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没了外人,南宫金照也就没了顾忌。
拿着手中的庚贴,小声对栾初瑶劝道:“小姐,老爷的事,只怕瞒不了那些整日盯着栾府的眼睛。……这南荣大人,不宜得罪啊!他离开时,对奴才私下的交代,就是将来小姐和南荣公子的第一个男孩,姓南荣即可nAd3(其他的,均可以按照府内的要求办。”
栾初瑶淡淡冷哼:“南宫总管,你就这么看不起本小姐吗?”
栾博彦清醒的时候,不怕南荣空。
难道她就怕吗?
南宫金照被栾初瑶问得瞬间全身一抖,就差跪在地上求饶,连忙回答:“小姐,您误会奴才的意思。奴才的意思是,这南荣空雄霸彩十郡多年,早就是此地的土皇帝。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不宜意气用事啊!”
南宫金照是在告诉栾初瑶,南荣空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她刚刚回府,有些事情若处理不当,一定会吃亏的。
栾初瑶似乎终于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是有些过分,毕竟南宫金照是一心为她着想。
“南宫总管,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不过,我自有自己的打算。你把南荣华研的庚贴送回去吧!就说我找人算过了,我们不合适。”这是回绝对方提亲的最好方式,两边脸面都无损。
“是,那奴才明天去回信。”南宫金照应声,然后将南荣华研的庚贴又细心放到怀中妥善保存。
栾初瑶点点头,对这个悉心有精心办事的南宫金照,微微有了一丝好感。
“我的院子在哪里?你前边带路吧。”桃凝露坐她的骄撵回去,她也不能一直傻站在门口呀。
“小姐,府内还有其他骄撵,奴才再去唤一个过来,送您回清心楼吧!”南宫金照说完,赶紧命令门子去喊府内其他的轿子。
前门离小姐所居住的清心楼有十六里地,他要是让小姐走到清心楼,这份差事还要不要了?
老爷出事以后,唯一能掌家的小姐,会不会一气之下将他发配到海角天涯?
南宫金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在心里暗暗盘算,是否需要敲打一下新入府的红衣男子,让他知道知道,到底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其实府内的事儿很简单!
在栾府中,除了昏迷不醒的老爷外,最大的人是小姐栾初瑶。
只要小姐高兴,哪怕她说鸡蛋是树上结的,他们都要爬上树去寻找,只为博小姐开心一笑。
栾初瑶揉了揉酒意越来越浓,微微有些发疼的额角,满脑袋都是疑问。
没一会儿的时间,另一个软轿就到了。
这个软轿虽然没有专属她的华丽奢侈,可是也极其舒服。
栾初瑶坐在轿中被人晃来晃去,几乎都快要睡着。
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栾初瑶才感觉到软轿不再轻晃。
然后轿帘被人撩开,南宫金照恭敬的站在一旁,用极其温和,却仍旧无比大声的话禀报道:“小姐,清心楼到了。”
“嗯。”栾初瑶双眼通红如小白兔,晃晃荡荡的勉强从软轿从出来,被手疾的绮芙和雅风扶住,这才勉强能站稳。
可是,当她抬眼看到,这个未来是自己闺房,足足有三层高,占地最少也是千平的大楼前,差点再度腿软到站不住。
“这、这里就我一个人住?”她努力控制声线,出口的话仍旧有些微颤,好在谁都知道她喝多了,也就没太在意。
南宫金照认真的点头,双手合在小腹上,弓着身子保持最恭敬的状态,清晰的回答道:“是的!”
“我一个人住三千多平?”不要啊!她会怕的!
天呐!上辈子总觉得房子大是好事。
每家每户买房子,都巴不得用自己的血汗钱,能多买一平米是一平米。
可是栾初瑶现在听到,三层楼三千多平方米的大楼里,只有她一个人住的时候。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到头顶,几乎每一个毛细孔都被阴冷占满,就连酒都被南宫金照的话吓醒,彻底不晕了。
南宫金照这才敢抬起头,用微露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家小姐,慢了好几拍,才回答道:“小姐,奴才的意思是,清心楼内的主子,只有您一个人。您怎么忘记了?小爷也是住在您的房间里的。另外,清心楼还有丫鬟五十八名,小厮四十二名。”
栾初瑶稍稍放下心后,却又冷汗涔涔,无奈的小声嘀咕:“下人一百个,主子只有俩。这清心楼哪里是给我这当家小姐盖得?分明就是下人的集体宿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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