理得宜,转头向坐在床上的琳娘邀功,就被她轻轻拧了一把右脸。他假装哎哎叫痛,问道:“娘子有何吩咐?”
琳娘示意他坐下,肃了脸道:“那个叫珍怜的,我先前见过。”
张铭看她严肃,也就不再耍滑头,也正了脸色问道:“有这事儿?金夫人和 ...
(你说了些什么?”
“那个珍怜就是先前带我去见十一姨太的人。至于金夫人,她说十一姨太死了,叫我以后不用挂心了。又说她死的时候穿了红裙,恐怕要成厉鬼来索命,不过她家会做法事,给了我两个护体香囊。最后又将那两个丫鬟留下了。”
我说不愿收,她又说为人妇者需大度有量。她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琳娘将香囊递给张铭,张铭接过一闻,觉得味道有些熟悉,他心中生疑,就收在自己袖袋里,不再递回去。
“怎么了?”
“别人的东西别瞎用,谁知她安了什么心,你要是真的怕,我去庙里给你求,比她心诚的多。来,咱们现在看看这匣子里是什么。”
琳娘打开那只匣子,呆了呆,递给张铭看。
张铭一看,是一匣子珍珠,都算不上宝级,但数量真是挺多了。不过他镇定的很,开口道:“你收着,日后给咱们儿子弹着玩。”
琳娘看他镇定,自己也镇定下来,又捏了捏张铭的脸。“老败家!”
金府正院。
“夫人,珍怜最近得老爷青眼,月信又月余未来,若是被老爷知道了,恐怕不好收拾。”
金夫人冷笑一声,“想怀老爷的孩子,她比死了的十一还不够格,惯会踩低捧高的贱蹄子,留在身边也是祸害,那秀才长的不差,她要是还有脑子,自然会想办法过好,我已经留她一条贱命,她谢我还来不及。”
“那她的肚子……”
“你就别装傻了,老爷心心念念的是十一,可不是她。再说了,你是我得力心腹,我让你每天拿去送她喝的是什么,还不知道么?”
“啊……夫人您就别取笑奴婢了。那珍云呢?”
“珍云倒是不错,可惜脑子一根筋,又蠢又笨,就送给他家做个苦力吧。说起来,她跟珍怜一屋子出来的,彼此还有照应,我也算留情了。”
“您真是菩萨心肠呀。”
金夫人看着眼前的伶俐人,回了个笑,心里暗道,金显啊金显,你还要依仗我家兄,我就是打了你的孩子,又能奈我何呢?
入夜,明月和彩霞被严氏当小工使唤了半天,好容易才得了休息,一人吃了碗泡饭。她们睡在张家铺子楼上的一间房里,两人合用了一条被褥。彩霞一时忍不住,呜咽起来。
明月和她感情好,就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你想开些吧,现在的主家也不像坏人,老老实实的也能过下去。”
彩霞恨道:“你懂什么?我肚子已经有了孩子,她竟敢!她竟敢!”
明月看她还在做春秋大梦,也不耐烦起来,讥讽道:“你裤子今日已经见红了,当我不知道么?想做姨太太,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彩霞被她戳穿了西洋镜,羞怒不堪,恨不得一头撞死。明月拦住她,亦流泪道:“大夫人的手段,后院里哪个不知道,你还能留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若是你今晚触墙死了,何苦还要拖累我?”
彩霞也不是真的想寻死,她一心荣华富贵,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如何甘心,被明月一拦,也就偃旗息鼓,坐在床上默默淌泪。
养鸡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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